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军委全体会议上的报告①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二日）

这次军委会议，是在党的十一大以后召开的第一次军委会议，是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会议。

为了贯彻党中央的战略决策，落实毛主席关于“军队要整顿”、“要准备打仗”的指示，下面，我讲一讲治军的十项任务。

第一，把揭批“四人帮”[1]的斗争进行到底，夺取这场政治大革命的全胜。（略）

第二，贯彻毛主席战略思想，做好作战准备。

毛主席对战略问题的重要指示，是指导我军作战的强大思想武器。一九六二年以来，毛主席先后指出，要防止外敌对我们的颠覆破坏和军事进攻，并强调要坚持“积极防御、诱敌深入”的方针，要重点设防，重点守备，根本的办法是在运动中歼灭敌人。林彪[2]对抗毛主席的指示，推行消极防御的方针，处处设防，浪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军委在一九七二年和一九七五年，两次着手解决防御外敌侵略的作战问题，都遭到“四人帮”的干扰破坏，使我军战备工作许多方面不落实。

我们要认真学习毛主席的战略思想，深入揭批林彪、“四人帮”破坏战备的罪行，统一作战思想，做好以防御外敌侵略为主的作战准备。

外敌进攻我国，将利用其装备优势突然袭击，企图一举瘫痪我们的防御，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其行动，可能在空军、海军、空降兵配合下，使用大量坦克机械化部队，实行高速度大纵深的正面进攻。

对付外敌侵略，最根本的是实行人民战争。要充分发挥我国地大人多、制度优越、具有人民战争光荣传统等有利条件，依靠野战军、地方军和民兵三结合武装力量整体的威力，运用毛主席的十大军事原则[3]，经过持久作战，最后战胜敌人。

我们的战略方针，是“积极防御，诱敌深入”。战争初期，最主要的是粉碎敌人战略突袭，保存我们的有生力量；制止敌人长驱直人，掩护国家转入战时体制。随后，有计划地诱敌深入到预设战场，视情况通过规模不等的运动战，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

我们要以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为指针，在党中央、中央军委的统一部署下，抓紧时间，尽快改善现有武器装备；搞好基干民兵建设，制订动员扩编规划；认真搞好部队训练；加强情报工作和指挥、通信建设。有重点地加强防御体系，加速战场经营；加强要地防空和人防、城防建设，尤其要贯彻落实好“深挖洞”的方针，加快地下工程建设，准备打地道战；加强边海防建设；加速大小三线[4]建设。抢在战争爆发之前，搞好各项战备工作。我们要密切注视敌人动向，立足于早打、大打，甚至打核战争。

解放台湾，统一祖国，是我军的历史任务，要有计划有重点地做好准备工作。

第三，整顿领导班子，加强干部队伍的建设。

整顿军队，重点是整顿干部队伍，关键是选配好、建设好团以上各级领导班子。

① 这是叶剑英在中央军委全体会议上报告的一部分。收入本书时略有删节。

要实行无产阶级“任人唯贤”的干部路线，按照接班人的五项条件[5]，尽快选配政治上强、作风过硬、比较年轻精干的领导班子。特别是军政一把手，一定要选准、配好。要做到“知人善任”。所谓“知人”，就是考察、选准干部。所谓“善任”，就是正确地使用干部。只有“知人”，才能“善任”。对干部要全面地、历史地看，要把那些在斗争中立场坚定、旗帜鲜明、表现好的同志选配到各级领导班子中去。决不能把那些搞“地震”的人，投机钻营的“风派”人物，犯了错误惯于把责任推给别人、装着自己一贯正确、文过饰非的”溜派”人物，错误严重而又态度很坏的人，以及有问题没有查清的人配进领导班子。各级领导班子必须坚决听从党中央、中央军委的指挥。

为了培养接班人和准备打仗的需要，作战部队的干部要逐步做到比较年轻。各级党委要把这项工作提到日程上来，采取有效措施，主要是通过学校的培训，在实践中积极选拔。

干部交流要成为制度。要有计划地搞好机关、院校同部队干部的交流。军以上干部要在全军范围交流。

对转业、复员、离休、退休的干部，要妥善安置。要发挥顾问的积极作用。要关心和解决干部的实际困难。

各级党委和政治机关要加强对干部工作的领导，全面正确地执行党的干部路线，继续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干部大权必须掌握在党委手中。要整顿好干部部门，选配好干部部门的干部。做干部工作的人，一定要党性强、作风正派、坚持原则、不怕鬼、不信邪。第四，加强党的建设，充分发挥政治工作的威力。

根据毛主席的建党学说，把军队党的各级组织整顿好建设好，恢复各级政治机关的职能、作用和威信，发挥优良传统作风，大力加强政治工作，这是整顿军队的一件带根本性的大事。加强党的建设，要认真贯彻毛主席关于“要搞马列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6]的基本原则。要彻底批判林彪、“四人帮”破坏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的罪行，在斗争中搞好整党整风，使各级党组织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顶住修正主义的狂风恶浪，战胜宗派分裂活动，揭露搞阴谋诡计的人。

加强党的建设，重点是抓好各级党委的建设。要在深入揭批“四人帮” 的斗争中，健全党委制，恢复党委领导的权威，使党委真正成为部队统一领导和团结的核心。要坚持党的民主集中制，在党的会议上要充分发扬民主，不得压制不同意见，特别是要纠正林彪、“四人帮”所造成的无限上纲的坏风气；同时必须做到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不许另搞一套。要坚持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党委要抓大事，不要事无巨细包揽一切，真正做到大权独揽，小权分散。政治委员要主持好党委日常工作。

我们要力争在三几年内，把政治机关的职能、作用和威信恢复到红军时期和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的水平，并在新的条件下发展提高，使政治机关成为强有力的、有很高威信的党的工作机关，真正成为政治工作的领导机关。各级党委要加强对政治机关的领导，要选配好政治机关的干部。政治干部要坚持原则，起模范作用。政治工作是我军的生命线，全军同志都要维护政治机关的威信，关心和支持政治机关的建设，共同做好政治工作，充分发挥政治工作的威力。

毛主席亲自起草的古田会议决议[7]，是建党建军的伟大纲领，为我军政

治工作奠定了基础，必须认真学习和贯彻这个决议所确定的根本原则。一九四四年留守兵团政治部在西北局高于会议上提出的政治工作报告，是毛主席主持写成的，而且大部分是毛主席亲自写的，也是政治工作必学的一个重要历史文件。一九四七年毛主席亲自总结的新式整军运动的经验，要认真学习和运用。一九六○年军委扩大会议《关于加强军队政治思想工作的决议》，是集中了到会同志的集体智慧，大家动脑、动口、动手写成的，是毛主席主持修改和批准的，把林彪塞进去的东西删除后，仍可作为政治工作的学习文件。

为了恢复和发扬我军政治工作的优良传统，加强政治工作建设，总政治部应于最近召开一次全军政治工作会议。

第五，把教育训练提到战略地位，加强军事科学研究，提高我军军政素质。

毛主席指出：“军队要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才能打仗。锻炼部队，一是靠打仗，一是靠平时训练。”[8]全军的教育训练取得很大成绩。一九六四年，全军掀起的群众性练兵运动，大方向是正确的，主流是好的。毛主席曾亲自检阅，予以肯定。随后被林彪打了下去。“九一三”以后和一九七五年军委扩大会议以后，全军两次掀起的练兵热潮，又受到“四人帮”的破坏。我军教育训练遭到严重损害，干部组织指挥能力和部队战术技术水平普遍降低，很不适应现代战争的要求。

加强部队、院校的教育训练，是军队建设和准备打仗的一项十分紧迫的重大任务。我们必须把教育训练提到战略地位，把军队办成一个大学校。过去我们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现在没有战争的条件下，就要通过教育训练提高我军的军政素质。现代战争对于部的指挥和部队的战术技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只有苦学苦练，才能提高指挥能力，学会杀敌本领，在未来战争中克敌制胜。

我军训练的根本任务，就是要完整地准确地学习和贯彻毛泽东军事思想。要针对作战对象，结合任务，研究现代条件下人民战争的特点和规律，提高诸军兵种联合作战的战术、技术水平。突出打坦克、打飞机、打空降训练；多练夜战、近战。重点抓好干部训练，恢复战役训练；当前要继续办好教导队，多搞近似实战的演习，使干部具备现代战争知识，熟练作战的组织指挥。要切实抓好连队训练，使战士熟练运用手中武器和技术装备，达到一兵多能。要从实战需要出发，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注重训练质量，更好地运甲我军官教兵、兵教官、兵教兵的传统练兵方法。

要努力办好各级各类院校，加速培养各级军政领导骨干和技术人才。学校要担负起训练、选拔和推荐干部的任务。学校要坚决贯彻毛主席的教育路线和方针，使学员学好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学好现代条件下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学好军事专业技术。学校要继承发扬我军的优良传统作风，特别是艰苦奋斗的作风。要下决心配好院校领导班子，把优秀干部调来办校。选政治思想好、有专长的干部当教员，鼓励他们忠诚党的教育事业。部队要选送优秀的、有培养前途的干部战士人校学习。要优先培养野战部队、边海防守备部队的领导骨干。

部队、院校的教育训练，必须加强战斗作风的养成。要深入进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9]的教育，强调服从命令听指挥，严格遵守党的政策和国家的法令，执行条令、条例和规章制度，严守保密纪律。大力表扬遵守纪律的好人

好事，对于违法乱纪而又屡教不改的必须严肃处理，做到赏罚严明。要加强管理教育，健全责任制，发动群众，严防各种事故的发生。

加强军事科学研究工作，建立健全军事科学研究机构。努力学习和运用毛泽东军事思想，总结我军经验，有选择地吸取外国军事上有益的经验，着眼敌我双方的特点和发展，探讨现代条件下人民战争的指导规律，尽快编写出我军的战役学和各种条令、条例。同时，要着手编写我军战史和战略学。

第六，大力抓好国防科学技术研究和军工生产，加速装备现代化。

发展国防科学技术和国防工业，改善武器装备，是准备打仗的物质基础，也是实现国防现代化的一项战略任务。建国以来，国防科研和国防工业有较大发展，部队武器装备得到改善和加强。但是，目前，我军主要装备的性能比苏美落后许多年。现有装备的质量差，不配套、维修能力和零备件不足，严重影响我军战斗力。

毛主席说：“为了保卫祖国免受帝国主义者的侵略，依靠我们过去和较为落后的国内敌人作战的装备和战术是不够的了，我们必须掌握最新的装备和随之而来的最新的战术。”[10]我们要采取有力措施，迅速改变同防科学技术研究和国防工业生产一散、二乱、三落后的局面，实行科研、生产、使用三结合，把科研和军工生产很快搞上去，努力赶超世界先进水平。

对国防科研、国防工业和武器装备体制要抓紧整顿，搞好科研机构和工厂领导班子的建设，问题严重的要改组。要以自力更生为主，同时引进必要的先进技术和设备。科研必须走在生产的前面。要落实党对知识分子的政策，壮大科技队伍，发动群众，缩短科研周期。重要的国防工厂继续实行中央和地方双重领导，以中央部领导为主；但下管是中央部领导为主或下放以地方领导为主的国防工厂，都必须充分发挥中央和地方的两个积极性。恢复和健全必要的规章制度，建立岗位责任制，恢复军代表制度，确保军工产品质量。充分发挥一线科研和生产的潜力，加速大小三线建设。

我们要从国民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出发，把有限的人力物力用来优先发展重点武器装备。

部队必须立足于现有武器装备打仗，加强现有装备的管理。国防科研、国防工业部门要协同部队整顿好现有装备。要研制出一批新型武器装备，把我军装备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第七，继续搞好精简整编，改革兵役制度。

兵贵精不贵多。要从全局出发，正确认识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的关系，尽可能减少军费开支，加强经济建设。平时必须严格控制军队定额。要精简机关，充实连队。当前有一种要求增设机构、扩大编制的倾向，这是不符合毛主席关于精兵简政的方针的。编制就是法规。要加强编制管理，各级党委一定要严格把关，严格执行。

一九七五年军委扩大会议确定的精简整编的方针是正确的，由于“四人帮”的干扰，推迟了这项工作的进程。要继续抓紧整编和安排超编干部的工作。

根据装备的发展和任务的需要，部队的定额和编制拟在一九七五年方案的基础上作适当调整。已经颁发的编制和确定的体制，要稳定一个时期，一般不作修改。

现行义务兵的服役年限过短，不利于培养、保留技术骨干和基层干部。为了适应建军和作战的需要，兵役制度要作部分改革。从一九七八年起，实

行义务兵与志愿兵相结合的制度。义务兵改为普通乒服役三年，技术兵分别服役四年和五年。保留超期服役制度。技术和专业人员中可将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义务兵改为志愿兵。

第八，坚持勤俭建军的方针、加强后勤战备建设。

后勤战备是全军战备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现代的军队，组织良好的后方勤务工作有极其重大的意义。各级党委要重视后勤建设。

要根据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加速后勤战备建设。调整后方布局，要有重点地搞好后方基地建设。逐步增加物资储备。加速建设修理工厂，提高武器装备的修理能力。做好卫生战备、后勤科研和战时后勤支前的规划。

军队要关心和支援社会主义建设。要坚持勤俭建军的方针，充分发挥现有财力物力的最大效能。要整顿后勤业务，加强财务和物资管理，恢复和健全合理的规章制度。按照《五七指示》[11]精神，整顿和搞好“军工”、“军农”生产。提高农业生产的机械化水平，减少生产兵力。除组织好家属生产外，军以下不搞“军工”工厂。抓好连队业余生产，保证干部战士身强力壮。

第九，坚持三结合的武装力量体制，加强民兵建设。

广大民兵是我军战胜敌人的有力助手和强大后备力量。加强民兵建设是未来反侵略战争准备的一个重要方面。

我们要按照毛主席关于“大办民兵师”、“实行全民皆兵”的方针，坚持野战军、地方军和民兵三结合的统一的武装力量体制，加强民兵建设。坚持在党中央、中央军委领导下的地方党委和军事系统对民兵的双重领导，保证三结合武装力量的统一指挥。省军区、军分区、人武部是同级地方党委的军事部，主要任务是做好民兵工作。各级民兵指挥部应予撤销。

民兵建设要切实搞好组织落实、政治落实、军事落实。要重点抓好武装基干民兵，随着武器装备的增加，逐年扩大武装基干民兵队伍。要加强民兵政治教育和军事训练，管好武器装备。搞好边海防地区、战略要地、重点城市、预定反空降地域的民兵工作，加强军民联防，落实战备措施。各部队都要积极做好民兵工作。

为加强民兵建设，总参谋部、总政治部应于明年召开一次全国民兵工作会议。

第十，恢复和发扬我军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毛主席为我党我军培育的优良传统和作风，体现了无产阶级本色，是战胜各种艰难险阻、夺取胜利的重要保证。党中央多次强调要把党的实事求是、群众路线、民主集中制、批评和自我批评、艰苦奋斗等传统和作风恢复和发扬起来，并作了深刻的阐述。所有这些，条条都很重要，符合军队情况，我们一定要认真贯彻落实。

恢复和发扬优良传统作风，涉及各个方面，有大量工作要做。重要的一环，是要深入实际，深入群众，大兴调查研究之风。要善于把上级的指示精神和本单位的实际相结合。团以上领导和机关干部要坚持下连当兵、代职、蹲点等制度，掌握第一手材料，抓好典型，进行具体指导，搞好传帮带；特别要帮助基层干部学会管理部队，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解决思想问题不能雷厉风行，一定要摆事实，讲道理。军以上主要领导干部下去，要亲自写出有事实有分析的调查报告。要克服“五多”[12]，改进文风。各级领导应努力做到：连对战士了如指掌；团营对排、班了如指掌；军师对连队了如指掌；大军区、军兵种对师团了如指掌。这样，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形式主

义、文牍主义以及说假话、搞浮夸、讲空话等不良作风就能大大减少，党的实事求是、群众路线、艰苦奋斗等优良传统和作风就能得到发扬。

同志们，现在全党正处在继往开来的新时期。对军队来说，继往开来，就是要学习毛泽东军事思想，把毛主席培养的我军优良传统和作风继承下来，把我军建设成能够经得起现代战争和任何政治风浪考验的无产阶级军队。

毛主席亲自缔造和培育了我们这支伟大的人民军队，我们决不能让它受到任何削弱和损害，只能把它建设得更好、更强大。这是我们大家的决心，也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愿望。

我们这支军队，确确实实是一支好军队。五十年来，我们这支军队在艰难中诞生、在战斗里成长，战场上的严峻考验证明它过得硬，党内路线斗争的惊涛骇浪证明它挺得住。王明[13]要葬送它，张国焘[14]要分裂它，林彪、“四人帮”要搞乱它、篡夺它、毁掉它，哪一个也没有能够得逞。古语说：疾风知劲草。经过尖锐复杂的斗争，我们更清楚地看到，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在我们这支军队中是深深扎了根的。军心向党向人民。在粉碎“四人帮” 斗争的关键时刻，我军广大指战员一切行动听党中央指挥，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对稳定全国局势起了重要作用。撼山易，撼解放军难。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

同志们，过去我们遭受王明的祸害，三十万红军搞得只剩下不到三万人。有了毛主席的正确领导，很快又发展壮大起来，井取得全国的胜利。今天， “四人帮”给我们造成的创伤虽然很重，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有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正确领导，一定能够排除万难，很快把军队建设推向一个新的阶段。

注释

“四人帮”即江青、张春桥、姚文无、王洪文反革命集团。
林彪，原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部长。“文化大革命”中组成民革命集团，阴谋夺取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力、策动武装反革命政变。阴谋败露后，于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乘飞机外逃，在蒙古温都尔汗坠机身亡。一九七三年八月中共中央决定开除他的党籍。
十大军事原则是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至二十八日中共中央在陕北米脂县杨家沟召集的会议上，毛泽东在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中提出的。其内容是：（1）先打分散和孤立之敌，后打集中和强大之敌。

（2）先取小城市、中等城市和广大乡村，后取大城市。（3）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不以保守或夺取城市和地方为主要目标。（4）每战集中绝对优势兵力（两倍、三倍、四倍、有时甚至是五倍或六倍于敌之兵力），四面包围敌人，力求全歼，不使漏网。（5）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每战都应力求有准备，力求在敌我条件对比下有胜利的把握。（6）发扬勇敢战斗、不怕牺牲、不怕疲劳和连续作战（即在短期内不休息地接连打几仗）的作风。（7）力求在运动中歼灭敌人。同时，注重阵地攻击战术，夺取敌人的据点和城市。（8）在攻城问题上，一切敌人守备薄弱的据点和城市，坚决夺取之。一切敌人有中等程度的守备、而环境又许可加以夺取的据点和城市，相机夺取之。一切敌人斗备强固的据点扣城市，则等候条件成熟时然后夺取之。（9）以俘获敌人的全部武器和大部人员，补充自己。（10）善于利用两个战役之间的间隙，休息和整训部队。

六十年代初期，中共中央和毛泽东提出从战备需要出发，根据战略位置的不同，将我国各地区分为一、二、三线。大三线指全国的战略大后方；

小三线指各省、市、自治区的战略后方。
五项条件指一九六四年六月毛泽东提出的关于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五条标准：一、要搞马列主义，不搞修正主义。二、要为大多数人民谋利益。三、要能够团结大多数人。四、有事要跟同志们商量，要讲民主。五、自己有了错误，要作自我批评。
这是毛泽东一九七一年八月中旬至九月十二日在南方巡视期间同沿途各地负责同志谈话中针对林彪等人的阴谋活动而提出的。简称为“三要三不要”。
古田会议决议指一九二九年十二月在福建省上杭县古田村举行的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通过的决议。这个决议是毛泽东根据一九二九年九月二十八日中共中央给红军第四军前委的指示信的精神，结合红四军的实际情况，总结红军创建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所积累的丰富经验写成的。它是中国共产党和红军建设的纲领性文献，对党和军队的建设发挥了重大作
这是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中央军委《转发一九七六年战备训练指示》中转引的毛泽东的话。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毛泽东等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为中国工农红军制订的纪律、其具体内容在不同时候和不同部队略有出入。一九四七年十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对其内容作了统一规定，并重新颁布。三大纪律是：（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三）一切缴获要归公。八项注意是：（一）说话和气；（二）买卖公平；（三）借东西要还；（四）损坏东西要赔；（五）不打入骂人；（六）不损坏庄稼；（七）

不调戏妇女；（八）不虐待俘虏。
见毛泽东一九五三年一月七日《给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高级步兵学校的训词》（《毛泽东军事文集》第

6 卷，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

1993 年版，第 337 页）。

《五七指示》指一九六六年五月七日毛泽东审阅军委总后勤部《关于进一步搞好部队农副业生产的报告》后给林彪的信。信中讲到人民解放军应该是一个大学校，这个大学校，要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生产自己需要的若干产品和与国家等价交换的产品。
“五多”指毛泽东一九五三年三月十九日在《解决“五多”问题》一文中所指出的“任务多、会议集训多、公文报告表册多、组织多、积极分子兼职多”。
王明即陈绍禹，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驻共产国际代表、长江局书记。他是一九三一年一月中共六届四中全会至一九三五年一月遵义会议前中国共产党内“左”倾冒险主义错误的主要代表。抗日战争初期，又犯了右倾投降主义错误。他长期拒绝党的批评和帮助。一九五六年后一直滞留苏联。
张国焘，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鄂豫皖中央分局书记、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副主席等职。一九三五年六月红军第一、第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今小金）地区会师后，任红军总政治委员。他反对中央关于红军北上的决定，进行分裂党和红军的活动，另立中央。一九三八年，他投

入国民党特务集团，叛变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