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泽东学员中西,通融古今,为他把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民族化奠定了深厚的学问基础

毛泽东的家不是书香门第。但他进过私塾,读过洋学堂,既受过 6 年的

国学灌输,又受过 7 年的西学教育,他酷爱读书,曾到长沙的湖南图书馆自学,“贪婪地读,拼命地读”,看了大量的书,成为他“学习历史上最有价值的半年”②。10 多年“寒窗”之中,他熟读四书五经,博览史籍杂书,潜心研读严译世界名著及各种流行的新思潮,对中国近代的思想家、革命家热烈崇拜,对世界的英雄豪杰也异常敬仰。中国传统的典籍文化、口碑流传的民俗文化,植根地方的湖湘文化、康梁变法的改良文化和西方赫青黎的进化论、日本的新村主义、克鲁泡特金的无政府主义、泡尔生的新康德主义等等, 都在他那计算机似的大脑里兼收并蓄起来。但在中西文化两大系中,毛泽东更熟悉中国先秦的儒、法、道、墨,以及程朱理学、陆王心学、明清实学的传统文化。在他的世界观由唯心主义转向唯物主义、由民主主义转向共产主义以后,这些文化知识并没有成为他思想进步的障碍。他对书一贯不死读, 而具有批判意识,并把读书作为寻求真理、获得正确认识方法的一个手段。他不做书的奴隶,而让书为其所用。这样的读书方法,逐渐培育了他对以往文化知识实行改造制作、去粗取精的能力,并达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目的。他读过的古今中外书籍,同时代的青年学子一般都可能涉猎,但像他这样去驾驭和运作知识,则不多见,这又是他的过人之处。

毛泽东思想及其基本理论无疑渊源于马克思列宁主义。但毛泽东在将马列主义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过程中,也批判地汲取和辩证地融合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粹,从而使其成为毛泽东思想的一个思想文化来源。

② 见斯诺:《西行漫记》(三联书店 1979 年版)第 120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