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行新的文学革命

即以真正的中国白话文取代新式的文言假白话等。这是瞿秋白在许多文章里多次提出的主张。他在《学阀万岁!》一文中认为,“五四”以来的文学革命,即白话文运动,由于种种的原因,并没有达到其目的,“人腔”白话并未取代“鬼腔”文言。因此,要实现文艺革命,“就不能够不实行所谓‘文腔革命’,就是用现代人说话的腔调,来推翻古代鬼说话的腔调,去用白话写文章,而不用文言写文章。”在《鬼门关以外的战争》中,他也指出: “二十世纪的中国里面,要 实行文艺革命,就不能不实行所谓‘文腔革命’,” “因为鬼话(文言)还占着统治的地位,”“好好的‘人的世界’,还有一大半被鬼话占据着”。并说文学革命的任务,“决不止于创造出一些新式的诗歌小说和戏剧,它应当替中国建立现代的普通话的文腔。现代的普通话, 是随着社会生活的剧烈变动而正在产生出来,文学的责任,就在于把这种新的言语加以整理调节,而组织成功适合于一般社会的新生活的文腔。”在《普洛大众文艺的现实问题》中,他在谈到大众文艺用什么写的问题也说:“五四”文学革命推行的“白话文”运动失败了,它没有完成任务,而是产生了一种非驴非马的新式白话。因此,“中国还是需要再来一次文字革命”,不然,革命的知识分子和民众还是没有共同的言语。这个革命就是主张真正的用俗话写一切文章,可以把这个新的文字革命叫做“俗话文学革命运动”。在《大众文艺的问题》一文中,瞿秋白又说,“五四”的新文化运动对于民众仿佛是白费了,它产生了新式文言的文学,“以致平民群众仍不能够了解所谓新文艺的作品,和以前不能了解诗古文词一样”,而这样一来,“无论革命文学的内容是多么好”,它和群众还是没有关系。所以,大众文艺的问题首先要从继续完成文字革命这一方面去开始,“大众文艺应当用什么话来写,虽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却是一切问题的先决问题”。瞿秋白以上主张, 深刻阐明了语言文字革命在文艺大众化问题上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