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怨

刘言史

独坐炉边结夜愁,暂时恩去亦难留。手持金筋垂红泪,乱拨寒灰不举头。

深宫之中的幽怨犹如洞萧低吟,长是长了,却是太低了,那声音就和涧底的流泉,除了声声印入潮湿的泥地里,却是连一个飞蛾都是惊动不了的呵⋯⋯

我知道应该对那些白头宫女表示深深的同情,然而,我却情不自禁地欣赏起她们的情态来,就像我有时会昏头昏脑地赞美起因贫困和闭塞而造成的寂寥一样。

“乱拨寒灰不举头”,假如我要据此画一幅画的话,那么,唯一要用一点墨的地方,就是那承着一腔心思的鼻尖尖,我要稍稍有一点点过份,那就会像山崩地裂一般,瞬间泻下远比长江黄河汹涌的巨浪。

就是喜欢这一刻貌似永恒的伤感和无聊。在时间的沙漏里,它总是无法

被埋没。只因它积聚了过多的思虑,在时间的挤压下,成了一种晶体,一见着光,就会闪电一般的疼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