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建军史上的第一部纪律法规

一谈到我军的纪律法规，人们很自然地联想到《纪律条令》。我军从 1930 年颁布第一部纪律条令（当时称《中国工农红军纪律条例草案》）于今，先后经军委主席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等签发颁布过 13 部纪律条令。追根溯

源，我军最早的纪律法规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它产生于 1927 年 10 月，

形成于 1929 年 1 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文字之简练、内容之深刻、作用之巨大、稳定时间之持久，是我军任何法规，乃至人类军事史上的法规都无法比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制定、颁布和实行，堪称人民军队纪律法规建设史上的伟大和光辉范例。

古语讲：“兵当先严纪律”。军队要有统一的领导和严明的纪律，才能战胜敌人。导之以觉悟，齐之以纪律，这是人民军队纪律建设的一大特色。1927 年 9 月，毛泽东同志要求秋收起义部队官兵，对待人民群众要说话和气、

买卖公平、不拉夫、不打人、不骂人。同年 10 月，秋收起义的枪声刚刚响过， 毛泽东同志在率领中国工农革命军，经江西省遂川县荆竹山向井冈山进发时，为了加强军队的组织纪律性，处理好军队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创建中国革命的第一个根据地，他针对当时起义部队在执行纪律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郑重地向部队宣布了三条纪律：一、行动听指挥；二、不拿群众一个红薯；三、打土豪要归公。三条纪律的执行，有效地维护了部队的纪律，增强了军队内部和军民之间的团结。部队进入井冈山后，由于连续行军作战和分散活动，一度出现了违纪现象。1928 年 1 月上旬，我军攻占遂川县城，部队在做群众工作时，出现了侵犯小商小贩利益，借群众门板用后不及时送还等现象。毛泽东同志亲自召开干部会议，听取汇报，总结做群众工作的经验， 随后，提出了六项注意，一、上门板；二、捆铺草；三、说话和气；四、买卖公平；五、借东西要还；六、损坏东西要赔，以后又召开连以上党代表会议征求意见，1928 年 3 月底，部队到达湖南桂东县沙田村，4 月份毛泽东同志向全体官兵正式宣布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将”不拿群众一个红薯”，改为“不拿工人农民一点东西”。1929 年毛泽东同志在率领红四军向赣南和闽西进军时，又将六项注意改为八项注意，增加了”洗澡避女人”，“不搜俘虏腰包”。后来根据形势发展和部队的实践经验，将“不拿工人农民一点东西” 改为”不拿群众一针一钱”；将“打土豪要归公”改为”筹款要归公”，后又改为“一切缴获要归公”；将”上门板”、”捆铺草”改为“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将“洗澡避女人”改为“不调戏妇女”；将“不搜俘虏腰包”改为“不虐侍俘虏”，1949 年 10 月，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大反攻的关键时候，为了适应大兵团作战的需要，进一步加强纪律建设，夺取全国胜利， 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在征求各部队的意见后，又一次修订和统一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内容，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颁发了毛泽东同志起草的（关于重

新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训令》，对其内容做了统一规定，要求全军“深入教育”，“严格执行”。新中国成立后，我军于 1951、1964、1975、1984、和 1990 年颁布的纪律条令，都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作为我军纪律的基本内容写进条令。

而且自从 1947 年 10 月重新颁布以来，40 多年一字未改。可见其内容深刻反映了人民军队纪律建设的客观实际。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是这样在我军建设和作战的实践中逐渐形成和完善起来的，它体现了我军的性质宗旨，具有极其强大的生命力。第二节极其丰富和深刻的内涵制定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我军从严治军、依法治军的光辉范例。古今中外，一切军队都有自己的纪律，剥削阶级军队的纪律是棍棒纪律、饥饿纪律，在他们的法典上，甚至规定着对士兵限制饮食和减少口粮的处罚条款。军纪是统治者的特权和专利，是竖立在营门的军棍。我军是人民的军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独具特色。其内容既非常普通，又极丰富深刻；要求既十分严格，又切实可行。如“一切行动听指挥”，“一切缴获要归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两个“一切”及“一针一线”的要求，体现了党的事业、革命的事业、人民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的深刻含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言简意赅，容易记忆，便于执行。它用通俗而又简明的文字，规范了我军纪律的丰富内容，是我军建设吏上颁布最早、文字最少、影响最为广泛的一部法规。讲的又多是象“借东西要还”，” 损坏东西要赔”，这样一些极平常、极普通的浅显道理，似乎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其实，平凡寓于伟大，就是在这些普普通通的规定里，却包含了极其深刻，极其丰富的内容，闪烁着创造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光辉，把毛泽东建设一支新型人民军队的思想具体化了。它鲜明地体现了人民军队的性质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体现了我军官兵一致、军民一致，瓦解敌军的政治工作原则，也是我军区别于一切旧军队的重要标志。没有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没响树立革命的世界观的人，是难以做到的。因此， 邓小平同志曾经深刻地指出：“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做到了，一个革命军人才是够了格，”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规范了我军政治纪律、军事纪律和群众纪律的内容， 体现了我军纪律的特色。

政治纪律是军人政治行为、政治言论的规范。它是调整军队与阶级及其政党之间的关系，规范军队为哪个阶级及其政党服务，受哪个阶级及其政党领导。毛泽东同志在领导秋收起义部队进行三湾改编时，就着手在军队中建立党的组织和党代表制度，并且确立了”支部建在连上”的原则。一个月之后，他就提出了三条纪律，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之后，尽管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几经修改，而这一条一直保留不变，并且一直被列为第一条。毛泽东同志历来强调党指挥枪，而决不容许枪指挥党。“一切行动听指挥”， 首先是军队要听从党的指挥，服从党的领导。我军是中国共产党缔造和领导的人民军队，只要我们时刻遵守党的指示，我们就一定胜利。同时，军人要服从上级的指挥和领导，我军各级首长都是在同级党组织领导下履行职责、完成任务的，听从党的指挥和听从行政首长的指挥是一致的。

军事纪律是军人在军事行动中的规范。巩固和提高战斗力是我军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因此，军队必须有最严格的军事纪律，必须强化军事纪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行动听指挥”既是政治纪律，又是军事纪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是军事纪律最显著的特征。“一切缴获要归公”，”

不虐待俘虏”，体现了严格的战场纪律，而战场纪律是军事纪律的重要组成部分。军队是为打仗而存在的，坚决执行这些纪律，不仅培养了部队严格的组织纪律观念，而且严格执行了俘虏政策，这对瓦解敌军发挥了重大作用， 军事纪律是军队平时完成训练、执勤，战备等各项任务、战时完成战斗任务的重要保证。作为革命军人，必须坚决执行军事纪律。战争年代，上级指到哪里，我军指战员就打到哪里，攻必克，守必固，就是靠严格的军事纪律作保证。

群众纪律是调整军民关系的行为规范。我军是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唯一宗旨的人民军队，人民军队的性质和宗旨决定了我军必须深深扎根于人民群众之中，和人民群众休戚与共，鱼水相依。秋毫无犯的群众纪律是我军战无不胜的传家法宝。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突出地反映了我军为了人民、热爱人民、尊重人民的根本立场和态度，总共十一项内容，其中有八项是有关群众纪律的规定。诸如“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说话和气”、“买卖公平”、” 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入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等。人民群众是我军力量的源泉。我军历来视人民为父母，视群众为靠山。群众纪律体现了军民一致、拥政爱民的重要原则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光辉思想，坚持群众路线，树立群众观点，认真执行群众纪律，就能使我军赢得人民群众的真诚拥护和支持，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政治纪律、军事纪律、群众纪律，都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互相联系的。政治纪律起主导作用，带有根本性。方向性，制约和影响着其它纪律的贯彻执行；军事纪律是军队纪律的主体；群众纪律是我军性质所决定的。因此，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条条要记清”，要全面地贯彻执行，以便把我军的建设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第三节巨大作用和深远影响我军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光辉历程，充分表明严明的纪律是军队战斗力的重要保证。正如邓小平同志所指出的：“我们这个军队，历来强调一切行动听指挥，强调自觉遵守革命纪律。不这样， 我们能够战胜比我们强大得多的敌人吗？”①能够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贯彻执行党的路线和政策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制定、颁布执行，是我军建军史的光辉篇章，它对于团结我军内部、团结人民和瓦解敌军，夺取革命战争的胜利和保证各项任务的完成发挥了巨大作用，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和深远的指导意义。刘伯承同志指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毛主席亲手订的，是内战时期订的，这次又重新壳比起来，不能看成一个枝节问题，而且是一个战略、策略的政策的事，不能小看这一问题，有些干部在进大别山时说，‘现在执行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不懂得就是政策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①陈毅也指出：纪律“是团结内部的轮带和锁钥”，“是解决军民关系的桥梁”。②

“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我军向井冈山战略进军时开始诞生的，它的贯彻执行，使我军极大增强了凝聚力和战斗力，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反映了全军将士和亿万人民的意志， 成为全军官兵自觉遵守的行为准则。半个多世纪以来，我军广大指战员踏着

① 《邓小平文选》第 2 卷，第 79 页。

① 《在野直及三、六纵队干部会议上的讲话》1948 年 4 月。

② 《论建军工作》1941 年 7 月。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雄壮旋律，为着人民的利益和国家的安全英勇奋斗，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伟大的胜利。在历次革命战争时期，我军官兵视纪律如生命， 有令则行，有禁则止、步调一致，所向披靡，战胜了国内外强大的敌人；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朗，不论是保卫祖国边疆的战斗，干息反革命暴乱， 还是参加抢险救灾，总是一声令下，立即出动，用鲜血和生命保卫社会主义祖国，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我军铁的纪律，是革命军人的教科书和座右铭。广大官兵正是通过学习和贯彻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加深了对人民军队性质宗旨的理解，从而自觉地维护我军的纪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认真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维护群众利益，密切军民关系，使军队和人民打成一片、人民群众真心实意地拥护和支援军队。军民高度团结一致，军民就能形成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铜墙铁壁。战争年代，我军行军时不损坏群众的庄稼；每到一地，热心开展群众工作，尊重群众的风俗习惯，从不侵犯群众利益；离开驻地前，坚持缸满院净，借物归还，损坏赔偿，认真检查群众纪律。从辽沈战役时驻在果乡不吃群众一个苹果，到抗夫援朝中爱护朝鲜人民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充分展现了文明之师、正义之师、胜利之师的风彩。我军严明的纪律赢得了人民的衷心拥护的爱戴。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群众曾编歌唱到：“爹在娘在不如朱（德）毛（泽东）在，干好万好不如红军好。”正如陈毅同志所说的：“纪律好即是向人民说明自己的政治面目，人民根据军队的纪律，即可判断革命军队及革命政权的性质，来决定其拥护或反抗的态度，某种政权必具有某种军队，人民对政权和军队的性质，在开始接触的第一天，常常从纪律上来判决，同时军队也是以其纪律对人民作日常的切身接触，这乃是一个真理。”①在革命战争时期，广大人民群众正通过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一“桥梁”，认识我们这支人民军队的，人民把我军当成“子弟兵”，称为“最可爱的人”。”纪律好，如坚壁”。有了严明的纪律，有了人民群众的支持，我们就无往而不胜，就无敌于天下。认真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能有效地瓦解敌军，壮大自己。在解放

战争期间，由于我军严格执行俘虏政策，尊重放下武器敌军官兵的人格，以及民主主义的影响，曾经使成百万国民党军队的士兵起义、投诚参加我军。他们掉转枪口打蒋介石，有的经过忆苦教育和战火考验，勇敢战斗，成了战斗英雄。在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以及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中，我军严格执行俘虏政策，也曾经使成千上万的敌军放下武器；可见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仅具有巨大的教育、现范作用，也是瓦解敌军的强大武器。第四节自觉执行，代代相传我军 60 多年的实践表明，认真贯彻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能够始终保持人民军队的本色，就能够无往而不胜。而要自觉地贯彻执行纪律， 就是要经常，深人地坚持进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只有深入地进行纪律教育，才能使官兵认识我军纪律的目的、意义，从而自觉地遵守和维护纪律， 积极同违纪行为作斗争。

首先，要教育部队认清新的历史时期学习和贯彻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重要意义。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历来非常重视对部队进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并要求全军官兵一体遵行。在反对林彪反党集团的斗争中，毛泽东同志亲自带领身边的同志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可是，现在有

① 《论建军工作》1941 年 7 月。

的同志认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战争时期制定的，现在的情况变了，不一定完全适用了。这种认识是片面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虽然是建军初期制定的，但是经过实践检验，反复修订，千锤百练，不断完善，成为全军将士的行为准则和我军的优良传统，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新的历吏时期，虽然情况发生了许多变化，只是不管怎么变，优良传统是可以跨越时代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基本精神是永远不会过时的。近些年，有的部队放松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教育，对其内容逐渐淡忘，有的甚至连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也唱不起来了。这是一些单位管理松懈、纪律松驰、作风松散的一个重要原因。有鉴于此，邓小平同志 1978 年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就曾强调指出；”军队还是要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①1990年 6 月中央军委重新颁布的纪律条令、又一次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作为我军纪律的重要内容写进了条令“总则”，不久前总部还提出部队经常性管理工作要以纪律为核心，有的同志也说，只要我们真正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做到了，部队纪律松驰的状况就会得到根本好转，军内外团结就会进一步加强。我们要深刻认识新时期学习和坚持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重要意义。在国家进行四化建设、实行改革开放，搞活市场经济的形势下，更要强调政治纪律。地方越是改革开放，军队越要高度集中统一；市场经济越活跃，军队与地方联系越多，部队越要增强组织纪律性。在现今，就是要求全军将士象战争年代。建国初期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样，严格执行政治纪律，在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伟大理论指引下，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履，行军队职能，担负起保卫四化，建设四化的重任。

其次，要经常组织部队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队纪律是伴随军人整个服役期间的行为规范。必须经常学习、深刻领会、认真执行。不仅新兵入伍后要经常进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就是老同志也要经常重温其内容， 用以规范自己的行为。正如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我们军队里头要经常进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教育。只要几个月不搞，就松松散散了。一年要鼓几次气。新兵来了，要进行教育。就是老兵、老干部，只要你不整风，他的思想也要起变化”。①事情正是这样，和平建设时期，我们处在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的客观环境，人们的组织纪律观念容易淡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教育必须经常化、制度化。要切实把这一教育列入教育训练计划，并且紧密结合部队实际，持之以恒地抓好，在进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时，要结合学习我军其它方面的纪律。新的历史时期，中央军委根据我军建设的实际，又规定了一些新的纪律，比如“八个不准”、“五项纪律”、“十个必须”（纪律条令第一章），以及外事纪律，生产经营纪律，保密纪律等等。这是我军纪律建设的新发展，也是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补充。我们都要结合实际认真学习，坚决贯彻执行。

再次，要培养部队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自觉性。毛泽东同志曾深刻地指出：“这个军队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所有参加这个军队的人，都有自觉的纪律”②，“自觉的纪律”乃是人民军队纪律的真谛。不同阶级军队的纪律性质不同。剥削阶级军队的纪律，是建立在官兵对立、阶级压迫基础上的，

① 《邓小平文选》第 2 卷第 118 页。

① 《毛泽东选集》第 5 卷，第 477 页。

② 《毛泽东选集》第 940 页。

只能靠欺骗、强制手段维持。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官兵有着共同的革命利益， 遵守纪律就是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当然，任何纪律都有强制性，但我军纪律是建立在官兵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思想基础上的自觉的纪律。自觉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是不强调困难，不讲价钱，不打折扣，不从个人好恶出发，一丝不苟地贯彻执行。在有上级监督的情况下能够遵守纪律，在没有上级监督时照样能够遵守纪律；在平时能遵守纪律，在战时最复杂最困难的情况下，同样能够遵守纪律。为了遵守纪律，宁愿个人作出巨大的牺牲，直到献出宝贵的生命。尤其是领导干部、领导机关更要自觉遵守纪律，要严于律已，率先垂范，做遵守纪律的模范。作为革命军人，既要自觉地遵守纪律， 又必须自觉地维护纪律。当自己违反纪律被别人制止时，能从维护党和人民的利益出发，立即改正；当发现他人有违反纪律的行为时，能及时进行规劝和制止，积极同一切违纪现象作坚决的斗争，为维护我军铁的纪律作出应有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