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轮回?
中公网的老总玩过联众的游戏,觉得这个游戏站点不错,就叫手下找联众聊一聊。此时已是 1999 年 2 月。所以,当中公网的老总问联众现在最需要什么,最希望哪种合作方式的时候,联众说:“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钱。”中公网问,联众价值几何。联众回答 500 万元。中公网说,OK,500 万
元没问题。联众资产 500 万元,几乎都是无形资产,中公网也要求自己有 100 万元无形资产投资,联众答应了。
谈到第 3 次,方案就敲定了:中公网先花 220 万元购买联众 44%的股份,
这 220 万元由鲍岳桥、简晶、王建华分掉。中公网,然后再投 800 万元,最后占到联众 79%的股份,鲍岳桥、简建、王建华三人占联众 21%的股份。直至协议签定之日,中公网甚至都没有去联众所在地看一看。
中公网和其他的投资者最不同的是它不要求联众考虑短期内怎样赚钱, 其他投资者要么要求联众在一年内盈利,要么要求联众在一年之后盈利,中公网投资联众目的不是为了让它迅速赚钱,联众是中公网购买的第五个互联网公司,它的商业模式是通过这些 Internet 公司的影响将中公网做上市。
所以,中公网最担心的是联众为了赚钱会将站点搞死了,它给联众定的方针是:现在只要考虑怎样将站点做大,做得越大越好,为上市作贡献。它告诉联众现在有好多钱可以用,并向联众承诺,如果 800 万元不够,再投几千万元都没有问题。
按照投资协议,联众仍然由鲍岳桥、简晶、王建华经营管理,只需要在年初,提交一个年度运作报告和费用计划,中公网做一些财务监督。
奋斗了一年,赚了钱,改善了生活,但公司被别人占去了 79%,回想创业时的雄心,鲍岳桥、简晶、王建华三人心里当然有一种失落感。“自己独打天下的那种感觉没有了,但反过头来想一想,如果还留在希望公司一年, 情况又能怎么样?再说,中公网上市,我们所占的股份价值会成倍增长。”
鲍岳桥他们离开希望,我们更多看到的是个人能力与资本的抗争。
鲍岳桥成名于希望,这种名气在他们离开希望之后,还能维持多久?这种名气对他们办联众又有多大作用?如果鲍岳桥他们失去名气,他们和普通的程序员又有什么区别?中关村众多技术人员的前途在哪里?难道个人必然要受资本的支配?如果,最具有知识资源的程序员在中关村都无法左右自己
的命运,无法实现自己的事业,那么,中关村的经济还能不能叫知识经济? 如果连中关村的经济都不是知识经济,那么,中国还有没有知识经济?
联众终于做了出来,鲍岳桥、简晶对自己的所得也基本满意。很多朋友对他们讲,“像中公网这样投资的不多。”知识与资本,个人奋斗与公司运作又一次达成了协议,只不过这个协议要比上次希望的协议令鲍岳桥他们更满意一些罢了,只不过在这个协议中,个人与知识的地位上升了一些而已。
二、周志农的苦恼
1994 年,北京,计算机展示会。
周志农一面散发传单,一面大声宣布和超想公司彻底分手,并声明收回自然码使用权。周志农此时显得异常激动。
1995 年,北京,海淀区法院。
超想公司将周志农所在的长城商务促销公司诉上法庭。法院判定长城商务促销公司侵权,赔偿超想公司 40420 元,承担双方诉讼费 26030 元,取消长城商务促销公司复制、销售自然码资格。同年,周志农起诉超想公司。
1999 年,周志农超想一案最终结案。周志农和超想达成一致的和解意见。双方放弃以前的所有讼争,今后超想公司只能使用“超想自然码”,不得使用“自然码”或者以“自然码”为前缀的名称。
这场官司之所以最后能以和解告终,是因为这场官司的标的在长达 5 年的诉讼之中已经丧失殆尽,任何一方获胜都也无法从诉讼中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1993 年一度繁荣的超想公司和超想中文平台陨落了。法庭之上没有赢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