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扳倒陶铸之后 下一个目标是周恩来
1966 年 8 月八届十一中全会毛泽东发表《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后,刘少奇、邓小平虽然仍是政治局常委,但实际上已“靠边站”了。党和国家的重任落在了周恩来的身上。鉴此,全会期间在讨论政治局常委分工时,周恩来向毛泽东建议,让刚从广州调中央工作的陶铸协助他处理党和
国家的日常事务。毛泽东采纳了周恩来的建议,并在政治局常委名单草案上亲自用红笔把陶铸勾到周恩来的后面、陈伯达的前面。这样,陶铸一跃成为仅次于毛泽东、林彪、周恩来的中央“第四号人物”。此后,为了把“文化大革命”的范围限制在文化教育和党政机关部门,尽量减少“文化大革命” 对生产建设领域的冲击,党中央和国务院在周恩来和陶铸的主持和坚持下, 制定下达了一系列对“文化大革命”限制性的文件,颁发了许多规定。如 9 月份下发的中共中央《关于县以下文化大革命的规定》和《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通知》,10 月份中共中央、国务院下发的《关于维护铁路运输的紧急通知》,11 月《人民日报》社论《再论抓革命、促生产》等等。这一系列举措和林彪、江青两个集团搞乱全国、乱中夺权的企图格格不入,自然也就招致了这伙阴谋家的记恨。 1967 年 1 月 4 日,江青一伙突然以“陶铸是中国最大的保皇派”、“陶铸是刘、邓路线的忠实执行者”、“陶铸是叛徒”等罪名把陶铸打倒了。
在扳倒陶铸之后,江青一伙的下一个进攻目标便是周恩来。他们对周恩来进行了轮番围攻和种种诽谤。
镜头一:对陶铸进行突然袭击的第五天, 1967 年 1 月 10 日,陈伯达在接见造反派时说:“在毛主席旁边的刘、邓路线者,除了陶铸之外,是否还有旁人呢?可能还有个把子。至少,陈伯达的“把子”就是暗指周恩来。镜头二:怀仁堂事件后,在对三位副总理、四位军委副主席的 7 次批斗
会上,“中央文革”一伙把批判矛头同时指向周恩来,他被说成是“二月逆流”的总根子,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翻案复辟的总代表。为此,姚文元写了一首诗,题为《贺北京反逆流初步胜利》。这首诗传到了北航造反派头头韩爱晶的手中,她读后认为:诗意,是可以反周恩来了。又在笔记本上写道: 夺总理的权,与总理的斗争要公开化了。
镜头三: 1927 年,国共第二次合作后,周恩来、叶剑英通过正面交涉,
曾营救出包括陶铸在内的近 300 名“政治犯”。陈伯达却授意北大聂元粹组
织“揪叛徒兵团”,前往南京、苏州、无锡等地“调查”,要把这 300 人打成“南方叛徒集团”,就像揪出薄一波、刘澜涛等北方“六十一人叛徒集团” 那样。
镜头四:“中央文革”黑干将戚本禹向北师大造反派头头谭厚兰指示: 立即向中央各部门派出强有力的调查组,调查“文化大革命”以来每一个复辟、翻案事件,要以总理为一条线,一件件查清,他是总后台。
镜头五:在张春桥的授意下,上海《文汇报》发表一篇题力《抗敌话剧九队的反动真面目》,攻击周恩来支持过的这个演出团体是一个“暗藏在革命阵营内的反革命别动队”,并配发了一篇《向阶级敌人放火开炮》的社论。
镜头六:“中央文革”碰头会。周恩来提出:“鞍钢乱起来了,生产受到严重影响,我的意见,是否请富春同志去处理一下。”
江青当即发难:“你总是生产、生产,你只要生产,不要革命。” 周恩来分辩道:“不搞生产,不搞建设,人民吃什么,用什么?”
江青一触即跳:“你一贯跟中央文革分庭抗礼,长期搞一个政治局碰头会,你成心拆散中央文革。”
周恩来平心静气地反驳:“你说的不是事实。除了文化大革命,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就是文化大革命,也还有许多具体事务。毛主席接见一千多万红卫兵,吃、住、行,中央文革没管一个,都是各部、北京市、军队安排
的嘛!”
江青哑然片刻,随即又指责:“你这个也不让批,那个也不让斗,你的确打击了群众和红卫兵的积极性,你不相信群众。”
周恩来激动地站起:“你们敢保证吗?已经逼死的,你们谁出来做个交待?再逼死人,谁负责?”
如果说,“文化大革命”初期康生派谭厚兰带 200 多人远征山东孔老夫子的故乡曲阜,在那里砸“周公”庙,向国务院发《抗议信》,那是“倒周” 逆流的山雨欲来,那么,到此时此刻就已是“风满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