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始终只是生活的反映

沈泽民在《文学与革命的文学》(1924 年 11 月 6 日上海《民国日报》) 中,阐明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应当反映“民众”的愿望和要求。他说:“文学者不过是民众的舌人,民众的意识的综合者,他用敏锐的同情,了彻被压迫者的欲求、苦痛与愿望,用有力的文学替他们渲染出来”,并“使他们潜在的意识得了具体的表现,把他们散漫的意志统一凝聚起来。”因此,“一个革命的文学者,实是民众情绪生活的组织者。”从这一要求出发,文学家就必须了解“民众”、熟悉“民众”,而要了解和熟悉“民众”,就不能“望空徘徊”,因而必须到人民生活中去。他说:“诗人若不是一个革命家,他决不能凭空创造出革命的文学来。诗人若单是一个有革命思想的人,他亦不能创造革命的文学,因为我们无论怎样夸称天才的创造力,文学始终只是生活的反映。革命的文学家若不曾亲身参加过工人罢工运动,若不曾亲自尝过牢狱的滋味,亲自受过官厅的迫逐,不曾和满身泥污的工人或农人同睡过一问小屋子,同做过吃力的工作,同受过雇主和工头的鞭打斥骂,他决不能了解无产阶级的每一种潜在的情绪,决不配创造革命的文学。”这些论述初步涉及到文学家与革命、文学与社会生活的关系问题,并强调作家的“革命思想”和情感对“革命的文学”的决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