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际

在以上“份额”的讨论中，国民总收入被分为四种份额：租金、利息、工资、利润。可是商业不是这样进行的。商人——凡是取得利调和股利的人我们将称为商人——首先成为对其他各种人的债务者。他因工资成为对工资劳动者的债务人，因利息成为对银行象和债券持有人的债务人，出租金成为对地主或房主的债务人，因捐税成为对政府的债务人，因加工的原料成为对其他商人的债务人。这些创造债务的交易被隐蔽在份额的升算中。那商人从其他商人手里购买原料。在购取这些原料所付出的价格中隐藏着所有以前参加者的工资、租金、利息和利润，追本穷源，可以一直回溯到森林、农夫、铁路、制造家、经纪人和银行家。那商人也付出捐税，这些捐税分析为各方所得的份额时，主要地是政府工作人员的工资和薪俸。

经济学家在计算这种份额时对全国的算法是，根据全国的总收入，把它分成四份。这样，一切原料和一切捐税都看不见了，被归结为租金、利息、工资和利润分别所得的份额。这是在统计编就以后所做的工作。

可是，让我们从统计未有以前个别商人（或公司）的观点来看这个问题：他因为工资、利息、租金以及原料和捐税而成为一个债务人。他的利润将是他因为这一切所负的债务和他的总收入之间的差额或边际。

这种对商人的债务和总收入之间的边际的分析，将显示关键性交易和一般性交易的区别多么重要，这种区别我们以后将加以研究。①商人的这些不同债务中任何一项和边际的关系会变动。在这种变动上我们将看到他的问题。那变动的因素有时是他所处理的各种债务中的这一项，有时是另一项。在任何时候其变动最关重要的一项，就成为当时的关键性因素，商人必须处理，因为它的利润边际很小。为了弄清楚这种区别，我们从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基础出发。我们必须用单独一个机构的收入表和资产负债表来开始：在 1927 年，司威夫蒂肉类罐头公司报告，全部产品销货业务总收益九亿二千五百万元。为了取得这笔总收入，他们首先付出四忆七千万元购买牲畜。从这笔购买原料所付出的巨款中，所有以前的利润、利息、租金和工资付给那些供给原料的人。司成夫蒂公司然后直接付出四百二十五万零七百五十五元利息给他们的债仅人、债券持有人和银行家。他们的报告书没有说明他们付了多少给工资劳动者。可是，这一点对我们现在的目的无关重要。他们的全部生产成本，也就是他们的全部负债——包括工资、利息、捐税、原料、折旧以及其他一切在内——是九亿一千三百万元，只剩下一千二百万元可以作为利润。

可是，这笔利润一千二百万元堤在从三方面出现，作为（1）利润率，（2）利润收益，和（3）利润的边际。

作为一种利润率，那是股利和股票的面值二亿元的比率。因此利润率是百分之六。作为一种利润收益或者“股份收益”，那是根据股票的市场价值的比率，如果市堤价值是三亿元，股份收益就是百分之四，或者，如果市场价值是一亿二千万元，股份收益就是百分之十。

① 参阅本书下册，第 283 页，《关键的和一般的交易》。

可是，作为一种利润的边际，那同一亿二千万元就和销货总额九亿二千五百万元比较。因此，利润的边陈只有百分之一点三。

对我们现在的研究目的来说，利润率和利润收益无关重要，可是利润的边陈是重要的。用另一种方法来说明这种边际，就是，为了取得总收入中顾客所付出的每一元，公司引起并偿付了它的债务八角七分，剩下利润的边际每一元收入只有一角三分，或者销货总额的百分之一点三。①

这似乎是一种极端的例子，因为在原料上付出的数目很大，而且簿记方法、周转额、隐蔽的利润等等关系很大。有些年份中，边际比较大；另一些年份中，不但没有利润而且有捐失。某些企业，边际很大；某些相互竞争的企业，有一种损失边际，而不是利润边际。

表 I.制造公司，某些等定项目的数额①（单位：百万美元）

	1918	1919	1920	1921	1922	1923	1924	1925	1926	1927	1928	1929
(1)总收入	44,167	52,290	56,649	38,442	44,763	56,309	53,995	60,921	62,584	63,816	67,368	72,224
(2)销货总额	44,167	52,290	56,082	37,645	42,576	53,889	51,436	57,084	59,863	60,932	64,361	69,236
(3)营业成本	38,782	46,557	52,295	37,488	40,752	51,293	49,801	55,661	57,148	59,023	61,605	65,814
a
(4)折旧	1,272	1,017	1,155	1,151	1,339	1,425	1,409	1,507	1,757	1,819	1,922	2,018
(5)营业边际	5,385	5,733	3,787	157	1,824	2,596	1,635	1,423	2,715	1,909	2,756	3,422
b
(6)捐税	2,424	1,769	1,384	793	860	986	937	1,078	1,139	1,065	1,118	1,161
(7)利息	539	470	633	633	622	611	608	622	657	677	710	712
(8)总成本 c	41,745	48,796	54,312	38,914	42,234	52,890	51,346	57,361	58,944	60,765	63,433	67,143
(9)捐益边际	2,422	3,494	1,770	-1,269	342	999	90	-277	919	167	928	2,093
d
(10) 应税边	4,846	5,263	3,154	-476	1,202	1,985	1,027	801	2,058	1,232	2,046	2,710
际 e
(11) 财务边	2,961	3,964	2,403	-636	964	1,610	698	345	1,576	844	1,638	2,251
际 f
提出报告的	67,274	67,852	78,171	79,748	82,485	85,199	86,803	88,674	93,244	93,415	95,777	96,525
制造公司：

a.包括折旧在内。 1925 年的此项数字中已减去 531,000,000 元，作为扣除本年的国内

捐税。此数包括在 1925 年的捐税数字内。

b.（ 2 ）─（ 3 ）。 c.（ 3 ）+（ 6 ）+（ 7 ）。 d.（ 2 ）─（ 8 ）。 e.（ 5 ）─（ 7 ）。f.（ 5 ）─（ 6 ）

①录自美国财政部公布的“收益统计”。各项数字可以作为本历年的代表数字。少数公司的报告系根据会计年度。这一点对于我们使用的目的的井无重要的影响。

① 在司威夫蒂公司的 1925 年年鉴里，该公司估计每头牛的牛肉的利润，在支出利息以前，是 1.95 元。买

进牛的平均价格是 60.08 无。全部费用，包括运费在内，是 12.63 元；副产品的净收入是 11.25 元。因此，利润和利息两者的边际在 1924 年是业务生产成本的 2.7％和每头收入的 2.6％。如果减去利息，利润一项的边际就会更小。该公司又提出一种比较表，从这种表里我们算出下列的财务边际，或者每头牛肉的利润和利息两者的边际。

表Ⅱ.制造公司、各和特定项目的比率①

	1918	1919	1920	1921	1922	1923	1924	1925	1926	1927	1928	1929
(1)销货总额对总收入	100.0	100.0	99.0	97.9	95.1	95.7	95.3	93.7	95.2	95.5	95.5	95.9
(2)销货总额以外的收益对			1.0	2.1	4.9	4.3	4.7	6.3	4.8	4.5	4.5	4.1
总收入
(3)营业边际对销货总额	12.2	11.0	6.8	0.4	4.3	4.8	3.2	2.5	4.5	3.1	4.3	4.9
(4)折旧对营业成本	3.3	2.2	2.2	3.1	3.3	2.8	2.8	2.7	3.1	3.1	3.1	3.1
(5)捐益对销货总额	5.5	6.7	3.2	3.4a	0.8	1.9	0.18	0.5a	1.5	0.27	1.4	3.0
(6)销货的捐益对总收入	5.5	6.7	3.1	3.3a	0.76	1.77	0.166	0.45a	1.46	0.26	1.37	2.89
(7)最终损益对总收入	5.5	6.7	4.1	1.2a	5.6	6.1	4.9	5.8	5.8	4.8	5.8	7.0
(8)捐税对应税边际	50.0	33.6	43.9	b	71.5	49.7	91.2	134.6	55.3	86.4	54.6	42.8
(9)捐税对营业边际	45.0	30.9	36.5	505.1	47.1	38.0	57.3	75.8	42.0	55.8	40.6	33.9
(10)捐税对总成本	5.81	3.62	2.54	2.37	2.36	1.86	1.82	1.88	1.93	1.75	1.76	1.73
(11)利息对财务边际	18.2	11.8	26.3	b	64.6	37.9	87.1	180.3	41.6	80.2	43.3	31.5
(12)利息对营业边际	10.0	8.2	16.7	403.1	34.1	23.5	37.2	43.7	24.2	35.5	25.8	30.8
(13)利息对总成本	1.29	0.96	1.17	1.63	1.47	1.16	1.18	1.08	1.11	1.11	1.12	1.06

损失 b.无限大，假设应税边际和财务求边际都是零。

① 根据表 I 算出Ⅱ。

没有充分的调查研究可以作为根据，从而估计一切产业的平均利润边际。现有的最好的关于制造公司的支料是财政部国内税收局为了对纯利润（这是我们所谓利润边际的意思）征收所得税而编制的“收益统计”。根据这种统计，我们可以估计制造公司的利润边陈，这些公司大约生产和出售所有制造品的百分之九十，只剩下百分之十由个人和合伙经营。①我们将区别五种边际，分别称为营业边陈、捐益边际、应税边陈、财务边际和价格边际。

表 I 和表 II 提供统计的资料，根据这些资料我们将作出下文对各种边际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