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儒学的传播
进入中原后,在契丹、汉人的影响下,女真人的思想文化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儒家思想成为统治阶级大力提倡的思想和行为准则,九经和诸史是学校的必修课程和科举的主要内容。自熙宗始,孔子便受到了最高统治者的重视。①到世宗、章宗之世,则取得了更为崇高的地位。同时,二程学说和南宋朱熹之学在金朝境内也得以传授。
女真人中致力于经学的研究与传播者,有完颜宗道、徒单镒等。前者通
《周易》、《孟子》。后者致力于弘扬和传播儒家思想,教授生徒,著《学之急》、《道之要》二篇,刻于石,以激励太学诸生;并著有《弘道集》6 卷。赵秉文有《易丛说》、《中庸说》、《扬子发微》、《太玄笺赞》、《文中子类说》等著述。李纯甫在经义、性理学的研究上用力亦勤,并兼及佛老。有《中庸集解》、《鸣道集解》和《楞严》、《金刚经》、《老子》、《庄子》等解,号“中国心学,西方文教”。
金人在研习前代儒家著述的同时,对产生于两宋的理学也有涉猎,并培养了一批有经邦治世才能的儒士,他们中的一些人后来在蒙元政权建设和汉法推行中起了重要作用。
由于宋政权的南迁,二程学说在其发源地的北方一度处于湮没无闻的状态。随着社会的稳定,二程学说在金朝境内慢慢复兴,朱熹的学说也开始传
① 《金史·文艺上·党怀英》。
① 《金史·熙宗纪》载,皇统元年,熙宗对侍臣说:“朕幼年游佚,不知志学,岁月逾迈,深以为悔。孔子虽无位,其道可尊,使万世景仰。大凡为善,不可不勉。”
入北方。
泽州曾是程颢亲自讲授其学说之地,至泰和中,有李俊民起而传播二程学说,“从之者甚众,至有不远千里而来者”①。南迁后,俊民又从隐士荆先生学邵雍皇极数,成为金末皇极经世学造诣最深的学者。
霸州信安人杜时升不肯仕进,承安、泰和间隐居嵩、洛山中,以“伊洛之学”教后进。辽东人高仲振博极群书,尤深《易·皇极经世学》,隐居嵩山。弟子王汝梅也隐居以教授生徒。易州人麻九畴学《易》,对邵雍《皇极图》的学习也颇有心得。
此外,完颜陈和尚曾从王渥学“新安朱氏小学书”,济州人徐之纲金末也曾“以河南二程,江南朱、张、胡、蔡为根柢,穷春秋、易二经”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