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工资取决于资本垫支一语之正确程度的限界。参阅附录十、十 一。

不言而喻,任何特定的劳动阶级当年所领取的国民收益份额,由当年的产品或它们的等价构成。因为当年的许多成品和半制品仍留在产业资本家和雇主的手中,用以扩大资本;而他们直接或间接地把前几年的产品交给各劳动阶级,以作为他们的报酬。

劳动和资本的一般交易是,工人取得用于直接消费的商品的支配权,而作为交换,他把雇主的物品向着用于直接消费的阶段推进一步。但这适用于大多数雇主,而不适用于完成生产过程的那些工人。例如,装置表的工人给雇主所提供的用于直接消费的商品,比他作为工资所取得的要多得的;又如我们把一年的儿季(播种和收割时间均计在内)综合起来看,我们就知道,全体工人给他们的雇主所提供的成品,多于他们当作工资所得的成品;我们有理由认为,劳动工资取决于资本对劳动的预支。因为(即使除机器,工厂,轮船和铁路外)借给工人的住宅,和在各阶段上生产他们所消费的那些商品所用的原料都表明,资本家预支给他们的比他们预支给资本家的要多得多,即使在他们没有领工资以前已经给资本家工作了一个月。

由此可见,在已经阐明的分配概要中,没有什么东西使一般资本和一般劳动的关系同任何其他二种生产要素的关系发生很大的差别。关于劳动和资本关系的现代学说,是以前学说发展的结果,所不同的只在于现代学说较之穆勒在《政治经济学》第四篇第三章中所讲的理论是更加精确、完整和一致。穆勒在这章中把有关该问题的所有各种因素都集在一起。

综观以上所述,可进一步作出结论:一般资本和一般劳动,在创造国民收益上是相互合作的,并按照它们各自的(边际)效率从国民收益中抽取报酬。它们的相互依存是极其密切的;没有劳动的资本,是僵死的资本;不借助于他自己或别人的资本,则劳动者势必不能久存。哪里的劳动奋发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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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哪里资本的报酬就高,资本的增殖也很快。由于资本和知识,西方国家的普通工人在许多方面都比以前的王公吃得好,穿得好,甚至住得也好。资本和劳动的合作,如同纺工和织工的合作一样重要。虽然纺工所业居先,但那并不能使它与众不同。一方的发展是同他方的力量和活动分不开的;不过一方用牺牲他方的办法可以暂时(如果不是永久的)取得较大的国民收益份额。在现代世界中,私人雇主和股份公司的高级职员本身拥有的资本很少,

但他们却是巨大工业机轮的轴心,资本家和工人的利益全都集中于他们且由他们分布,他们把全部利益牢牢地掌握在一起。所以,在讨论就业和工资的变动时(留待本书续篇讨论),他们将占有首要的地位;在讨论劳动、资本和土地各自所特有的供求作用上的次要特征时,他们所占的地位虽不是首要的,而却是显著的,但这都是以下八章所要讨论的东西。

附录十将略述“工资基金”学说。那里将指出我们所持观点的理由,该观点认为,工资基金学说过分强调劳动的需求,而忽略了劳动供给的决定因素;它提出资本存量和工资总量的相互关系,来代替借助于资本的劳动产品总量和工资总量的真正相互关系。但那里也将揩出持有这一见解的理由。这种见解认为,如果古典经济学家(也许他们的追随者未必都如此)加以反复思考,则他们一定会解除工资基金学说中令人误会的部分,从而尽量使它和现代学说相一致。附录十一将研究各种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剩余;所提出的问题只有抽象的趣味,而没有多大的实际价值。

如上所述,各种生产要素的效率(总效率和边际效率);它们直接或间接对纯产品总量或国民收益的增益和它们各自所得的国民收益份额,是由许多相互关系联结的,这些关系是如此复杂。以致不可能一次叙述就包括无遣。但借助于数学上严密而简练的词句,即可窥其全貌,当然其中质的差别是无法说明的,除非尽量把它解释成量的差别。①

① 例如,就分割生产者剩余的不定性而言,这个场合和水力与可以利用它的唯一地基的混合祖的场合相仿。但在这个场合下,无法知道什么是生产者的剩余。古尔诺的基本方程式似乎是建立在不一致的假设的基础之上,见《财富理论中数学原理的研究》,第 9 章,第 113 页。在这里,像在别处一样,他开辟了新的领域,但是他忽略了它的某些最明显的特点。H.L 穆尔教授(《经济学季刊》,1906 年 2 月)部分地根据伯特兰德和埃杰沃斯教授的著作,清楚地作了一些适应于垄断问题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