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班子

12 日下午举行了科学家会议。一共是九个人参加:雷恩、内斯特罗夫、波多、魏策尔(Forese Wezel)、洛特(Jenny Lort)、希妲、斯特拉德纳、曼克和我(图二十一),只有杜米特里卡缺席。作为“深海钻探计划” 的首席科学家,埃德加承当了为第十三航次组织科学班子的任务,他的提名得到了“乔地斯”计划委员会和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认可。雷恩和我则是在我们提出钻探建议之后不久,就被确定入围了的。

而成为即将走马上任的共同计划主持人,我对科学班子其他人员的组成也享有提名权。我们任命了布雷斯特法国国家海洋研究中心的波多、意大利博洛尼亚(Bologna)大学的魏策尔和英国剑桥大学的洛特为船上的沉积学家,他们都来自那些刻正积极研究地中海的研究单位。巴黎大学的内斯特罗夫是毛遂自荐而获准参加“深海钻探计划”的。里德尔和他的“乔地斯”生物地层小组推荐了微体古生物学家的班子,他们是意大利米兰大学的希妲、奥地利地质研究所的斯特拉德纳、自行开业的地质顾问曼克,以及罗马尼亚科学院的社米特里卡。就这样,埃德加为我们拼凑了一个由奥地利、法国、英国、意大利、罗马尼亚和瑞士科学家组成的国际科学小组。而唯一直接从美国研究机构派出来的科学家就是雷恩。

在那第一次科学家会议上,我们才刚敲定目标、分配了任务并交代了日常操作细节,雷恩即在日程安排上提出一项动议。他从鼓鼓囊囊的信夹里掏出一份用铅笔涂得潦潦草草的建议表,那是我们那位在布雷特斯的法国朋友勒皮雄写的。他建议在里斯本西南方大西洋的戈林奇滩(Gor-ringe Bank) 进行钻探。我一听就大为恼火。“深海钻探计划”已经在大西洋进行过六个航次了,另外还有几个大西洋航次正在规划之中。正当大伙儿急着赶到直布罗陀以东去开拓地中海新领域之际,为什么还要牺牲我们宝贵的船期在大西洋多打一个钻孔呢?此外,我对这个建议的目的也不表赞同。于是,雷恩和我就在这个争议点上开始了我们的合作关系,直到前来参观的达官显贵们上船时,我们还在争论这件事。客人登船后,雷恩领着美国大使和其随员参观这条船,而我则留在船长室里陪海军武官夫人聊天,因为这位女士不想在滑溜溜的舷梯上试踩她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