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朱熹的学习过程论
朱熹认为,“学”就是“学之为言,效也”,“习”就是“学之不已, 如鸟数习也”。(《论语集注》卷一)他把学看成是效仿,是后知后觉者效仿先知先觉者的行为过程;把习看成是不断地效法或模仿先知先觉、已知已能者的行为,并使知识得到巩固,使技能达到熟练的过程。他还说: “未知未能而求知求能之谓学,已知已能而行之不已谓习。”(《读近思录》卷二)这实际就是把学习过程看成是一个由“未知未能”,通过“求知求能”,达到“已知已能”,再由“已知已能”达到“行之不已”的过程。
朱熹解释《中庸》的学习过程的作用时说:“学、问、思、辨以穷理, 笃行以体事。”就是根据他的“明人伦”思想来解释的。他所说的“穷理”, 就是“格物致知”的功夫,他认为学习过程应体现“格物致和”的要求, 为此他主张把《中庸》提出的学习过程阶段,定为他的书院学规,尊为“为学之序”。从此,中国封建教育的学习过程规范,便以“学、问、思、辨、行”的五步形式固定下来,并一直在不同时期的教育界发生影响。
另外,朱熹还认为,学习过程应该包括“立志”和“时习”两个阶段在内。关于“立志”,他说:“问为学功夫,以何为先?曰:亦不过如前所说,专在人自立志。既知这道理,办得坚固心,一味向前,何患不进, 只患立志不坚,只听人言语,看人文字,终是无得于已”(《性理精义》卷七)。又说“书不记,熟读可记。义不精,细思可精。惟有志不立,直是无著力处。”(同上)“立志”是为学功夫的第一步,是学习过程的开端。关于“时习”,他说:“入面不学,则无以知其所当知之理,无以能其所当为之事。学而不习,则虽知其理,能其事,然亦生涩危殆,而不能以自安。习而不时,虽日习之而其功夫间断,一暴十寒,终不足以成其习之功矣”(《朱子全书》卷十)。就是说,人如果不学习,就不能获得必需的知识技能;如果不复习或练习,就不能巩固其所获得的知识技能;如果不时常复习或练习,就不能收到复习或练习的功效。因此,“学贵时习, 须是心心念念在上,无一事不学,无一时不学,无一处不学”(《继近思录》卷二)。这样,他的学习过程阶段模式即为“立志—博学—审问—慎思—明辨—时习—笃行”七个阶段。
朱熹确立的学习过程阶段论,实际是以也子和《中庸》提出的理论为框架的,但他更侧重《中庸》的说法。他在学习中,也重视“行”的实际意义。他说:“学之之博,未若知之要,知之之要,未若行之之实。”(《朱子语类》)这显然是深受荀子的影响而又是有所不同的。荀子主张“行之, 明也”。学至于行就停止了,而朱熹则强调“知行相须互发”,主张“行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