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报酬递减律和一剂资本和劳动的注释。
② 这就是说,假定三十镑代表必需品,则一千人从他的收入中所得的满足就从这一点开始:当他的收入达到四十镑寸,再增加一镑就是对代表产生幸福的那十镑收入增加十分之一。但是,他的收入倘然是一百镑, 就是超过必需品水平七十镑,在收入四十镑时再增加一镑所得的幸福,现在需要再增加七镑才能得到:同时,如果他的收入是一万镑,就需要再增加一千镑才能产生同样的结果(参看数学附录中注 8)。当然, 这种估计是非常随便的,也不能适应个人生活的种种不同情况。以后我们会知道:现在最通行的赋税制度, 一般是遵循贝诺意的意见中的方针。以前的赋税制度向劣人所征收的赋税,比按照贝诺意的办法听计算的大得多:同时,累进税制度在几个国家中已有被采用的预兆,即在贝诺意耐必需品已经作了修正之后,这个制度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基于以下的假定:有巨大收入的人如增加 1%的收入,他因此而增加的幸福,不及收入较小的人增加 1%收入所增加的幸福那样多。 我们可以顺便说一下:增加一镑对任何人的效用是随着他已有的镑数而递减的,从这个一般规律中得出了两千重要的实际原理。第一,即使在完全公正和平等的多件下进行的赌博,也会有经济上的损失。例如,一牛有六百镑的人,公正平等地与人赌一百镑,远时他所期望的幸福,等于从七百磅所得的幸福之一半和从五百镑所得的幸福之一半,而这幸福是少于他期望从六百镑所得的幸福,因为,根据上述的假定,从六百镑和五百镑所得的幸福之间的差异,是大于从七百镑和六百镑所得的幸福之间的差异(参照数学附录中注 9 与杰文斯的《政治经济学理论》第 4 章)。第二个原理与第一小刚刚相反,就是:对风险的理论上是公正的保险,常有经济上的利益,但是,各保险公司计算了理论上是公正的保险费之后,除了保险的费用之外当然必须分出足够的款项,以支付它自己资木的利润和它自己的营业费用,而往往将广告宝和诈欺损失的巨额支出也算在营业费用之内。所以,支付保险公司实际所收的保险费是否适宜的问题,是一小必须根据各种情况的真相来决定的问题。
① 参看他的作品《养生之道》。
在这里我们不能充分考虑报酬递减概念的伸缩性;因为,这个概念不过是在投资方面关于资源之经济的分配之大的一般问题中的一个重要的细节而已,而这一问题是第五篇的主要论述之中心,突在也是全书大部分的中心。但是,关于这个概念,现在在远里似乎需要略加说明,因为在卡尔教授的有力和有启发性的倡导下,近来对这个概念极为重视。①
如果一个制造商将他的资本用于机械方面为数过大,以致有很大一部分机械经常空着不用;或者用于建筑物方面为数过大,以致有很大一部分的地方没有充分使用:或者用于雇用职员方面为数过大,以致所用的职员中一定有一部分人的工作抵不过付给他们的工资;因此,在这一方面他的过度的支出,就不像以前的支出那样有利可图了,所以我们可以说,这种支出对他产生了“递减的报酬”。但是,这个名词这样的用法,虽然极其正确,但除非谨慎使用,否则就容易令人误解。因为,当用于土地的劳动和资本的增加所产生的报酬递减倾向,是被看作任何生产要素,在与其他要素的比例上用得过多时所产生的一般报酬递减倾向的一个特殊的例征时,人们就易于认为, 其他生产要素的供给是能够增加的。这就是说,人们易于否认在一个古老国家中现有的全部可耕土地的固定性这个条件的存在,而这个条件是我们刚才考虑的关于报酬递减律之重要的古典研究之主要基础。即使当个别农民要在靠近他自己田地的地方增加十英亩或五十英亩土地时,除了能出高到令人不敢过问的价格,否则恐怕总不能得到它们。即使从个人观点来看,在这方面土地也是与其他大多数生产要素不同的。这种差别对于个别农民,诚然可看作是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从社会的观点,从以下关于人口各章的观点来看, 这种差别却是重要的。让我们就来研究这个问题。
在任何生产部门的每个方面,都要将资财分配于各种支出,而某神分配的亦法能比其他任何分配亦法产生较好的结果。管理企业的人越能干,他就越接近十分完美的分配;正像管理一个家庭所有的羊毛之原始社会的主妇越能干,她就越接近羊毛在家庭的各神需要之间的理想的分配一样。①
如果他的营业扩大了,他就要以适当的比例来增大各种生产要素的使用;但不是像有时所说的那样,按照比例来增大。例如,手工操作与机器操作的比例,在一家小的家具厂里也许是适当的,而在一家大的家具厂里,这一比例恐怕就不适当了。如果他对他的资财的分配做到尽可能的适当,他就
① 当劳动“是部分地或全部分为了获得直接从劳动中所获得的愉快以外的某种利益而进行”时,劳动就可列入经济工作一类。参看第 2 篇第 3 章第 2 节及脚住。我们所研究的生产是只限于以平常意又解释的生产, 因此,凡是不能直接或间接促进物质生产的那一类劳动,例如学生的课业,我们都不加以研究。从某些观点——但不是从一切观点——来看,倘使把劳动解释为劳动者——也就是人类——的意思,则土地、劳动、资本这三个字就较为对称了。参看华尔拉斯所著的《纯政治经济学》第 17 讲和费希尔教授在《经济杂志》
上的文章(第 6 卷第 529 页)。
① 我们已经知道(见第 3 篇第 6 章第 1 节),倘使一个人以他对最后购买的数量 只愿支付的价格,购买了全部东西,则他从以前的购买量中得到了剩余满足:因为他购 买全部东西所付的价格,是低于他宁愿支付的而不愿得不到这些东西的价格。同样地,如果付给他的任何工作的价格,是他最不愿做的工作之充分的报酬;而且,如平常发生的那佯,如果对他比较愿做的、和对他自己实际用力较少的那种工作,也付给同祥的价格,从这种工作中他就得到生产者剩余。关于生产者剩余这个概念的一些困难在附录十一中加以考虑。
从他的各种生产资料中得到他的企业所能得到的最大(边际)报酬。如果他使用任何一种生产资料过多,他就从这种生产资料中得到递减的报酬;因为其他生产资料与它不能适当配合。这种递减报酬与家民所得到的递减报酬是相同的,如果农民对土地如此地精耕,以致从土地获得递减的报酬。倘使农民能以与付给原来土地的相同的地租而获得更多的土地,他就会租用更多土地,否则,他就会受到责难,被看作是一个无能的经营者;这就说明了以下的事实:从个别耕作者的观点来看,土地不迂是资本的一种形态而已。
但是,前代的经济学家说到报酬递减律时,他们不但从个别耕作者的观点,而且从整十国家的观点来研究农止问题。现在,如果整十国家发觉它现有的刨床或耕犁为数过多或是过少,它就能重新分配它的资源。它能增加它所缺少的东西,同时逐步减少过多的东西:但对土地它却不这样做。它对土地可以更加精耕细作,但却不能获得更多的土地。由于这个理由,前代的经济学家力言以下一点是对的:从社会观点来看,土地的地位与其他人类可以无限制地增加的生芒资料的地位,不是完全相同的。
毫无疑问,在一个新的国家中,还有大量的肥沃土地未加耕种,因此, 现有的全部土地之固定性是不起作用的。美国经济学家说到土地的份值或地租时,往往认为它是随著土地与良好市场的距离而不同的,而不是随著土地的肥力而不同;因为,即使现在,在美国还有许多肥沃的土地未被充分耕作。同样地,他们不大重视下一事实:在像英国那样的国家里,谨慎的农民用于土地的劳劫和资本一般所产生的递减报酬,与不谨慎的农民或制造商对数量过
多的耕犁或刨床不适当的投资所产生的递减报酬,不是处于完全相同的地位。
当报递逸减倾向变为普遍时,报酬易于以份值,而不是以救量来表示, 这是确实的。然而,必须承认这一点:用数量来衡量报酬的老方法,往往碰到没有货币衡量的帮助就不能正确解释一剂劳动和资本的困难;而且,这个方法虽有助于亡泛的初步衡量,但不能供深入研究之用。
但是,如果我们要把往昔的或远处的土地之生产力都纳入一十共同的标准,即使采用贷币衡量的方法也无济于事。因此,我们必须重新采用溉略的、多少是武断的测量方法,这种方法不是以数以下这些事突:一剂中的劳动和资本的相对数额有很大不同;资本利息这十项目,通常远不及在农业的进步阶段那样重要,虽然利率在后一阶段一般是低得多了。为了大多数的目的, 以具有一定效率的一天的不熟练劳动作为共同标准,大概最够妥当:这样, 我们认为一剂是由一定数量的各种劳动,和资本的使用及偿还的一定费用所构成的,而合在一起就等于十天(比如说)这样的劳动之价值;远些因素的相对比例,和以这样的劳动表示的它们十别的价值,是按照每十问题的特殊情况来确定的。愿
对于在不同情况下使用劳动和资本所得到的报酬加以比较,也有类似的困难。只要作物属于同一种类,一种报酬的数量就能与另一种报酬的数量比较:但是,如果作物属于不同的种类,则要把它们化为一十共同的份值尺度之后,才能比较。例如,当我们说到土地对某种作物或某种作物轮种,比对
愿 以低于正常价格的价格出卖力气,与制造商不愿以低价出售货物以破坏市场是一样的,虽然以特殊的交易而论,制造商宁愿接受低价而不愿让工厂停工。
另神作物或另神轮种,能使用于土地的资本和芳劫产生较好的报酬寸,我们必须理解,这样讲法只是以当时的价格为基础才是对的。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们必须把整十轮种时期合在一起计算,并假定在轮神之初与轮种之未土地的状况是相同的,一方面计算在整十轮神寸期所用的一切资本和劳动,另一方面计算一切作物的总收获。
我们必须记住,一刻劳动和资本所产生的报酬,在这里不是被当作包括资本本身的份值在内。例如,如果用于田地的资本的一部分是由两岁的牡牛若干头构成的,则一年的劳动和资本所产生的报酬,并不是包括年终远些牡牛的全部重量在内,而只包括这一年内所增加的重量。又如,当我们说到一个农民耕种土地的资本是十镑时,这十镑包括他的田地所有的一切东西的价值在内;但是,一年(比如说)之中用于田地的各剂劳动和资本的总数,并不包括像机械和马达这样的固定资本的全部价值在内,而只包括扣除了利息、折旧和修理费用之后的它们的使用份值,虽然这一总数的硝包括像种子这样的流通资本的全部价值在内。
以上所述是一般所采用的衡量资本的方法,如果没有相反的意见,这个方法可以看作没有问题了;但是,另一种方法有时更为适当。有时对所用的一切资本说成好像都是一年之初或一年之中所用的流通资本,是便利的:在这种情况下,年终时凡是田地上的东西都是生产物的一部分。这样,幼小的家畜可以当作是一种原料,而经迂一定时间将它加工成为肥壮的家畜,以供屠宰。对于农具甚至也可同样处理,年初时农具的价值当作是用于田地的一定数额的流通资本,到年终时就当作一定数额的生产物。这个办法使我们能够避免一再重复使用关于折旧等方面的假定语句,并在许多方面能省去许多话。对于具有抽象性质的一般推论——尤其这种推论是以数学方式来表达时
——这个办法往往是最妥当的。
在每个人口稠密的国家里,有思想的人都必须研究报酬递减律。正如凯南教授所说,报酬递减律最初是由杜阁加以清楚说明的(见他所著《生存》第 420—421 页),而它的主要应用则是由李嘉图加以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