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看法

不同看法 - 图1 沃尔夫研究美洲土著人的语言。

沃尔夫与研究语言学的学者们不太一样,他总是乐于打破语言研究常规。他有过保险调查员经历,因而对人们在概念和词语上犯的错误很感兴趣。后来,随着对印第安语的深入研究,他发现该语言在结构上与其他语言有本质的不同。这促使他认为,不应该让语言遵从逻辑规则,而应该意识到逻辑只是想要把西方语法规则化。而且,这么做只会产生错误的观点。语言和概念都不具有普遍性。

根据沃尔夫的理论,随着时间推移,语言结构逐渐形成。过去、现在和未来不是“在外面”,而是“在这里”,在我们的头脑中,确切说是在语法中。

沃尔夫指出了密码与谜题的神秘性,他在年轻时就涉猎广泛,阅读植物学、占星术、墨西哥历史、玛雅考古学和摄影等领域的书籍。

通过综合学习物理学、荣格共时性原则、系统理论和格式塔心理学说,他又开始转向人类学研究。这一切都是通过语言学来进行的研究,而他的这些出于兴趣的研究只能在闲暇时间来做。

沃尔夫认为其他语言传统更接近理解现实,因为它们将自己的宇宙只表现为两个方面:存在和形成。在“一维空间”中,以我们个人的觉知,对于短暂的宇宙这种理念不难接受,但当我们面对这样的话,如“当下时刻无限短暂,时间长河冲出虚无,形成了无底洞似的过去,而未来根本就不存在……”,我们就会茫茫然不知所措。

不同看法 - 图2 沃尔夫对墨西哥历史和玛雅考古学有着浓厚兴趣。

当然,对我们来说,将人局限在“语言的房子”里看起来很奇怪。“西方语言”一直被认为是静止的,倾向于形式,而霍皮人的语言却是动态的,更注重过程。两者最显著的不同是同一律问题,这也是亚里士多德法则需要解决的问题。

不同看法 - 图3 沃尔夫研究的霍皮人使用的陶壶 不同看法 - 图4 空油桶并不会让人们太在意。

生活中的语言洞察力

沃尔夫是哈特福德火灾保险公司的调查员和工程师。他在工作中遇到很多例子,后来认为是语言影响了思维模式。当他的语言学理论开始出现在很有影响的报刊文章中时,有一些是与防火相关的主题。

他写了很多文章,在其中一篇中提到,人们对于空汽油桶并不那么在意。空桶表示汽油是“空”的,但是,里面充“满”可燃气体,比液体汽油更易引起爆炸。他还观察到人们对于处理工业“废水”和“搅拌石灰石”疏忽大意,不知两者都是易燃的,充满危险。这也许是因为人们被“水”和“石头”两种物质传达的稳定性印象所迷惑。

20世纪20年代,沃尔夫仍然从事全职工作,他与当时美国的顶尖学者进行联系。从1931年开始,他师从爱德华·萨皮尔研究语言学(兼职),萨皮尔是社会语言新学科的领军人物。正是在此时,他尝试研究印第安霍皮人的语言结构,像诗一样的论文让他赢得了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