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古典烦琐哲学的阵线

朴实的经验主义的进退维谷的情况是明显的。一般地说,它的方法论的纲领并不需要严肃对待,它只不过被看作是反对旧古典学派普通常识的、演绎的经济理论的一种夸大的除述,这一学派实际是企图从单纯的思考中抽出一般的法则来,而不只是表述一套相互有关的问题。以下篇幅试图弄清我们心中存有的另一方法论上的阵线——不是反对近代制度学派而是反对古典的式微的东西的阵线。

有一个方法论学派——本书作者不属于这一学派——它对抽象理论要求得这样高,使得它不能满足于只是尽可能清楚和完全地表述问题并使问题与经验事实相对质。很奇特的事实是,这个学派有时把过去可感知的观念合理化起来,创造一个“现实主义”的幻想,以为如同我们走路需要两条腿一样, 我们在科学上需要用“演绎法”和“归纳法”两种方法。但是这个“归纳法” 常常不能超出“用实际例子来说明理论”的范围,因此人们常常在不知不觉中仍然留在理论上的绝对主义之中,它演绎地说明一般法则,然后用选择的例子来证明这些法则。因此,所有现实主义的成分都存在于这些例子之中, 这种证据是有系统地选择出来的。

有些读者没有受过科学训练,如果希望用心理学上的联想来使他们了解,或甚至指出某些他们能够了解的论证方法未使他们了解,那么在通俗的说明中用上一些实际的例子可能是有好处的。但是现在我只是往讨论科学研究方法,在这里,至少在这些基础上,不能说使用之些例子是适当的。在科学著作中,心理学上的联想无宁是一个离开本题和拘泥于字句的迹象。

真正的对抽象理论的经验证明有完全不同的表现。它的结论的范围由研究的明确的前提给规定了逻辑上的界限;并且也进行各种努力使观察的事实尽可能完全。被视为科学的经验主义的实际例子,只是一些没有价值的笨拙

的东西。

在抽象分析上,它们没有更多的用处,因的正是由于它们的明显的现实论,它们阻碍而不是促进对前提的充分而适当的说明。因此,它们使得理论上的命题有可能逃避承认它们的假设的性质,而之些命题被给予包含实际的知识的外貌,——这本身是不可徙的。

因此,当我在前面力图用一个例子来弄清我的论证方法时,我有意识地使它有高度的抽象。用实际例子和历史上相似的事例来说明的考查的方法, 我觉得在我们科学上是属于早已过去的时代:它正像纯经验主义一样是不能令人满意的方法,因为它对理论上的明晰性是一种障碍。对实际情况的在理论上有计划的经验分析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在认识论方面,魏克赛尔的明晰性的特点是他经常轻视这种廉价的“现实主义”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