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在中共十二届二中全会上，邓小平提出“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他指出：“精神污染的实质是散布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腐朽没落的思想，散布对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和对于共产党领导的不信任情绪。”他尖锐地揭露了思想战线上出现的混乱现象。他说，“精神污染的危害很大，足以祸国误民。它在人民中混淆是非界限，造成消极涣散、离心离德的情绪，腐蚀人们的灵魂和意志，助长形形色色的个人主义思想泛滥， 助长部人当中怀疑以至否定社会主义和党的领导的思潮”。“四项基本原则的核心，就是社会主义制度和党的领导，这是我们立国和团结全国人民奋斗的根本。”他说，“从长远来看，这个问题关系到我们的事业将由什么样的一代人来接班，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命运和前途。”他说，对于思想理论方面“左”的错误观点，仍然需要继续进行批评和纠正。但是，应当明确指出， 当前思想战线首先要着重解决的问题，是纠正有的软弱涣散的倾向。他说： “总之，加强党对思想战线的领导，克服软弱涣散的状态，已经成为全党的一个迫切的任务。”①根据这次全会精神开展的反对精神污染，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由于党的总书记胡耀邦的消极对待，未能进行下去，造成了严重后果。

中共十二届六中全会《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强调：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即否定社会主义制度、主张资本主义制度，是根本违背人民利益和历史潮流，为广大人民所坚决反对的。针对这次全会上那种不赞成提“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错误主张，邓小平在全会上发言，明确表示： “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讲得最多，而且我最坚持”。他说：“自由化是一种什么东西？实际上就是要把我们中国现行的政策引导到走资本主义道路。”“自由化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的，没有什么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的自由化，自由化本身就是对我们现行政策、现行制度的对抗，或者叫反对，或者叫修改。实际情况是，搞自由化就是要把我们引导到资本主义道路上去， 所以我们用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提法。管什么这里用过、那里用过，无关重要，现实政治要求我们在决议中写这个。我主张用。”他还说，“看来， 反对自由化，不仅这次要讲，还要讲十年二十年。这个思潮不顶住，加上开放必然进来许多乌七八糟的东西，一结合起来，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对我们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冲击。”②但是，六中全会决议所强调的关于加强马克思主义在精神文明建设中的指导地位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重要内容，没有立即得到认真有力的贯彻，对于实际存在的右的错误倾向，没有进行有力的斗争。1986 年底，发生了波及不少城市的学潮。

这次学潮直接引发的原因，各地各校有所不同，其中包括由中央、地方以及学校某些工作中的失误所造成的对党的领导的不信任情绪。但总的说来，是几年来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旗帜不鲜明，态度不坚决的结果。从中央到许多地方，政治思想战线软弱混乱，不少阵地包括某些高等学校讲坛不能抵制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侵袭，以致造成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泛滥。有

① 邓小平：《党在组织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迫切任务》（1983.10.12），《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36—

48 页。

② 邓小平：《在党的十二届六中全会上的讲话》（19869.28），《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181—182 页。

机少数共产党员带头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起了很坏的影响。党的总书记胡耀邦对此负有重要责任。

党和政府对闹事学生采取正面教育、积极疏导的方法。由于学潮波及不少城市，有的地方在学生游行过程中，已经出现了堵塞公共交通，严重妨碍沿途各单位、居民正常工作、学习和生活的现象，还发生了少数人趁机打砸抢、污辱妇女、破坏社会治安的严重事件，在有的游行队伍中，有人公开呼喊反对宪法、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口号。事实表明，确有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制造谣言，煽风点火，企图把青年学生推向同人民政府对抗的方向，蓄谋扩大事端，使青年人成为实现他们卑劣目的的牺牲品。12 月 26 日北京市第八届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三次会议通过《北京市关于游行示威的若干暂行规定》。29 日，《人民日报》发表《讲民主不能离开四项基本原则》的评论员文章。同日，《北京日报》发表《大字报不受法律保护》的社论。

12 月 30 日，邓小平同中央几位负责同志谈话。他指出：“学生闹事， 大事出不了，但从问题的性质来看，是一个很重大的事件。”“我们对学生闹事，前一段主要采取疏导的方法，是必要的。疏导，也包括运用法律的手段。如果破坏社会秩序，触犯了刑律，就必须坚决处理。”“凡是闹得起来的地方，都是因为那里的领导旗帜不鲜明，态度不坚决。”他严肃地指出， 从中央到地方，在思想理论战线上是软弱的，丧失了阵地，对于资产阶级自由化是个放任的态度，好人得不到支持，坏人猖狂得很。“中国没有共产党的领导、不搞社会主义是没有前途的”，“所以，我们要理直气壮地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没有专政手段是不行的。对专政手段， 不但要讲，而且必要时要使用。当然，使用时要慎重，抓人要尽量少。”他坚定他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至少还要搞二十年。”“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中国才有希望。”①

1987 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成了我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1 月 12 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决定，改组中国科技大学领导班子，撤销方励之副校长职务，17 日，中共安徽省纪委作出关于开除方励之党籍的决定。13 日，上海市纪委作出关于开除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上海作协理事王若望党籍的决定。23 日，中共《人民日报》社纪委决定开除刘宾雁党籍。方、王、刘被开除党籍的原因是他们反对四项基本原则，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已为党纪所不容。

中共中央政治局 1987 年 1 月 16 日举行扩大会议。胡耀邦在会议上检讨了他担任党中央总书记期间，违反集体领导原则、在重大的政治原则问题上的失误，并请求中央批准他辞去党中央总书记职务。会议对胡耀邦进行了严肃的同志式的批评，同时也如实地肯定了他工作中的成绩。会议决定：一致同意接受他辞职请求，继续保留他中央政治局委员和政治局常委的职务。赵紫阳在 1980 年以前做地方工作有成绩，1980 年 9 月以后担任国务院总理在经济工作方面也有成绩，所以被推选为中共中央代理总书记。这次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决定，后经同年 10 月召开的中共十二届七中全会确认。

鉴于这次学潮的教训，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于 1987 年 1 月 22 日作出《关

于加强法制教育维护安定团结的决定》。中共中央干 1987 年 1 月 28 日发出

《关于当前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若干问题的通知》，要求各级党组织充分认

① 邓小平：《旗帜鲜明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1986.12. 30），《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194—197 页。

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斗争的重要性和长期性，切实对广大党员进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全面、正确理解和贯彻执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教育，并规定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若干政策界限。

1987 年初，邓小平在会见外国客人时多次谈到这次学潮和我们处理这个问题的方针。他说：学生闹点事，影响不大，槁不垮我们。“问题在于我们思想战线上出现了一些混乱，对青年学生引导不力。这是一个重大失误。” 我们要改变这种引导不力的软弱状态，要用我们自己的历史来教育青年，也要揭露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这些煽动者都是成名的人，我们要对付这些人。这些人恰恰就在共产党里。①他说：学生闹事和更换党的总书记这两件事，不会影响我们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会影响我们对内对外开放的政策，不会影响经济体制的改革，也不会影响政治体制的改革，而只会使我们的党和人民更加清醒，更加相信我们走的道路是正确的。②3 月 8 日，他又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不仅要十年二十年，还要“加上五十年”。③

① 邓小平：《排除干扰，继续前进》（1987.1.13），《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198 页。

② 邓小平：《加强四项基本原则教育，坚持改革开放政策》（1987.1.20），《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 201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