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看到‘春天’了”

“我看到‘春天’了”

新疆库尔勒市华山中学 刘秀英

一天,上小学三年级的女儿拿着写好的一篇写春天的作文给我看:“妈妈,你看我写的好不好?”她仰着头边说边望着我,期待着我马上回答。我却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先看了一下老师的批语。好家伙,老师的批语可是“一点面子也不讲”,哦,女儿原来是在向我——她的当中学语文教师的妈妈—

—“求援”哩。我说:“你们老师批得好。”女儿显然有些不满,说:“书上都是这样写的,我也这样写,那还能错吗?”看样子她挺委屈,噘着小嘴不再说话。我告诉她:“书上是没有写错,可那是写内地的春天:‘树绿了, 花儿开了,小鸟在树上歌唱⋯⋯’咱们新疆的春天就不同了⋯⋯”

为了让孩子服气,就在这个星期天,吃完早饭,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出发了:我挎着装毛线的小篮子,边走边打毛线——家务不能耽误——孩子们像飞出笼子的小鸟儿,高兴地在林带中边走边看,叽叽喳喳,我提醒他们别光顾乐,要看仔细,远处近处都看。他们发现:新疆的春天,小草才破土冒出一点点绿芽儿,农渠里已开始放水,军垦工人们正在打毛渠(小灌水渠), 时时飞过阵阵笑声⋯⋯看到这里,女儿告诉我:“妈,是我错了,不是老师错了。”

中午回到家,孩子一进门,就高兴地对她爸说:“爸,我看到‘春天’ 了。”稍稍休息之后,我就让她重写一篇《春天》的作文。她这回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全写进去了。记得文章结尾写道:“这春天的美呀, 是叔叔阿姨们用双手绣的。”她的才上一年级的弟弟也凑过来帮助姐姐“参谋”作文呢。

过了两天,女儿就高兴地告诉我:“妈妈,我的《春天》作文,老师说写得好,还在班上念了呢。”

老师的表扬,在班上“念”,使女儿兴奋了好长时间。她告诉她的老师说这篇文章是妈妈带她及弟弟逛林带寻找春天“找”出来的。

从这以后,我就注意指导孩子对自然界、对社会上的人和事进行有意地观察,通过观察——认识——实践——再认识⋯⋯的过程,培养孩子观察生活、描写生活的习惯。比如雨后让孩子看彩虹写《彩虹》;参加种豆劳动后写《种豆》;观察和她朝夕相处的老师们,写《我的两位老师》;观察男孩和女孩吵架,把双方的表情、语言、手势还有心理活动都写得真切而细腻。 “春华秋实”。不觉中,女儿上了五年级,我曾带她及她弟弟去参加一

位跨过长江解放全中国的老功臣的 50 岁生日家宴,回家后,她写了《在石伯伯家里做客》一文,其中一段写道:“叔叔阿姨们都向老伯伯敬酒,我和弟弟亲昵地偎在伯伯怀里,妈妈问伯伯:‘您当年打仗的时候想没想过做五十大寿?’伯伯笑了,他喝了口酒,说:‘那时候只想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听了伯伯的话,我才知道没有伯伯和伯伯那样的战士打败敌人,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啊!”女儿经过观察、认识、思索,选择了事件最有意义的内容,文章的主题鲜明、深刻。这又比“逛林带寻的春天”前进了一大步。也就在这一年,她的《第六个包子和数学考试》一文被新疆综合杂志《华

夏少年》刊用。这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荣光。

观察——写作,养成了习惯,对孩子的成长产生了积极的效应:上初中、高中时参加的各类作文比赛均获第一;大学毕业论文被《干旱环境监测》杂志刊登,并被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情报研究所办的《环境科学文摘》辑录; 她的又一篇研究报告被刊在《江苏环境科技》杂志首篇。业余也常有文章见于报端。她的弟弟硕士毕业,参编大学教材。

我,带领孩子们在春天里播下了希望的种子,得到了可喜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