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成功之不定与就业之无常。

其次我们必须计及成败莫测与就业无常对某业实际报酬率的影响。

显然开始时我们应当从该业成功者和不幸者的报酬中取一平均数作为孩业的报酬;但要注意的是真正平均数的求得。如成功者每年的平均报酬为二千镑,不幸者每年的平均报酬为四百镑,如二者人数相等,则他们的平均数

③ 参阅《原理》,第 5 章。

④ 比较以上第 4 篇,第 3 章,第 8 节。

① 有些德国经济学家,他们不是社会主义者,而且他们也不相信有这样的法则,但是他们认为李嘉图及其门徒的学说是与这个法刚有关系!而另一些经济学家(如罗雪尔,《德国国民经济学史》,第 1022 页)却反对社会主义者对李嘉图的曲解。

为每年一千二百镑。可是如不幸者为成功者人数的十倍(也许如律师所处的情况一样),则真正的平均数为五百五十镑。此外,许多彻底失败的人也许早已离开该业,从而没有被算在内。

此外,虽然通过求得这种平均数,我们不必再单独酌减风险保险费,但是成败莫测之害仍须加以计及。因为有许多人,性情稳健,头脑清醒,他们喜欢正视现实,甘愿就某种每年提供一定的收入例如四百镑的职业,而不愿就另一种职业,该职业有时似能提供六百镑,有时却只能提供二百镑。因此, 成败莫测不能引动巨大的野心和宏伟的志愿,受它特别吸引的人确是少数, 对许多选择终身职业的人来说,它起看阻挠作用。就一般而论,平常一定能成功的事比不一定能成功的事可以吸引更多的人,虽然后者也有相等的保险计算上的价值。

反之,设有某业可得少数极高的奖品,则它的吸引力远超过该奖品的总价值。原因有二。第一个原因是,富于冒险性的青年受巨大成功希望的吸引远超过受失败恐惧的压抑。第二个原因是,某职业的社会地位,取决于该业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和最高地位者多,而取决于从事该业者的一般运气者少。政治上曾有一格言,政府应在各政务部门设有少数优等奖品。在封建贵族的国家里,高级官吏的薪俸很高,而低级官吏的薪俸多在市场水平以下, 他们之所以安于低薪,是由于最后有提升到肥缺的希望和这些国家在社会上对公务人员的重视。这种部署对于某些权贵有利。民主国家不采纳这种办法的部分理由也在此。但民主国家往往趋于另一极端,对低级公务人员的服务所支付的报酬,高于市场报酬率,而对高级公务人员的服务所支付的报酬却低于市场报酬率。

不过,这种办法,不论在其他方面的优点如何,诚然是一种很浪费的办法。

其次来讨论就业无常对工资的影响。很显然,在那些工作不经常的职业部门中,工资,较之所完成的工作,势必要高;医生和擦皮鞋工人在工作时所得的报酬,必须够维持他们没工作时的用费。

设职业上的其他利益相等,工作上的困难相等,则泥水匠在工作时所得的工资多于木匠;而木匠又多于铁路人员。因为铁路上的工作几乎全年不断, 而本匠和泥水匠往往因商业不振而有赋闲的危险,泥水匠又因霜雨而中断工作。估量这种工作中断的普通方法是,总计长时期的报酬,然后取其平均数即可。但这种方法也不能完全个人满意,除非我们假定,某人在失业时所获得的休息和安逸对他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补益。②在有些场合,是完全可以作这样的假定的。因为等待工作往往使人如此焦躁不安,以致它所产生的紧张状态也许超过工作本身。③但这并不是经常现象。事业正常过程中所产生的工作

② 不妨引用他的一段话:“人道主义的朋友们不禁希望各国劳动阶级要贪图安逸和享受,并且通过各种法律手段来鼓励他们努力获得这些东西。防止人口过剩,舍此别无上策可循。在劳动阶级的需要极少,且满足于最低廉的食物的那些国家里,世态沧桑,人民备受苦难。他们无处栖身;身分卑贱,即无法苟安;但他们已经是卑贱得不能再卑贱了。一旦主要生活资料有所不足,则他们可以利用的代替品极少,而伴随着这种缺乏而来的几乎是各种饥饿的灾难”(《原理》,第 5 章)。值得注意的是,麦卡洛克因曾采用李嘉

图那些极端的教条并死板地运用它们而受到指责(不是完全不公正的),可是在他的《工资论》的第 4 章的标题中仍然使用:“低工资与使劳动者习惯于最廉价食物的弊害。高工资的利益”。

③ 李嘉图的这种习惯在附录九中加以讨论(再见第 5 篇,第 14 章,第 5 节)。英国古典经济学家往往认为

中断,从而没有后顾之忧,是调剂和蓄积力量以供未来使用的机会。例如, 名律师一年中有几个月是十分紧张的,紧张本身是一件坏事。但是当我们估量到这一点之后,司法停审期间使他得不到进款,这对他却没有多大损失。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