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瓣阀惹的祸

等我睡了几小时再起床时,发现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也许我们已不得不撤离这个钻孔。据雷恩说,第九筒也是一败涂地,除了岩心爪里有几块软泥外,什么也没有捞到。这时,副司钻查利(Charlie)提出了一个后来证明是正确的大胆判断。原来,在开钻时,安德逊决定在钻管底部安装一个“瓣阀”,以防止松散的物质进入钻管(在前两个钻孔中,我们曾遇到过这样的问题)。这种阀经过多次使用,效果时好时坏,一种新的改良型瓣阀正在试验之中。如果这个阀的功能正常,在岩心筒送下去时它就会弹开,沉积物即可进入筒内。而在装满的岩心筒用沙绳提出以后,阀就会弹回原先的闭锁状态,以阻止砂和其他松散物质进入钻管。但是,如果“瓣阀”失灵,岩心筒就老是被挡着,样本根本进不去。所以当我们把岩心筒提上来时,里面当然是空空如也。

其实我们并不认为会在这个孔位上碰到砂层(实际上也没有碰到),所以并不需要这种瓣阀。我和雷恩准备采纳查利的建议,我们不能再白白浪费时间了,应该立即起钻并拆除那个出了毛病的阀门。可是安德逊却畏首畏尾, 还想再试一下。于是就只好再取第十筒岩心,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下午,雷恩和我再次要求安德逊起钻,他还是不信,认为问题可能出在取心爪上。好吧,我们又送下去一个带着崭新取心爪的岩心筒。雷恩火冒三丈,决定先去处理岩心实验室里那堆积如山的岩心。他把塑胶衬筒一个接一个剖开,最后,在一段岩心中找到了取心事故的罪魁祸首——一截从瓣阀上

掉下来的弹簧碎片。这时,正好钻工们取上了第十一筒岩心,果然不出所料, 又是空空如也。晚上七点,也就是第一次发生故障以后约十个小时,安德逊终于下令提钻。卸开和重新组接钻杆的工作又进行了 12 个小时,直到 9 月 3 日九点才恢复取心工作。一个瓣阀原本不值几个钱,可是由此造成的损失却代价昂贵,我们损失了价值相当于 5 万美元的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