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等人与英国激进派

北美一些人士同英国激进分子之间有相当密切的个人联系。富兰克林是这种关系中最显著的人物。在他离开英国回到北美,在这之前的 20 年中,除少数几年,他一直长期留居英国,并且是宾夕法尼亚等殖民地议会的驻英代表。他交游甚广,在英国社会中结交了许多朋友,其中不少就是英国的激进分子。当时的伦敦等城市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团体协会。富兰克林则同其中不少协会有交往联系。他不仅是皇家学会会员,也同被誉为“工业革命尖兵” 的月球学社有往来,而且同“诚实的辉格党人俱乐部”这类政治组织也有往来。普赖斯和普里斯特利等人不仅是他在科学研究方面的同行,也是他在政治思想方面颇有共同之处的好友。普赖斯就是由富兰克林提名加入皇家学会的,并同他长期保持友谊直到富兰克林去世。另一名激进分子柏格则称他同富兰克林的友谊为平生最大之幸事。北美大商人李同英国激进派有着密切联系。他曾直接参加过威尔克斯运动,并且是“权利法案支持者协会”的成员。他常常以“美洲的尤利乌斯”的笔名在英国写文章出版小册子,直接为北美人民的利益和英国激进主义摇旗呐喊。他声称:“美洲的事即全英国的共同事业⋯⋯双方都有同样的怨情,因而也就互为朋友。”他的目的“就是把这里的人民同美洲人民联系起来”。①如富兰克林一样,他在英国也广交朋友, 政府的反对派如伯克、谢尔本,提出限制五权决议案的唐宁以及激进分子麦考莱夫人、威尔克斯、普赖斯等都同他颇有交往。即使在北美独立战争期间的困难条件下,一些英国激进分子仍同富兰克林等人以种种方式暗中保持通讯联系,从中了解战争进程,并相互鼓励。富兰克林等人同这些激进分子的友谊加强了英国社会内部对北美人民独立事业的关注与同情。一位英国激进主义者对北美要求拥有议会代表权深有同感:“我们的伯明翰、曼彻斯特、里兹和哈里法克斯与你们的波士顿、纽约、费城⋯⋯一样都没有正式的代表权。”他还说:“既然英国人的代表权都是非常不平等的,那么美洲人根本就不会有此权利。”①而北美对英国激进主义者也大力支持。如北美南卡罗来纳殖民地议会就公开向“权利法案支持者协会”捐款 1500 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