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湾族五年祭

排湾族大约分布在屏东、台东两县,人口在台湾原住民(高山族)中排行第三,有五万亲人。如果到恒春半岛旅游,所遇到的乡民,多半是排湾人。

排湾族已进入阶级社会,有贵族平民之分。传说贵族是太阳神的后代, 平民是百步蚊的后代。他们以精制的刺绣和古拙的雕刻而闻名。五年一度的“五年祭”(也叫“竹竿祭”),是排湾族最古老、最隆重的祭典之一。目前只剩下台东县达仁乡土坂村一处举行,时间是农历十月二十五日。

相传排湾族的祖灵和神祗每五年就会按时降临大地。探视每一族群的子民,因而排湾族人每五年举行一次祭仪活动,迎候祖灵,祈祝福祥,形成这个“五年祭”。五年祭活动一般持续 1 周,有时是 10 天以上,分为迎灵、娱灵、驱灵、送灵等不同仪式。

祭仪活动在祖灵屋前面进行。首先由女巫师和男祭司率领子裔,先祭拜天地男女神、创造宇宙之神、自然神、精灵、妖怪和山、水、风、火谷等神。仪式庄严而虔诚。然后,穿着原始传统彩衣的排湾族人,跳着古老的舞步, 随着民族歌声的节奏,绕成一条蠕动的“大长蛇”,一圈一圈地回转着,象征排湾族人向“百步蛇”的祖先祈愿。

“祖灵屋”是排湾族祭祖的地方。相传是排湾人祭典时,迎接在大武山脉的远祖灵魂返乡的暂居之所。屋内摆供着山鹿角骨、山猪牙、小米酒和矛器等祭品。祭祀祈祷之后,便开始竹竿祭,把活动推向高潮。

先是排湾族的贵族、巫师们齐集在大头目(大地主兼有族长身份)家举行祈祷仪式,然后清理祭祀场地,把竹竿排列在祭场内。第二天一早,大头目率领贵族到会场祭拜竹竿,然后所有的竹竿必须依照等级(贵族的装饰繁复而华丽,平民甚少装饰),顺序架设在广场上,呈一圆形。这些竹竿约 8

米长,前端插有 25 厘米的尖刺。第三天,参加者人手一竿各就各位,当巫婆用燃烧的小米梗迎神并念完咒语后,参加者高唱圣歌,然后由男祭司把事先准备好的 10 个善灵球,依礼抛向空中。参加者争先恐后地刺向抛出的球。这

10 个藤球中,5 个是吉球,5 个是凶球。如果刺中吉球,就相信未来 5 年内将得到神灵的保佑,大吉大利,万事如意。如果刺中凶球,则将大祸连年, 不得安宁,需请巫师作法消灾,才能确保平安。

到了中午,妇女们抬出用小米、长豆煮成的小米粥,这是以前他们的主食,供大家食用。这一天特别规定禁食米饭,以缅怀祖先开创基业的艰辛劳苦。回家后,刺中吉球的人,还可得到家家户户礼赞与馈赠,也许大家都想沾一沾他的吉利。

到了晚上,举行全族的歌舞联欢大会,大家载歌载舞,喝酒谈笑,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