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不变

一个原本强健的人,受了催眠,自觉他不能够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么, 他就真的无力这么做,直到他心里的妖魔消除了为止。

一个弱不禁风的妇人,由于正逢生命交关的危机,竟能冒险从水火之中, 背负一个较她为重的人冲出重围。

决定这两种结果的,不是体格的能力,是心灵的态度。虽然这两种动作原来都只是肌肉的动作。当我们要做的工作包括了大部或全部的心理动作,

就如多种成功的胜利事情,当时,思想与心理态度的决定力,须要多么巨大! 世界上的征服者,无论是在战场上,在商业上,或是在道德的搏斗上,

都必须先在心理态度上先获胜,依据这样的态度,才能从事他们应该做的工作。

我真希望能将此种惊人的伟大力量,深深印入青年人的脑海中,因为这力量是正当的思维所应该带来的,所以得以获得成功。

我们若能理解自己有做大事的遗传能力,相信自己必定可以成功,认为用失败去毁坏造物者的计划是一种积极的罪行,如此,当可以改革生活,排除我们大多数的困难与罪恶。

相信阻碍,自觉我们无法超脱环境,我们是环境的牺牲者,种种都足以削弱成功的能力;并暗中损坏实行的能力,造成不可告人的悲剧和人类的贫困与卑劣。

像这样的想法是十分反常的,它会造成很多反常的情况。事实上,人们生下来就有优胜的权利,但却采取了软弱的姿态,他让四周的贫困,不幸和束缚去替代幸福,富足与自由。

在一个人还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以前,他如何能脱离他的不幸呢?有没有任何科学,可以使一个自觉无能的人能站起来呢?什么样的哲学,可以让一个不肯抬头观看的人直立起来呢?有什么样的方法,能使一个人的言论,思想与生活能脱离失败,而获得成功呢?

人们不能同时向相反的方向行走;有疑惑出现,就不会有真实的存在。在你的人生字汇中,若不能涂去“运命”,“不能”和“疑惑”之前,就无法自己站立起来。

在你确认自己软弱时,你就无法强健起来,或是在你念念不忘你的悲惨和不幸时,你也无法得到快乐。

若是一个人常常想到和谈论到他糟糕的身体,说他自己绝对没有希望能壮健起来,就像没有希望变得壮健,就像没有希望执行壮健而活跃,他只是不停地怀疑自己的做事能力,他也许还希望能够健康和坚强。可是没有人会永远的承认软弱,或杯疑自己的成功能力,那将削弱人的心力使之完全不适于有效的思想。

大部分失败的人,都始于他们疑惑自己的做事能力,当一个青年人在他开始开创前途时,却让疑惑进入他的脑海中,就如让一个陷害他的敌人进入他的阵营中一样。

疑惑属于失败的家庭,若是不赶他出去,而一度让他进入,他就会引入“慢慢说先生”“放在一边先生”“随他去先生”“等一等先生”⋯⋯与失败家庭中的其他分子。当它们一进入脑海中,将吸引其他类似性质的一切, 如此一来,所有的雄心就都完了。

当我们接待浪荡着,失败者,丧气者时,我们所渴望的财富抑或成功, 都尽成泡影。他们将耗损所有的能力,摧灭你可能成功的力量。于是,失败将立即升入你的脑海中和工作上。

你若接纳软弱的思想时,你可就完了。一个丧失耐力放弃斗争的人,就毫无希望;你将不能要求他去从事什么工作。若是说这世界上有卑劣的事物, 那么就是那种自动躺下的人。自暴自弃的人爱说:“这样不行,”“这是没用的,”“世界在与我作对,”“我真是时运不济。”

长久把握一种思想,自以为已失去了,那当然无法得到;觉得成功是为

他人的,而不是为你的,那就是你觉得适合自己的想法,以至于其他情形也都成为不可能。

若你常常说到自己的厄运时,你如何能希望得到幸运呢?你觉得自己是尘埃中的可怜虫时,你就真的要变成一个东西,你的思想将无法超升,意念也不得转换。

若你真相信自己是不快乐的,倒霉的,悲苦的,你将真的就是那样。除非你能改变自己的消极思想,否则,这世上没有其他专门的药剂或能力,可以使你脱离那种环境;不一样的思想,将带来不一样的健康情况,这真理就像阳光和小雨能使玫瑰展露笑颜一般,绝不神秘,纯粹是科学的定律。

很多作大事立大功的人,他们都是先肯定自己具有坚强伟大的力量。他们具有惊人的积极精神,不知道消极为何物。他们确定能力和自觉能完成的信心是那样坚强,所以,敌对的方面也不会去烦扰他们。

当他们振作精神想去做一件事情时,他们首先假定自己能够做得到。他们心里没有疑惑和畏惧,无论人们怎样讥笑他们,甚至戏称他们“傻子”, 实际上,所有伟大的男女,在他们奋力前进时总是被叫傻子的。

人们总说他们的脑子里有轮盘,为了现代的文明,我们应该感谢这些具有极大自信的男女,在他们个人的使命上,有着不可克服,不会动摇的信仰。历史上所有伟大的前进运动,都包含在他们的传记里。

哥白尼和伽利略被称为戆大与疯子,若是就此畏缩了,将会如何呢? 我们今日的科学文明是建筑在他们不为所动的信心上的。他们认为地球

是圆的,地球绕太阳转动,不是太阳绕地球转动的。

哥伦布亦曾为全欧洲的人士笑指为傻子,他因此放弃了对自己的信心了吗?

假定菲尔德当一条一条的电线在海中损害,他面对 12 年无结果的企图, 放弃了海底电线的计划。假定他听信了他亲戚所说的话,觉得自己将虚掷家产,死于贫困的话,他将无所作为,默默而终。

假定富尔顿看见一本书出版,证明一艘船不能载着充足的煤经过海洋, 他就在人们的嘲笑之下放弃他的主张的话,他就无法看到那本书由一艘汽轮带过海了。

假定贝尔在他的电话原理的试验上,在用掉他最后的一块钱而世人又戏称他为戆大时,他就丧失了原有的信仰,又将如何呢?

当萨佛那罗拉以一个贫穷为人所漠视的教士,走到佛罗伦萨时,看到了种种卑贱凄惨的景象,——由于富人们不合理的奢侈与对富人过度的谄媚造成的,——他马上决定,他要提高一般的生活水准。即使时常有人向他行贿, 金钱永不能影响他,他始终坚持他的理想。

看见米契尔正在他权势的最高点,那时,为俗念蒙蔽的亚历山大六世包庇有钱有势的人,是天主教的领袖。一切都不能使这位赤诚的改革者畏怯, 他几乎是独立去反抗四周的压力,认定公理必然胜利、终至获得成功,颠覆了米契尔的苛政,建立了他所期望的“以公理治理”的国家。萨佛那罗拉为教会殉道,援助了宗教改革的成功,理想高于一般之上。

沃尔夫在被议会的委员会召询,告诉他已入选派往加拿大去领导英国人时,他就被人问及是否希望结束战争。于是,他在室内拔剑而舞,用剑击桌, 表现出极端的骄傲与自负,以至为委员会所厌恶,而懊恼选择了他。

但是,当年青的沃尔夫率领他的军队,长驱直入阿布拉罕平原时,他的

信心,摧毁了蒙特卡领导下的法国大军。

无论是拿破仑,俾斯麦,汉俄或其他许许多多的大人物,他们对自己都有着同样充分的自信,也会因此引起了人们的反对甚至嘲笑。但这种特质是所有伟大成就的人都必须具备的,他们将这普通的小小力量,扩展成了双倍, 三倍,四倍的伟大能力。

不然对于路得,伟斯力,萨佛那罗拉那样的成功,我们又能有什么别的解释吗?

若缺少了这种至高的信仰,对自己所背负使命的自信,贞德以一个瘦弱村姑的力量,如何能领导控制整个的法国大军呢?没有那样的力量,她如何能率领那数千的勇士,有如带领一群乖巧的孩子一般呢?是那神奇的自信, 增大了他的力量,甚而连皇上也服从她。

当美国正为内战所苦时,守礼谦逊的林肯就告诉若干政治家,要他们推举他为总统,他可以当选,并且他也可以统领政府。

试问一个出生茅舍,几乎没机会享受教育的人,竟能有这样的自信? 再者,格朗特也以他至高的自信力——两年前他曾是一个卑贱的人商

人,根本不了解他自己的小社会以外的世界,——他造诉林肯,说他能够结束内战,结果他真的结束了内战。

他们不顾公众对他们所产生的从未有过的苛责风暴,若是林肯和格朗特因为报纸舆论的攻击,就此失去了信心,则今日的美利坚合众国又将在何处呢?

在格朗特之前的大将,都缺乏对自己能力的信任,而格朗特则不然。他完全是当时环境的主宰者,在他的自信上,一切都不成问题。他相信自己能够征服敌人,只要他有带兵的机会。在别人觉得,往往会有一些疑惑,如此顶多只有部分的胜算罢了!

就因为像这种对于正当事功的伟大自信与信仰,引导察克松带着一小支的兵士,前往新奥雷安斯对训练有素的英军,迎头痛击。那样的信仰,能使泰罗将军在布韦那维斯塔地方,以 5000 美军战胜 20000 人的安那军。

信任,绝对的信任,是一种创造力,它滋长着而达成理想,若是不信任的话,则可能会破坏、消灭和毁损了一切。

坚定的自信,消灭了人们的疑惑与不安,奇妙地增集了力量,因此撒除了分心的动机。它可以造成稳定的前途而不至左右飘摇分散心力。

探险家,发明家,改革家,大将军,都具有类似的无法屈服的坚定精神。若我们可能发现其中大多数人是因为意志薄弱,对自己缺乏充足的信心,像成功不可能为其所有那样。

我们无法看到“造物者”放在那注定要做大事的人手中的密封令。然而, 人们一般都有其不可克服的信仰,那就是最好的证据,可以看出他从事工作的自信能力。“造物者”不会只给我们那种可能的自信心,却不将做事的能力赐予我们,而以此愚弄我们。

差不多消磨殆尽了。他们已渐渐为胆怯,和那些对于事实不敢积极争取的畏缩所替代了,那些胆怯与畏缩,严重地损害人们的实行能力。

伟大的学者都是有名的退避,畏缩,胆怯的人,通常差不多缺乏去实行的能力。他们的自决力已消失了,将地位让予人而自行引退。

没架子的谦逊,忍让和宽容,在适当的立场是极需具备的气质。然而, 当它们不是属于有力的自信和积极的自决时,就十分不幸了。

可爱的气质让学者们格外适宜为友,却也使他们变得更不切实际,也更少有成就。是以,人们当冒一切的危险,密切的保有自己的实行能力,否则前程就可能要受到牵连和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