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方法上的要点

表达这些现象的公式应该考虑到上述区别,否则就会出现假相。下面是一些不正确的例子。

按照维尔纳定律的旧公式,“在日耳曼语里,一切非开头的 a,如果后面有重音跟着,都变成了 p”:试比较一方面*faer→*fader(德语 Vater“父亲”),*liaumé? *lidumé 德语 litten*“受苦”),另一方面*prīs(德语 drei“三”),*brōer(德语 Bruder“兄弟”),*lio(德语 leide“受苦”),在这里,还继续存在。这个公式认为重音具有积极的作用,并为开头的引入了一个限制的条款。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日耳曼语和拉丁语一样,在词的内部都有自发浊音化的倾向,只有落在前一元音的重音才能防止它。所以一切都给弄颠倒了。这事实是自发的,而不是结合的;重音是演变的障碍,而不是激发的原因。我们应该说:“一切词中的 p 都变成了 a’除非有一个落在前一元音上的重音同它相对抗”。

为了很好地把什么是自发的和什么是结合的区别开来,我们必须分析变化的各个阶段,不要把间接的结果当作直接的结果。例如为了解释 r 音化现象(试比较拉丁语的*genesis→generis“产生”),认为 s 在两个元音间变成了 r 是不正确的。因为 s 没有嗓音,决不能一下子变为 r。实际上,这里有两层动作:s 由于变化变成了 z,但是拉丁语的语音系统没有把 z 保存下来,于是为很接近的 r 所代替,而这种变化却是自发的。有人由于一种严重的错误,把这两个不同的事实混为一个单一的现象。这错误是在于一方面把间接的结果当作直接的结果(用 s→r 代替 z→r),另一方面把整个现象看作是结合的;其实只有它的头一部分才时结合的。说法语的 e 在鼻音之前变成了a,也是同样的误解。实际上是先有结合变化, 即 e 为 n 所鼻化(试比较拉丁语的 ventum→法语的 vent“风”,拉丁语的 fēmina→法语的 fema,em,

“女人”),然后提由变为的自发变化(试比较 vent,fame,现在是 v,fam)。有人反驳说,这种变化只有在鼻辅音之前才能发生,那是徒劳的。问题不在于要知道 e 为什么要鼻化,而只是要知道变为是自发的还是结合的。

我们在这里追述的方法上的最严重的错误与上面介绍的原则无关,而是在于把一个语音定律表述为现在时,仿它所包括的事实一个子就是那个样子,而不是在一段时间内产生和消亡的。这就引起混乱,因为这样一来就把事件在代上的一切顺序都给取消了。我们在第 140 页对说明 trikhes:thriksí 的二重性的连续现象进行分析的时候曾强调这一点。有人说:“拉丁语的 s 变成 r”,他要使人相信 r 音化是语言的本质所固有的,可是遇到象 causa“原因”,rīsus“笑”这样的例外仍然感到为难。只有“拉丁语两个元音间的 s在某一时代变成了 r”这个公式可以使人想到,在 s 变为 r 的时候,causa, rīsus 等词并没有两个元音间的 s,因此避免了变化;事实上,人们那时还说 caussa,rīssus。根据同样的理由,我们必须说:“伊奥尼亚方言的ā变成了 ē(试比较 mtēr→m-tēr“母亲”等等)”,因为要不是这样,我们就无法解释 psa“一切”,phāsi“他们说”等等的形式(它们在发生变化的时代还是 pansa,phansi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