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教育和科技战线“左”倾错误的纠正全国科学大会和全国教育工作 会议
邓小平正式恢复工作后,自告奋勇分管科学、教育方面的工作。他以科教为突破口,对科学和教育一系列问题提出了拨乱反正的意见,着手纠正“文化大革命”的“左”倾错误。主要由于邓小平的领导作用,科教战线出现了完全新的面貌。
1977 年 8 月,中共中央召开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邓小平在会上指出: “对建国以后的十七年怎样估计,这是大家很关心的问题。这个问题在科研方面基本上得到了解答,大家不满意的是在教育方面。”“对全国教育战线十七年的工作怎样估计?我看,主导方面是红线。”应当肯定,十七年中, 绝大多数知识分子,辛勤劳动,努力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特别是教育工作者,他们的劳动更辛苦。现在差不多各条战线的骨干力量,大都是建国以后我们自己培养的,特别是前十几年培养出来的。”“如果对十七年不作这样的估计,就无法解释我们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了。”对我国知识分子队伍应该怎样估计,邓小平说:“我国的知识分子绝大多数是自觉自愿地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他强调要“尊重教师”、“尊重人才”。①
推翻所谓的“两个估计”,对长期受到“两个估计”严重压抑的广大知识分子,尤其是教育工作者,是一次大解放。9 月 19 日,邓小平同教育部主要负责人谈话,指出:对《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纪要》“要进行批判,划清是非界限”,“‘两个估计’是不符合实际的”,“《纪要》是毛泽东同志画了圈的。毛泽车同志画了圈,不等于说里面就没有是非问题了”。邓小平这次谈话以后,教育部即以大批判组名义,发表题为《教育战线的一场大论战
——批判“四人帮”炮制的“两个估计”》的文章,揭露了“两个估计”出笼的经过,提出“十七年是红线主导,还是‘黑线专政’?”、“知识分子是革命力量,还是革命对象?”等问题,全面批判了“四人帮”的谬论,否定了“两个估计”。
1977 年底至 1978 年初,全国高等学校重新通过统一考试招收新生。1977
年 11 月 6 日,中共中央批准工宣队撤出学校。
经过充分的筹备,1978 年3 月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举行,出席代表近6000人,是我国科学界的一次空前盛会。邓小平在开幕式上作重要讲话,阐明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科学技术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作用的基本原理,指出四个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要大力发展科技和教育事业,充分调动科
② 邓小平:《高毛泽东思想旗帜,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1978.9.16),《邓小平文选(1975—1982 年)》, 第 121—123 页。
① 邓小平:《关于科学和教育工作的几点意见》(1977.8.8),《邓小平文选(1975—1982 年)》,第 45—55
页。
技和教育工作者的积极性。他着重阐述了“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一马克思主义观点,明确肯定我国知识分子的绝大多数是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自己的知识分子,也可以说已经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一部分了。他强调在我国造就更宏大的科学技术队伍的必要性,驳斥了“四人帮”打击迫害知识分子、破坏我国科学技术事业的种种谬论。邓小平的讲话,澄清了科技事业中的一些重大原则问题,是对科学教育工作和知识分子问题上又一次重要的拨乱反正。华国锋作了《提高整个中华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的报告。大会制定了《1978 年至 1985 年全国科学技术发展纲要(草案)》。大会号召大家树雄心,立壮志,向科学技术现代化进军。
全国科学大会之后不久,4 月至 5 月间,在北京召开全国教育工作会议。邓小平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他要求提高教育质量,提高科学文化的教学水平,更好地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学校要大力加强革命秩序和革命纪律,造就具有社会主义觉悟的一代新人,促进整个社会风气的革命化;教育事业必须同国民经济发展的要求相适应;尊重教师的劳动,提高教师的质量。他指出:一个学校能不能为社会主义建设培养合格的人才,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关键在教师。我们要提高教师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整个社会都应该尊重教师。要采取适当的措施,鼓励人们终身从事教育事业。这篇讲话,为新时期的教育工作指明了努力方向。全体代表讨论了《1978 至 1985 年全国教育事业规划纲要(草案)》,以及《全国普通高等学校暂行工作条例》、《全日制中学暂行工作条例(草案)修改意见(讨论稿)》、《全日制小学暂行工作条例(草案)修改意见(讨论稿)》。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之后,国务院批准教育部在全国恢复和增设 55 所普通高等学校。经国务院批准备高等院校都恢复了原有职称,并分期分批进行了提升和确定教师职称的工作。
1978 年 5、6 月间,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三届全国委员会第三次会议在北京召开。这是粉碎“四人帮”后,文艺界召开的第一次全国性的会议。会议揭发批判了“四人帮”炮制“文艺黑线专政”论,践踏社会主义,迫害文艺工作者的罪行,并宣布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戏剧家协会、中国音乐家协会、中国舞蹈工作者协会和中国电影工作者协会正式恢复工作。《文艺报》立即复刊。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曲艺工作者协会、中国民间文学研究会和中国摄影协会也将陆续恢复工作。一大批被长期禁锢的电影、戏剧及其它中外优秀文艺作品得到解放。各种文艺创作逐步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