天主教的传布及其被禁止

请朝政府定都北京以后,居留北京的一部分西方传教士如汤若望(日耳曼人)等人,仍然得到请朝皇帝的信任,授以官职,命他们掌管钦天监,负责编修历法。汤若望等人采用了利玛窦的传教方法,承认中国的天主教徒得崇拜孔子和祖先,因此天主教也得以在各地传播。康熙初年,国内有二十八个城市都设有天主堂,共有教徒达十万余人。

中国人民和一部分士大夫对天主教传教士一向抱着怀疑的态度。康熙时,新安人杨光先编写了《辟邪论》和《不得已》两部书,指出天主教在北京和各省建立教堂,暗自送往迎来,遍布党羽,呼朋引类,煽惑人民,又把十二省的山川形势,兵马钱粮,尽皆编成图籍,这都是中国极大的隐患。他还以为传教士帮助殖民主义者图日本、取吕宋的行动,更值得中国引为鉴戒。杨光先对传教土的阴谋的揭露,使清朝政府对这些人不得不存在一定的警惕。但杨光先反对西方较进步的历法,他在汤若望被罢斥后任钦天监监正, 却以推算历法不验而失败

康熙曾利用传教士南怀仁(比利时人)、白晋(法兰西人)等人替清朝政府编修历书、制造火炮,绘制地图,都取得了一些成绩。康熙五十四年(1715 年),在庚熙亲笔删改的传教士德理格、马国贤上教化王(即教皇)书中, 即指出为了报答皇帝的恩宠,希望教化王能派更多精通天文、律吕、算法、画工、内科、外科的传教士来中国效力。这都说明康熙对西方的科学技术是非常重视的。但是他对传教士的活动监视极严,只准许他们在中国自行其

教,而不得在各省“开堂”传教。

康熙末年,清朝政府对西方传教士在各省传教的限制又进一步加强了。这一方面由于清朝政府已看出他们的活动危害了清朝的统治,而当时新来的一批传教士又在法国和西班牙的支持下,上书教化工,认为以前准许中国教徒祭天、祭孔子、祭祖先为不合法,耶稣会利玛窦等人的传教方法必须改变, 教化王把这件事作为一项禁令,向在中国的传教士颁布,这更引起康熙的不满,于是再度下偷严禁教士传教。雍正时,请朝政府规定除留京效力的传教士之外,其余各省教士俱安置澳门,令其附舶回国。乾隆时,“西洋人私赴各处传教者日益众”,他们在各地“绘图测镜,消息潜通”,甚至与地方官勾结,鱼肉人民。乾隆五十年(1785 年)、嘉庆十六年(1811 年),清朝政府又先后制定了西洋人传教治罪条例,直到鸦片战争以前,西方传教士受到极大的限制,他们企图以传教为名在中国进行各种间谍活动,也始终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