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与暴露

革命文艺对待社会生活的两种基本态度和表现方式。毛泽东的《讲话》指出:“对人民群众,对人民的劳动和斗争,对人民的军队,人民的政党, 我们当然应该赞扬。”对工农兵和广大人民群众是歌颂还是暴露,是由文艺家的阶级立场和倾向所决定的。在阶级社会里,不同阶级的作家艺术家总要在作品中通过表现和歌颂本阶级的代表人物,来宣扬本阶级的利益、愿望和要求,力图用本阶级的世界观来改造世界。无产阶级要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 特别是在面对强大而凶恶的敌对势力疯狂进攻的情况下,当然要将代表现时代“新的阶级力量,新的人物和新的思想”的工农兵当作文艺创作的主要对象,通过对他们的表现和歌颂,大力宣传无产阶级的政治主张、社会理想和美好情操,鼓舞革命人民的斗争勇气和胜利信心。所以,正象恩格斯早就期望革命文艺能够“歌颂倔强的、叱咤风云的无产者”那样,毛泽东断然指出: “你是资产阶级文艺家,你就不歌颂无产阶级而歌颂资产阶级;你是无产阶级文艺家,你就不歌颂资产阶级而歌颂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二者必居其一。”“除非是反革命文艺家,才有所谓人民是‘天生愚蠢的’,革命群众是‘专制暴徒’之类的描写。”歌颂,当然不是不可以写人民的缺点、错误和不足。但这种描写,必须真正站在人民的立场上,用保护人民、教育人民的满腔热情来说话。如果把同志当作敌人来对待,加以丑化、歪曲甚至诬蔑, 那就使自己站在敌人立场上了。

革命文艺对待一切危害人民群众利益的敌对势力的基本立场和态度,则是暴露。历史上不同时代不同阶级的文学艺术,对暴露的对象和范围有着不同的看法,而且暴露并不都是积极的。毛泽东在《讲话》中,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比较具体的分析。他指出,许多小资产阶级作家并没有找到过光明,他们的作品就只能是对社会黑暗的暴露、鞭挞和批判,这对于动摇统治阶级的乐观主义,唤起人民的觉醒和斗争,是有一定进步意义的。但有的作品一味地宣传悲观厌世,反映作家在现实矛盾面前束手无策,找不到或者不愿意接受从根本上解决社会矛盾的现成方案,因而陷入深刻的悲观厌世主义泥沼。再有一种情况,反动时期的资产阶级文艺家把革命群众写成暴徒,把他们自己写成神圣,所谓光明和黑暗是颠倒的。我国四十年代一部分反动文人竭力美化歌颂德日法西斯,鼓吹“中国必亡论”,把人民诬蔑为“千万庸碌的群众”等等,就是十足的黑白颠倒的文艺。这种暴露无疑是极其反动和有害的。革命文艺也需要暴露的,但在暴露什么和怎样暴露的问题上,与其它阶级的文艺有根本区别。“对于革命的文艺家,暴露的对象,只能是侵略者、剥削者、压迫者及其在人民中所遗留的恶劣影响,而不能是人民大众。”“一切危害人民群众的黑暗势力必须暴露之,一切人民群众的革命斗争必须歌颂之,这就是革命文艺家的基本任务。”社会主义文艺依然需要严格分清暴露的对象和范围,决不能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乱用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