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古代的社会阶级与近代的阶级。

这种遗传性的影响在社会组织中表现得最为显著。因为,社会组织必然是友展缓慢的,而且是许多代的产物:它必须根据大多数人的不能迅速变化的风俗和癖好。在古代,当宗教的、礼仪的、政治的、军事的和产业的组织密切相关,而且的确不过是一物的不同方面时,为世界进步先驱的一切国家, 差不多都采取多少是严格的社会阶级制度;这个事实本身就证明:社会阶级的区分是非常适合于它的环境,而大体上它加强了采取阶级制度的民族或国

家。因为)它既是生活的一十支配的因素,如果它所发生的影响大作上是不利的,则采取阶级制度的国家一般就不能胜过别的国家了。这些国家的卓越成就并不是证明阶级制度没有缺点,而是证明它的优越性——与那个进步的特定附级相比——超过它的缺点。

其次,我们知道,一种动物或植物会以具有两种特性而与它的竞争者不同,一种特性是对它非常有利的:而另一种则是不重要的,甚至或许是略为有害的;虽然有后者存在,前者仍会使这种动物或植物获得成功:后者的存在因此就不能证明它是有利的。同样地,生存竞争使许多特性和习惯存在于人类之中,它们本身不是有利的,但却与成为力量的巨大源泉的其他特性和习惯力一条多少是永久的纽带联结在一起。在进步主要是归功于军事胜利的国家中,对于坚忍的勤芳有压制行为和蔑视的倾向;其次,在商业国家中, 有偏重财富和使用财富作为炫耀的倾向,在这两种倾向中都可找到以上这样的例子。但是,最显著的例子还是见于有关组织的问题之中;阶级制度虽有很大的缺点,其主要缺点是它的严厉性,和它的为社会利益——或不如说是为社会的某些特殊的紧急之事——而牺牲个人,但是,阶级制度与它所必须做的特殊工作非常适应,因而使它能够盛行不衰。

越过中间的阶级而立即说到西方的近代组织,我们看到,近代组织与社会阶级制度构成了显著的对照,而且具有显著的相似之处。一方面,严厉性已为变通性所代替:过去固定不变的工业方法,现在是以令人昏乱的速度而变化了,阶级的社会关系,以及个人在他的阶级内的地位,过去是为传统的规则所明确地规定,而现在是完全可以改变的,并且随着当代的变化情况而改变它们的形式。但是,另一方面,个人在关于物质财富的生产上为社会紧急之事的牺牲,在有些方面,似乎是一种隔代遗传的情况,又回到古代在阶级制度统治下所盛行的状况了。因为,不同工业等级之间的分工,以及同一等级内个人之间的分工,是如此彻底与不能调和,以致生产者的真正利益, 力了加大他的工作对物质财富的总生产所作的增加起见,有时反有遭受牺牲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