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主义者对数量说的批判

然而,不能从这里推论数量说在这时期内没有受到批判,即使我们把它的较为隐蔽的变体包括在内,也是如此。例如,许多带有经验偏好反对所谓正统理论的作家便反对它,或者——即使他们会用过它的话——至少他们也不明确地说它是他们的结论的必要前提。

早些时候在英国,特别是在德国,就是这种情形。但是它的特点是,从经验上来反对抽象的理论分析,却相对地宽恕了刻版的甚至在更坏的意义上说是“空洞”的理论,近来和过去都是这样。就美国制度学派来说,他们对货币在经济生活中的任务加以特别阐明,就可以说明这点。他们把货币和追求利润的动机当作私人资本主义社会的一种“制度”。换句话说,他们没有像反对传统理论其他部分一样去反对货币理论的基本观念。对于这点,他们有很好的理由。正如我马上就要指出的,数量说的肤浅使它能免于像交换价值中心理论一样坠入虚假的形而上学的深渊中,这应当感谢边际效用学派的努力。

还有另一情况使经验主义者不致对数量说过分吹毛求疵。如果他们企图避开理论上的思考,他们在处理像货币这样具有很明显的实际意义的问题时,就会受到阻碍。这里争论的问题往往关系到两不相容的行动方针的可能的未来后果。这是不能观察得到的。往往有许多事情在各种情况下是独特的, 而有关的未来政治行动的各种方法所产生的后果,更不在直接经验研究的范围以内。要解答货中政策的问题,即使经验主人者也不得不部分地依靠纯理论的思考。要想给予这种思考以正统的数量说以外的任何其他形式是很困难的,特别是对于像经验主义者那祥企图避开主要均衡理论的人来说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