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古代学者笔记的方法

论述笔记最早的是韩愈。他所说的“记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进学解》)至今仍是人们学习的要义。张载很重视札记,他说: “心中苟有所开,即便札记。”(《经学理窟·学大原下》)“学者潜心略有所得,即且志之纸笔。”(《经学理窟·义理》)他自己作《正蒙》时,即是“处处置笔砚,得意即书”。(《二语语录》)顾炎武也很重视记录,他写的《日知录》即是每日记录而成,他在《日知录》自序中说: “愚自少读书,有所得辄记之;其有不合,时复改定;或古人先我而有者, 则遂削之”。他的“有所得辄记之”是一条很重要的学习经验,因为不记则易忘,有所得也就变成无所得了。梁启超很重视通过笔记来积累资料, 他认为“读书莫要于笔记。⋯⋯无笔记则必不经心,不经心则虽读犹不读而已”。(《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六十九》。)又说:“大抵凡一个大学者平日用功,总是有无数大册子或单纸片,读书看见一段资料,觉其有用者即刻钞下,资料渐渐积得丰富,再用眼光来整理分析它,便成一篇名著。”

(《饮冰室合集·专集之七十一》。)胡适提出读书四到,其中之一即是手到,手到即作笔记。他还把札记分为四类:抄录备忘;作提要节要;记录心得;参考诸书,融会贯通,作有系统的著作。徐特立同志有句名言叫“不动笔墨不读书”,他还根据自己的学习得出了“买书不如借书,借书不如抄书,全抄不如摘抄”(《再论我们怎样学习》)的结论。这是因为摘抄是经过读书、思考、创作等一系列生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