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动的控制能力是计算化企业的一种重要特性,但是,它绝不 同于今天大多数企业的计划工作方式。

当计算机首次用于对库存实施控制时,人们发现了仓库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混乱。当计算机要求对经营原则进行明确表述时,人们常常发现,设计出的这些原则非常拙劣。今天,许多经营原则都是不明确的。对它们加以识别, 并以足够的精确进行表述以便模拟其效果的企图已经引发了很多讨论。

我们正步入这样一个时代,用于事业经营的策略原则必须精确而明晰, 因为这些原则要由软件来执行。它们的效果要随着条件的改变,进行重复模拟,对关键性操作行为进行决策的软件,要能够以操纵卫星进入轨道的那种方式进行调整。

类似大脑的组织机构

将一台计算机与人脑进行比较没有多大意义;它们有太多的不同。然而, 我们可以将一个计算机化企业比作大脑,因为,一个计算机化企业在其组织谋求良好运转的整个过程中,都需要一种高级的人的智能。

大脑拥有复杂的结构,使它能以一种令人惊奇的方式运转。像一个企业一样,它必须与复杂的、始终变化的环境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它有许多具有各种功能的“元件”,这些元件必须协同工作,它们必须具有足够的灵活性,能不断地进行学习和调整。彼得·施沃特兹(Peter Schwartz),在 OPEC

(石油输出国组织)给石油工业带来动荡期间,制定计算帮助谢尔(Shell) 公司迈向成功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他说:“一个规模和复杂性类似谢尔这样的组织,其功能跟一个大脑非常相似,对认识科学的研究可能给那些希望大型组织更有效运作的人们提供帮助。”

大脑不是按等级原则构成的有机体;它有很多具有专门能力的“元件”。外科医生已经对动物大脑进行了探查,有时人们利用电子探针对其探测,他们已经确定了大脑组织上某些与专门技能有关的小结节的位置。其中,有些支配躯体行为,有些控制空间感觉,有些形成逻辑数学技能,有些与音乐能力有关等等。这些功能区相对来说是独立的,就如同一个企业里的部门和小组一样。认知心理学家霍华得·加登(Howard Gardner)在他的《大脑结构

(Frames of Mind)》一书中讨论过这些大脑机能。他描述道“存在一些相对自主的人的智能区,人的能力⋯⋯这些智能区相互之间是相对独立的,人的能力能以一种多样化的适应性方式形成和结合。”

就像人进行学习一样,大脑的每一功能区能通过学习改进它起作用的方式。马文·明斯克(Marvin Minsky)认为,大脑结构是一个动态的、非常松散的、由专门的学习“代理人”组成的一体化集合——同样,组织机构也必须成为类似的形态。根据这些“代理人”在异常复杂的联合体中完成它们各自的、简单的任务的方式,明斯克提出了一种学习理论。大脑的许多功能需要不只一个“代理人”通过紧密的合作来执行。这些合作“代理人”通常位于大脑中的不同部位。它们以复杂而动态变化的模式相互联结在一起。大脑的很多能力似乎就来自于其“代理人”之间凌乱的交叉联结方式。

今天,大多数人仍旧使用空间组织结构图来对组织机构进行思考——这

种组织结构图由结构图上的方框和线条、位于“命令链条”高层的管理人员、“执行”特殊功能的人的数量构成。空间组织结构图及文字说明勾勒出人们在组织机构中的行为方式。结构图上的线条限制人们进行信息交流的途径—

—这些线说明“一个人必须遵循结构图线条进行交流”——结构图中的方框确定了应该加以保护的“地盘”。

当企业使用授权小组时,雇员便成为利用遍布各个角落的计算机网络的脑力工作者。这时我们需要新的组织结构比喻图,那种过时的等级化的空间组织结构图妨碍在实际中的组织机构的改变。计算机化企业,像大脑一样, 需要许多联结在一起的独立的功能区,而不是等级化的部门,但是,这些功能区需要配备大量适合变化需要的平行的沟通渠道。在计算机化企业世界里,这些平行的沟通渠道将逐渐跨越多个独立的企业。

计算机化企业,像一个生物体一样,需要一种既有紧密联合,又有松散联合的混合物。为了某一特殊目的,它可以组建一个紧密联结的组织机构, 并对之进行调整,以便这一机构能够以尽可能高的效率实现这一目的。一个松散联结的机构,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和更强的适应性;它能够利用那些无法预知的变化获取收益。紧密的联合能产生更高的收益率,形成规模经济,但要做到这一点,则它无法很好适应变化的要求。松散的联合体使它能够组建具有很高的创造能力和更高能力的区域化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