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东欧人民民主国家的建立和民主改革

东欧各国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东欧各国人民奋起打击德意占领军和本国反动派，民主力量不断壮大。1944～1945 年，苏联红军追击法西斯，开进东欧。在苏联的帮助下，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捷克斯洛伐克、波兰、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匈牙利、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等八个国家先后建立起人民民主政权。

南斯拉夫和阿尔巴尼亚的情况相似。在这两个国家里，共产党是反法西斯斗争的唯一领导力量。1941 年 4 月，德国军队入侵南斯拉夫。国王彼得二世和政府流亡国外。铁托（1892～1980 年）和南斯拉夫共产党领导人民发动起义，武装抗击入侵者。在斗争中，南共领导的游击队和游击区不断扩大。1943 年 11 月，南斯拉夫反法西斯会议在亚伊策召开，宣布成立临时政府。铁托任人民委员会主席。1944 年 10 月，南斯拉夫人民军队同苏联红军并肩作战，解放了首都贝尔格莱德。随后，苏军北进匈牙利，全部离开了南斯拉夫国土。南斯拉夫人民军继续在国内作战，于 1945 年发展成为拥有 80 万成员的武装力量。5 月 15 日，解放全部国土。根据苏美英雅尔塔协议，南斯拉夫在 1945 年 3 月成立了新的临时政府，有三名流亡政府的代表参加。11 月

11 日，全国举行议会选举。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阵线获胜，得到 90.48％的选

票。1945 年 11 月 29 日，新的国民议会召开，宣告废除君主政体。共产党领导的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正式宣告成立。铁托任部长会议主席。

阿尔巴尼亚于 1939 年 4 月被意大利占领。国王索古逃亡国外。1941 年

11 月 8 日，阿尔巴尼亚共产党宣告成立，它积极领导人民开展反意武装斗争。

1943 年 9 月，意大利投降盟国后，德军开进阿尔巴尼亚。阿尔巴尼亚人民同新入侵者展开更为激烈的斗争。1944 年 5 月，反法西斯民族解放代表大会在佩尔梅特召开，组建了反法西斯民族解放委员会。10 月，改称临时民主政府。1944 年秋，阿尔巴尼亚民族解放军发展到 70，000 人，于 11 月 17 日解放了首都地拉那，29 日解放了全部国土。1945 年 12 月，举行立宪会议选举。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阵线获得 93.13％的选票。1946 年 1 月，立宪会议宣布阿尔巴尼亚为人民共和国，共产党总书记霍查（1908～1985 年）任部长会议主席。

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这两个国家的资产阶级力量比较强大，共产党人是在苏联的直接支持下建立人民民主政权的。波兰在 1939 年 9 月被德国占领后，资产阶级政府流亡伦敦，受到西方各国的支持。流亡政府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一部分在西线同英美盟军共同作战，另一部分是在国内的国家军。共产党人于 1942 年 1 月在华沙秘密建立波兰工人党。他们组织人民军，打击德国入侵者。积极倡导建立反法西斯民族阵线。苏德战争爆发后，在苏的波兰侨民组成波兰第一师，同红军并肩作战。此外，波兰农民党还拥有自己的农民营。这样，波兰人民在不同政党领导下组建了多支反法西斯武装力量， 总人数多达 200 万。1944 年夏，苏联军队攻入波兰。7 月 22 日，在解放了的卢布林成立了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年底，改组为临时政府，立即得到苏联承认。苏美英就卢布林政府和流亡政府间关系问题进行商谈。最后，根据雅尔塔会议的协议，波兰于 1945 年 6 月 28 日组成以卢布林政府为基础的新政府。21 名新政府成员中，原卢布林政府成员占 14 人，其他是伦敦流亡政府的成员和社会知名人士。新政府的总理是社会党人莫拉夫斯基，副总理是工人党总书记哥穆尔卡（1905～1982 年）和流亡政府成员米科拉伊契克。

捷克斯洛伐克于 1939 年 3 月被德国吞并。前总统贝奈斯在伦敦组织临时政府。苏德战争爆发后，临时政府得到苏联的承认。1943 年，捷共在国内建立第一支游击队。1944 年秋，斯洛伐克爆发全民起义，遭到镇压。当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在望之时，贝奈斯政府同捷共达成协议，于 1945 年 4 月 4 日在科

希策建立了民族解放阵线政府。1945 年 5 月 5 日，首都布拉格爆发起义。9 日，苏军坦克部队开进布拉格，消灭了德军。捷克斯洛伐克全境获得解放。1946 年 5 月，全国举行议会选举。共产党获得 38％的选票，成为全国的第一大政党。贝奈斯任总统。共产党领导人哥特瓦尔德（1896～1953 年）组建新政府。26 名政府成员中，共产党 9 人，社会民主党 3 人，国家社会党、人民

党和斯洛伐克民主党各 4 人，国防部长和外交部长由无党派人士担任。

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匈牙利在战时都是德国的附庸国，三国人民对此十分不满。在罗马尼亚，共产党、社会民主党、农民阵线等组成反法西斯的爱国阵线。1944 年 8 月 23 日，在苏军进入罗马尼亚的大好形势下，各爱国力量和军队发动起义，推翻安东尼斯库政权。“八二三”起义后，政权先后落在沙那德斯库和拉德斯库将军手里，人民民主权利得不到保证。1945 年 2 月，苏联向罗马尼亚国王米哈伊发出最后通牒，要求立即改组政府。国王接受通牒。3 月 6 日，农民阵线领导人格罗查组成新政府，民主力量占了上风。1947 年 12 月 30 日，国王退位。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

在保加利亚，工人党、农民联盟、环节联盟组成反法西斯的祖国阵线。1944 年 9 月初，苏军进入保加利亚国境。9 月 9 日，祖国阵线发动全国起义，

推翻反动政权。环节联盟领导人格奥尔基耶夫组建祖国阵线政府。1946 年 9 月，君主政体被废除，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成立。10 月，共产党领导人季米特洛夫任部长会议主席。

匈牙利于 1944 年 3 月被德军占领。共产党在共产国际停止活动后曾一度解散。1944 年 9 月重建，力量比较薄弱。1944 年 12 月，匈牙利共产党、社会民主党、小农党等组成民族独立阵线，并在苏军解放的德布勒森召开临时国民大会，组成临时政府。1945 年 4 月，苏军解放匈牙利全境。11 月，举行议会选举，小农党获 57％的选票，共产党和社会民主党各得 17％的选票。1946 年 2 月，国会正式宣布废除帝制，成立人民共和国。小农党领导人纳吉·费伦茨任政府总理。

德国于 1945 年 5 月无条件投降后，被苏美英法分区占领，实行军事管制。虽然四国设有一个盟国管制委员会，协调政策统一行动，但实际上各战胜国都自行其是。苏联当局在其占领区内积极整肃法西斯分子，打击容克地主和反动资本家。同时，大力扶持民主势力，允许共产党、社会民主党、基督教民主同盟、自由民主党公开活动。1945 年 6 月 25 日，苏占区建立五个州政府，负责管理地方事务。8 月，又建立第一批中央机关——工业交通、燃料动力、农业、商业等总管理署。在美英建立双占区议会和行政委员会后，苏联于 1948 年 2 月把各总管理署合并为经济委员会。委员会的书记处实际起着德国苏占区中央政府的作用。苏联坚决反对按西方设想的模式统一德国，于1947 年 12 月在柏林召开了德国人民代表大会。西方占区只有共产党派出正式代表参加会议。代表大会选出一个德国人民委员会，并授权这个委员会为整个德国起草一部宪法。1949 年 3 月 19 日，德国人民委员会第六次会议讨论通过了宪法草案，决定在全德进行普选，召开新一届的德国人民代表大会。美英法反对这一决定，禁止在西方占区进行选举。1949 年 5 月 15～16 日，

苏占区举行了人民代表选举。5 月 29 日，第三届德国人民代表大会在柏林开幕。大会批准了人民委员会提出的宪法草案，呼吁在德国实现统一与正义的和平。美英法对德国人民的统一愿望置之不顾，积极扶植西方占区成立独立国家。1949 年 9 月 20 日，联邦德国政府宣告成立。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人

民委员会于 1949 年 10 月 7 日举行会议，宣布自身为人民议院，行使最高立

法机关的职权。同时宣告 5 月 30 日通过的宪法生效，决定当天成立德意志民

主共和国。威廉·皮克当选为总统，格罗提渥组成多党联合政府。10 月 10 日，苏联宣布将苏联军政府的行政职权移交给民主德国政府，并建立苏联管制委员会代替军政府。

东欧各国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是在反法西斯武装斗争基础上实现的， 是各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斗争的成果。但它也同苏联的支持帮助分不开。苏联军队的胜利进军彻底摧毁了东欧各国的法西斯势力。苏军驻扎在东欧国家在很大程度上束缚了反动分子的手脚。苏联在国际会议上的据理力争抵制了西方对东欧的干扰破坏。苏联对东欧各国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起了重要作用， 在某些国家甚至是关键性作用。

东欧各国的民主改革和经济建设 东欧各国多是农业国家，农村中的封建残余严重存在。各国在 1945～1948 年普遍进行了土地改革，做法大体相似。政府首先无偿没收外国和本国法西斯分子的土地，然后规定土地的最高限额，超过限额的土地由国家低价收购。各国的限额标准不一，南、阿、保为 10～30 公顷，捷、波、罗、匈、民主德国为 50～100 公顷。国家把没收来的土地大部分分给无地和少地农民，少部分用来建立国营农场或充作公用林场牧场。农民分到的土地大都不超过 5 公顷，他们要付少量地金，一般规定在 10～15 年内交清。各国兴起农业集体化运动后，交付地金之事便停止了。在没收土地的同时，政府还全部或部分地没收了地主的农具、种子、牲畜和农用建筑，把小型农具分给农民，大型农具和建筑则由国家支配。土地改革是在政府领导下有组织地进行的，取得了积极效果。通过土地改革，匈牙利共没收地主土地 300 多万公顷，南斯拉夫没收 157 万公顷耕地，罗马尼亚 147

万公顷，阿尔巴尼亚 17 万公顷。波兰把 600 万公顷土地分给农民。捷克把

175 万公顷土地、保加利亚把 23 万公顷土地分给农民。土地改革得到广大农民的衷心拥护，对发展农业生产和巩固人民政权起了积极作用。

东欧国家还广泛实行了银行和工业国有化。各国首先把外国和卖国贼的银行、企业没收。1946～1952 年，又颁布多项法令将本国银行和大企业收归国有，并在此基础上建立起社会主义经济基础。

在进行经济改造的同时，各国开展了经济恢复工作。战争期间，各国经济破坏十分严重。波兰丧失了 600 万人口，70％的工厂和 1/3 的耕地被毁， 华沙成为一片瓦砾。南斯拉夫有 170 万军民献出生命，工农业损失过半。各国人民在共产党和民主政府领导下，在苏联帮助下，经过几年辛勤劳动，到50 年代初基本恢复到战前水平。

接着，各国学习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经验，制定统一的经济发展计划， 在中央集中领导下，开展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运动。南斯拉夫首先制定了第一个发展国民经济的五年计划（1948～1952 年），规定五年后的工业产值比1939 年增长五倍。波兰从 1950 年起开始执行六年计划（1950～1955 年），

重工业得到优先发展。到 1953 年，生产资料的生产达到 1949 年的 236％， 而食品和肉类的生产只完成计划的 75％，谷物产量仅比 1949 年增加 5％。捷

克斯洛伐克改变过去同西方密切往来的情况，大力发展同苏联的贸易关系。到第一个五年计划（1949～1953 年）结束时，工业生产比战前最高水平的 1929 年增加一倍，但农业生产基本停留在战前水平上。保加利亚在第一个五年计划（1949～1953 年）期间，新建了七百多个工厂企业。工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上升到 55.9％。民主德国和阿尔巴尼亚通过各自的 1951～1955 年的五年计划，工业生产有了长足进步。罗马尼亚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把发展石油、煤炭、钢铁和电力等重工业定为首要任务。政府特别重视电力工业的发展。十年电气化计划（1951～1960 年）规定要新建 37 个火力和水力发电站。匈牙利政府提出要把匈牙利建设成为一个“钢铁国家”。为此，在第一个五年计划（1950～1954 年）期间，政府不断扩大投资总额，原定投资额为 280 亿福林，1951 年决定增为 850 亿福林，并把其中的 90％用于发展重工业。这种做法使匈牙利国民经济发展比例严重失调。重工业成倍增长，而居民生活水准下降。1952 年的职工平均工资比 1949 年下降 20％。

在农村，党和政府积极推进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保加利亚的农业合作化运动进展得最迅速。到 1952 年，全国已有农业生产合作社 2747 个，其耕地面积占全国耕地总面积的 52.37％，加上国营农场的耕地面积，共占全部耕地的 75％。捷克斯洛伐克在第一个五年计划结束时，农业合作社和国营农场的耕地面积约占全国耕地面积的 1/2。匈牙利政府大力开展合作化运动， 1949 年农业合作社的耕地面积只占全国耕地的 2.7％，1953 年就达到 32.5

％。罗马尼亚从 1949 年起开始建立农业生产合作社，到 1958 年，将近一半的农户参加了各种形式的互助合作组织。波兰的合作化运动进展较慢，到1953 年全国只有 8000 个农业生产合作社，其耕地面积只占全国耕地的 9％。

东欧各国人民政权的巩固 东欧各国在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基础上建立起的政权大多是多党制的民主联合政府。各政党对民主改革和内外政策的意见不一。随着美苏冷战的加剧，各国内部的斗争日益激化。苏联对这些国家的前途十分关切，利用自己军队驻扎在多数国家的有利条件，积极帮助各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力量，打击反动势力，巩固社会主义政权。

东欧各国除南斯拉夫和阿尔巴尼亚外，都存在社会民主党或社会党。这些政党在大战期间参加了各国的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同共产党一起并肩战斗。战后，各国建立起人民民主政权，人们热切要求克服工人阶级政党的分裂状态。社会民主党右翼领袖由于极力反对实现工人政党的统一，被清除出党。在共产党和社会民主党左翼领袖的共同努力下，普遍进行了工人政党的合并。1946 年 2 月，苏占区的德国共产党同格罗提渥为首的社会民主党合并， 组成德国统一社会党，皮克任党的主席，乌布利希任副主席。1948 年 2 月， 罗马尼亚共产党同社会民主党合并，组成罗马尼亚工人党（1965 年改称为共产党），乔治乌·德治任总书记。1948 年 6 月，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同费林格为首的社会民主党合并，组成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哥特瓦尔德任党的主席。1948 年 6 月，匈牙利共产党同马罗山为首的社会民主党合并，组成匈牙利劳动人民党，拉科西任党的总书记。1948 年 12 月，波兰工人党同西伦凯维兹为首的社会党合并，组成波兰统一工人党，贝鲁特任党的主席。1948 年12 月，保加利亚共产党同社会民主党合并，组成保加利亚共产党，科拉洛夫任党的总书记。1950 年 1 月，科拉洛夫逝世。契尔文科夫继任党的总书记和部长会议主席。东欧国家共产党和社会民主党的合并，对实现这些国家工人阶级队伍的团结和统一起了积极作用，但也给某些党带来消极影响。

战后初期，东欧国家中以共产党为代表的进步革命力量同资产阶级反动势力展开激烈斗争。在波兰，政府副总理兼农业和土地改革部长米科拉伊契克及农民党的右翼分子极力破坏土地改革，反对战后波兰的新边界。1946 年6 月 30 日，政府就全国关心的三个重大问题举行公民投票表决。结果，大多数居民支持政府的民主政策，反对设置参议院，支持土地改革，赞同西部边界的划分。反动势力遭受失败。1947 年 1 月 19 日，举行议会选举。米科拉

伊契克的农民党在 444 个议席中只获得 44 席。米科拉伊契克陷于孤立困境，

于 1947 年 10 月逃离波兰。新议会制定了波兰宪法，选举贝鲁特为总统，西伦凯维兹任总理，哥穆尔卡任副总理。

在匈牙利，小农党拥有强大的政治势力。它的右翼公然反对土地改革， 阻挠民主改革的进行。1946 年 3 月，共产党、社会民主党、全国农民党和工会委员会等组成“左翼联盟”，要求彻底进行民主改革，清洗政府机关中的反动职员。1946 年 3 月 7 日，首都布达佩斯 40 万居民集会游行，要求政府全面实施左翼联盟的纲领。在群众的压力下，纳吉·费伦茨政府宣布，土地的“新主人”是合法的土地所有者，对土改政策的任何修改都是绝对不许可的。小农党领导被迫把 21 名声名狼藉的右派议员开除出党。1946 年 12 月， 共产党掌管的保安机关破获一起阴谋发动武装叛乱的案件，涉及到小农党的领导人。1947 年 2 月，苏军事当局逮捕了小农党总书记科瓦奇·贝拉。小农党领袖、政府总理纳吉·费伦茨和议会议长瓦尔加·贝拉则逃亡国外。3 月， 驻匈牙利盟国监督委员会下面的美国使团曾试图干预这起阴谋案的侦察工作，遭到苏联的坚决拒绝。6 月，美国决定停止向匈牙利提供贷款。但是， 美国的干涉未能阻止匈牙利民主力量的前进。1947 年 8 月，议会举行新的选举。共产党获得 100 个席位，小农党获 68 席，社会民主党获 67 席。小农党的迪涅什担任政府总理。不久，小农党内部开展斗争，清洗了党内反共分子。1948 年 2 月，迪涅什被迫辞职。小农党左翼领袖道比·伊斯特万继任总理， 拉科西任副总理。匈牙利人民民主政权得到进一步巩固。

在捷克斯洛伐克，贝奈斯总统推行平衡政策。政府的 26 名阁员中，工人

阶级政党和资产阶级政党的代表各占 12 名，另外两名是无党派人士。随着美苏冷战的加剧，这项政策愈来愈难于继续推行。1948 年 2 月 20 日，12 名资产阶级部长以内务部擅自用共产党人代替布拉格八名警官为借口，集体向总统辞职，造成政府危机。捷共中央主席团于当天深夜发出告人民书，强烈谴责资产阶级部长的行为，号召人民团结在以捷共为中心的民族阵线周围。21 日，布拉格 10 万群众集会，哥特瓦尔德总理报告了政府危机的原因和经过。

大会通过决议，要求总统接受资产阶级部长的辞呈。2 月 24 日，全国 250 万工人罢工一小时，表示对人民政府的支持。与此同时，内务部公布了国家社会党人阴谋叛乱的罪证，逮捕了准备叛乱的军官。在群众的压力下，贝奈斯总统于 2 月 25 日接受 12 名部长的辞职，并同意哥特瓦尔德提出的新政府名

单。新政府中，共产党 12 人，社会民主党 4 人，国家社会党和人民党各 2

人，斯洛伐克民主党 1 人。国防和外交部长仍由无党派人士担任。1948 年 5 月，举行议会选举，共产党获得巨大胜利。6 月，贝奈斯辞职，哥特瓦尔德当选为总统。共产党人萨波托茨基继任总理。二月事件以无产阶级的重大胜利而告结束。

1947 年 6 月，保加利亚政府逮捕了农民党首领彼得科夫，9 月以叛国罪

将其处死。同年 7 月，罗马尼亚政府以叛国间谍罪逮捕农民党领袖马尼乌，

判处他终身监禁，同时宣布解散农民党。1948 年 12 月，匈牙利政府逮捕了红衣主教明曾蒂，并以叛国罪判处他无期徒刑。在这前后，南斯拉夫、罗马尼亚也审判了一些天主教的主教。

经过 1947～1948 年的斗争，东欧各国的人民民主政权得到进一步巩固， 共产党的绝对领导地位最终确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