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实际过程作解释

在这一节里我们将专心考虑与过程解释的科学含义相一致的那些解释。让我们设想，我们有了说明一定机制存在的有力经验证据，因此我们准备接受它作为一定范围内的运算对象（operant，疑为 operand——译者）。让我们再设想具有那种稳定地处于所确定的过程范围内的形势。那么就可以根据该过程来解释这个形势。进化生物学在目前接近于这么作，因为关于支配遗传的实际机制，已建立起大量的信息，而且有理由设想这个过程在整个时期中一直保持不变。这样，就可以根据过去的特征，加上已知的这一机制（它其实是或然性的）来解释现在的特征。地貌学中更为深入的研究过程同样地正在开始揭示出大量信息，它们大概将对过程作出越来越丰富的假设。人文地理学的现状不那么令人振奋，我们对过程不甚了了，仍然在假设机制而不是研究机制。人文地理学中这种水平的时间解释模式无疑是低级的，因为我们能以充分的信心指出，我们知道适用并因而可用来解释现象特殊结构的那套过程的情况还不多，如果不是完全没有的话。这必然部分归因于最近几十年中人文地理学内普遍缺乏一种动态观点（哈维，1967A）。所以近几年人文地理学内又回头去考察过程，这是一个受人欢迎的发展。于是关于感知、学习、探求、序列决策、环境行为等等的研究，就与这种回头去仔细考察实际过程紧密联系起来。对过程的理解是时间解释模式的关键，这至少指出了一种受欢迎的现实化。把莱利在 1940 年作为对戴维斯系统的批评所讲述的以下言论放在心上，并把这些责难应用到人文地理学上或许是有益的：

戴维斯的严重错误是，他假设我们知道地形发展中涉及的各种过程，其实我们不知道。而直到我们知道以前，我们对地形发展的一般过程还是一无所知。（引自伍尔德里奇、1951，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