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和意义

词语和意义 - 图1 美国纽约圣公会教堂里的圣奥古斯丁彩色

2000多年以来,欧洲思想家认为语言是思维的产物,并认为思维依赖逻辑规则或推理。

他们还认为,每个人,不管使用何种语言,这些规则都是相通的。

公元4世纪,奥古斯丁总结出一个观点,后来成为哲学正统观点:

“语言中以单个词语来命名物体,句子则是由这些单个词语连接而成的。所以,我们便发现如下观点的思想根源:每个词都有意义。这个意义与词语密切相关。这就是这个词语所代表的事物。”

多年来,正是笛卡儿、莱布尼茨、罗素和弗雷格这样具有数学头脑的哲学家,为哲学发展做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

这里提到贡献,主要是指这些哲学家的数量和他们想法的创意及价值是不成正比的。实际上,伯特兰·罗素和戈特洛布·弗雷格都秉持逻辑超越数学的观点,他们曾经试图减少一定数量的逻辑理论,但都没有做到。

这里以英国哲学家、逻辑学家、散文家和社会评论家伯特兰·罗素为例。在职业生涯中,他花了大部分时间努力将语言置于“逻辑基础”之上。罗素的第一部重要著作《论指称》发表在1905年的哲学期刊《思想》上,主要介绍语言运行方式。

词语和意义 - 图2 年轻时的伯特兰·罗素

其中罗素描绘出一种对语言的新观点,更加合乎情理,简单而富有逻辑。诸如“女孩”“房子”“管弦乐队”“独角兽”这样的词,在其前面加上“一些”(some)、“无”(no),“一个”(a)和“每一个”(every)这样的“量词”,就变成指称短语。罗素建议将量词去掉,因为它们确实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量词理所当然代表一定数量,解释起来却非常复杂。在说“独角兽有一只角”时,并不是真的指独角兽有角,而且只有一只角。罗素认为,我们所说的一切事物都包含某种观念(或观念组合),而我们可以通过感知立即获得对某种观念的认知。后来,他将这种方法定义为,所有“被感知的事物”都可以理解成大量简单的感知对象的叠加。

罗素降低了“颜色”“气味”“坚硬”“粗糙”这类词的功效,认为它们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他还称人们是通过“对熟悉事物的认知”得到“感觉数据”,或者“通过别人的描述来认知”。几乎没有什么事物是能够直接认知的,甚至我们自己的存在也局限于“意愿”“相信”和“愿望”等意识之中。举个好笑的例子,罗素认为“山”也是不能直接认知的,因此不得不限定在谈论感知上,我们先要创建对山的“假设”:罗素的房子被一些又高大又坚硬的物体围绕,这个物体的顶上被雪覆盖。

罗素唯一承认的是,与科学实践有关的假设。例如,即使我们没有亲眼看到,它依然存在,以及今天被认定的真理明天依然正确,至少具有普遍性。

经典语言哲学的研究方法是在语言网络上建立结构。名词(名字)产生身份概念,这个概念即西方哲学的核心。

古希腊哲学家,就像柏拉图对话中提哲学面对的问题是如何找到正确的词语

词语和意义 - 图3 我们可以说独角兽有一只角,但不能证明它存在。 词语和意义 - 图4

对哲学家来说,语言面临的另一个问题是数字。罗素对数字重新进行定义,认为数字只是形容词。例如,两只狗是一些狗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只是说明数量是两只。

诸如我的双耳、你的双手、罗素的两位前妻,都是如此。事实上,每组事物都具有这种二元性质。但是,罗素的后两个妻子(他有四次婚姻)应该如何解释呢?很明显,另一组也是两个。那么“罗素的妻子”有四个成员,这是属于一个集合里的两个事物吗?这包含两个妻子的两个组合。这种语言哲学确实很复杂。

同样,正如罗素在《心的分析》中提出的,像“雪是冰冻了的水”这样的简单句子也需要澄清。“是”是哪种类型的动词(两个“是”并列)?这个“是”与表示事物存在的“是”相同吗?这里的“是”是“等于”的意思吗?这个“是”是在描述雪的性质吗?它究竟是以上哪个“是”的意思呢?

词语和意义 - 图5 两只狗还是一些狗? 词语和意义 - 图6 “美”这个词能够用于形容很多不同的事物,既有自然美,也有人造美。

到的那样,沉迷于分析研究诸如“椅子”或“美”这样的名词可以用于指代多种事物,而这些事物的属性可能只有一部分与它们适合。亚里士多德更在意给使用的短语制定规则,尤其是把这些词组织起来表达世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