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继前。

上面的许多假设是不断地从一个极端伸向另一个极端的,在一个极端, 取自陨石的收入是从严格意义上说的地租,而在另一个极端,它宁可同自由资本或流动资本的利息列入一类。在第一个极端场合下,陨石是不能用坏或毁灭的,而且它的数量也是一成不变的。当然它们有被分配于各种不同用途的趋势,而在这些用途上它们是这样应用的,以致增加陨石的供给以适应某种用途的需要,如不取自它们所提供的纯服务至少具有同样价值的其他用途是不行的。可见,几种用途的应用边际是由陨石的固定数量和在不同用途方面对它们的需求总额的关系来决定的。这些边际一旦如此决定,对其使用行将支付的价格,是由它们在其中任何一个边际所提供的服务的价值来表示的。

加于陨石而征自使用者的等一税,将减少陨石在各种用途上的纯服务, 所减之数等于税额。这种税将不影响陨石在几种用途上的分配;也许在由于重新调整的磨擦阻力而引起某些延缓之后,它将全部落在陨石所有者的肩上。

在我们假设链条上的另一个极端,陨石的毁坏是如此之快,按几乎不变的成本得以再生产又是如此之快,以致陨石所能承担的各种用途的迫切性和数量的变动,将迅速引起可用陨石数量的变动,因此,那些服务永不能提供一种大大高于或低于取得追加陨石所用货币成本的正常利息。在这种场合下,当一个企业家计算行将使用陨石的任何定货的成本时,他在行将使用(和

② 此外,当农户计算均等年成中种植某特定作物的费用时,他决不应该再另算 一笔预防季节不适和歉收的保险费,因为在计算均等年成时,他已经把非常恶劣和非 常适宜的季节的机遇算进去了。当计算渡船夫的年平均所得时,他有时不得不空渡的 那种风险已经算进去了。

耗捐)陨石的时期可以把利息(或利润,如果把他自己的工作也计算在内)列入,作为该定货的一部分主要成本或直接成本。在这种情况下对陨石所课的税,会全部落在那个人身上,他甚至在实行这种税不久之后接受了借陨石来生产的一批定货。

假定陨石的寿命和新陨石得以供应的速度处于中间阶段;我们发觉,陨石借用者所必须支付的费用和陨石所有者在任何时候从它们所能取得的收入也许与其成本利息(或利润)暂时有所差异。因为陨石所能承担的各种用途的迫切性和数量的变动,会使它们在它们的边际使用上所提供的服务的价值有限大的提高或下降,即使在生产它们的困难方面没有巨大的变化。如果由于需求的变动,而非由于陨石成本的变动的这种上升或下降,在讨论任何特定企业或任何特定价值问题期间多半是大的,那末,对那种讨论来说,陨石所提供的收入与其说近似于陨石生产成本的利息,而不如说近似于地租。在这种场合下对陨石所课的税有减少用户所付租金,从而有减少取得追加供应的投资引诱的趋势。因此,它减少供给,并迫使那些需要用陨石的人把租金逐渐增加到一点,在该点,租金和陨石的生产成本完全相抵。但是这种调节所需要的时间也许是很长的。在这个期间,大部分税会落在陨石所有者的肩上。

如果陨石的寿命和我们所述的使用陨石的那种生产过程比较起来是长的,那末,陨石的存量也许超过它们特别宜于做的各种工作所需要的数量。其中有些几乎是闲而不用,这些陨石的所有者计算他恰愿生产的那种边际价格时并不列入陨石价值的利息。这就是说,有些成本就持续长时期的合同或其他事件来说被划成直接成本,可是就仅仅短时期的某特定事件来说却被划成补充成本,而这种成本在商业清淡时是要加以考虑的。

当然,在长时期内,所索价格应当抵偿补充成本和应当抵偿直接成本是同样重要的。一种工业由于甚至不能对投于发动机的资本提供低廉的利息, 和由于不能补偿逐日消耗的煤和原料的价格一样,在长期内势必破产。正如同一个人由于得不到食物或由于带上镣铐而势必停止工作一样。但是人不吃饭也能继续工作一日,而如果他带上镣铐,他就立即不能工作。同样,一种工业在整个一年甚或一年以上的期间也许而且往往相当活跃,虽然在那个期间除主要成本外所赚无几,而固定设备也不得不“白白地使用”。但是如果价格跌得这样厉害,以致它不能支付当年用现金所购买的原料、工资、煤和照明等费用,那末,生产势必立刻停顿。

这是生产要素所提供的被视作地租或准租的那些收入和被视作当前投资的利息(或利润)的那些收入(减去折旧和维修费用)之间的根本差别。这种差别虽说是根本差别,但它只是程度上的差别。生物学有趋势证明,动物界和植物界具有共同的来源。可是,在哺乳动物和树木之间仍存在着根本差别; 而从较狭隘的意义上说,橡树和苹果树之间的差别是根本差别;同样,从更狭隘的意义上说,苹果和蔷薇之间的差别也是根本差别,虽然它们都属于蔷薇科。这样,我们的中心理论是,自由资本的利息和旧投资的准租逐渐地融合在一起,即使地租不是自在的东西,而是一大类中一个主要的种。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