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提问是必须经常采取的方法

在历史教学中,提问是非常重要的一种教学手段,它与课堂气氛的关系很大。有提问而又得当,就会使课堂气氛活跃,学生注意力集中,并处于积极主动的学习状态之中,教学效果一定较好。相反,一堂课下来,只讲不问, 即使教师讲得生动丰富,也总嫌课堂气氛单调,教学效果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如果既不提问,又只作填鸭式的满堂灌,那末课堂气氛心然死气沉沉, 教学效果一定更差。另外,提问对启发学生思考问题,培养学生思维能力等也有很大好处。因此,提问是课堂教学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是把教与学、教师与学生连结起来的纽带,值得经常采取。

提问中有一类是简单的直觉性的问题,如提问重要的年代、地名、人名和事件名称等。这种提问有利于巩固基础知识,多用于复习旧课,也可用于新课。即使在这种简单提问中,如能把有关知识加以组合,使其形成系列,

对学生系统地、完整地去把握课文内容和加深记忆也是有帮助的。例如法国资产阶级革命一课总结或复习时,要求学生逐一回答资产阶级革命爆发、巴黎人民第二次起义、第三次起义、热月政变、雾月政变、法兰西第一帝国灭亡等年代,边问边直行板书年代,并做上适当记号,这样就使革命的全过程及其阶段性一目了然,并口头或书面(小结时)说明各阶段的内容。

1789.7.

1792.8.

1793.6.

1794.7.

1799.11.

1814.

革命的爆发 君主立宪派统冶时期 初期阶段碎 (三年)

8 月 10 日人民起义 吉林特派共和国时期 发展阶段(近一年) 五年巴黎人民第三次起义 雅各宾专政时期 高潮阶段 (一年零)

热月政变 热月党统治时期(五年)

巩固阶段(二十年)

雾月政变 拿破仑统治时期(十五年) 其中帝国十年

另一类是思考性的问题,这是更为重要的一种提问。它可以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提出问题,如有的按课文内容顺序,逐章逐节逐目地全面提出问题, 这些问题大体上包含了课文的基本内容;有的按课文的重点、难点提出问题; 还有的是按章节或跨章节地提出综合性的问题。除此以外,以下几种提问是值得注意的:

  1. 设问

一般来说,提问可以组织讨论,或让学生自由回答,或指名回答,但并非所有的提问都要组织讨论或回答,有的提问可由教师讲解,或者教师也不一定解答,这就是设问。设问是很重要的一种提问,它较少占用时间,但对课堂教学的进行却很有好处。

  1. 质疑式的提问

目的在于解决学习中的疑难问题。例如:为什么说遵义会议在党的历史上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抗日战争相持阶段日本对国民党采取政治诱降,为什么仍然对国民党战场发动了几次较大规模的军事进攻?为什么说《辛丑条约》签订后清政府完全变成帝国主义统治中国的工具?如何理解俄国1905 年革命的性质?《共产党在德国的要求》是什么性质的革命纲领?这些问题必须在课堂上求得解答,以解学生之疑。

  1. 总起性的提问

如学到《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时,在开头提出,资产阶级革命为什么不先发生在资本主义生产萌芽最早的意大利,而先发生在英国呢?学到《日本明治维新》时,开头先提出,为什么日本明治维新成功了,而中国的戊戌变法以失败告终?通过提问,激发学生的求知欲望,然后引入新课学习。

  1. 存疑式的提问

如在学完《意大利资本主义生产的最初萌芽》后提出,我国明朝中后期出现资本主义生产萌芽几乎与西欧是同步,为什么欧洲的资本主义迅速地发展起来,而中国明清时期资本主义生产萌芽的发展却异常缓慢呢?在学完《新

航路的开辟》一目后,先从时间、规模两方面对新航路开辟与郑和下西洋作一简单比较,指出我国航海技术的先进性,然后提出,为什么新航路的开辟大大推动了欧洲资本主义的发展,而郑和下西洋后中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却依然停步不前呢?总起性提问和存疑式提问,只能稍作提示,不组织讨论,也不在课堂上解答,而是设置悬念,引导学生进一步去思考,去钻研,使学生的思路更加宽广,让学生的思维向更深的层次发展。

与存疑式提问有联系的,我有时对教材中个别确实论述不当之处,敢于直截了当地向学生说明自己的不同看法。如 1978 年版的《中国历史》第三册把义和团运动说成是反帝反封建的农民运动。我先向学生提问义和团运动的斗争口号等后指出:怎么能够把“扶清”、“助清”同“反封建斗争”统一起来呢?不论从义和团的斗争口号和实际斗争来说,义和团运动是一次以农民为主体的中国人民的反帝爱国运动。至于运动之前或之后,义和团(拳) 农民斗争口号和目标的改变,则是另一回事了。又如刘永福在台湾的斗争, 英勇拚搏,可歌可泣,后因弹尽粮绝,不得不放弃最后的据点台南而回到大陆,课本里用了“逃回”两字,我说这个“逃”字不公平,不免苛求于古人了,应该写“退回”大陆才当。后来教科书的新版本对这两处都作了修改。我这样做,并不是要标新立异,也不是向学生提倡“求异”思维,不过这种有根据的分析,对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还是有好处的。该班一位学生升人大学读历史研究生时来信说,当时课堂上对义和团运动性质的分析,“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也可以说是我想搞历史的一个因子吧,”他还说这样处理教材是做到了“信书而不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