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关于这些特征和经济学发展的概述，已从本篇移至附录一和附录 二。

在本书的前几版中，这一章绪论之后还有西篇短文：一篇是关于自由企业的发展，以及一般地说明经济自由的爱展的，另一篇是关于经济学的发展。它们虽然经过紧缩，也不足称为有系统的历史：它们只想说明经济结构与经济思想发展到现在地位的过程中某些重大事件而已。现在这西篇短文已被移到本书末的第一和第二附录中去了，一部分因力它们的全部意义要到对经济学的主题有了相当认识之后才能彻底明了；一部分因为自从它们最初写成后的二十年来，对于经济学和社会科学的研究在高等教育中应占的地位，公众的意见已经大有发展了。现在已不像从前那样需要强调这样的说法：现代经济问题的主题，有许多是取自近日的技木和社会的变化，这些问题的形式和紧要性无一不与大多救人的有效的经济自由有关。

许多古代希腊人和罗马人与他们家奴的关系是真诚的和合于人道的。但是，即在阿迪卡①，大多数居民的物质和精神的福利，并不被看作是市民的主要目的。生活的理想量然高尚，但只与少救人有关：价值学说在近代是极其复杂的，那时远种学说也能想得出来，像现在所能想出来的一样，只要当时一切手工的工作差不多都能为自动的机器所代替就行了，这种机器只需要使用一定数量的蒸汽力和原料，而与一种美满的市民生活的要求是无关的。近

① 在行将出版的《工业与贸易》一书中对这些问题有相当详细的讨论。

① Attica 古代希腊的一个邦，首都是雅典，在爰琴海之东。——译者

代经济学的许多内容，在中世纪的城市里或许的确已被预先见到，在那里， 一种聪明和敢为的精神首先与坚忍的勤劳结合起来。但是，中世纪的城市却不能安静地创立它们的事业；世界必须等待新的经济纪元的到来，直到全国人民都准备接受经济自由的考验。

尤其英国是逐渐准备做好这一工作的；但是，将近十八世纪之末，向来是缓慢和渐进的变化突然变为迅速和强烈了。机械的发明、工业的集中，以及为远地市场大规模生产的制度，打破了旧的工业传统，使每个人能尽量自由地论价；同时，它们促进了人口的增加，但在工厂和作坊里的仅可立足之地以外，并没有为增加的人口准备安身之处。这样，自由竟争，或不如说是工业和企业的自由，便如巨大不驯的怪物，横行无忌了。那些能干而没有受过教育的商人，滥用他们的新力量，引起了各方面的罪恶，它使母奈们担任对她们不适合的职务。它加重了孩子们的过度工作和疾病，而且在许多地方使民族堕落了。同时，救贫法（poor law）的善意的草率比工业纪律的残忍的草率，甚至更足以降低英国人的道德和身体的力量：因为救贫法剥夺了人们的使他们能适合事物的新秩序的那些能力，它便增加了因自由企业的到来所造成的害处，并减少了它所造成的好处。

但是，当自由企业表现为一种反常地冷酷的形式的时候，却正是经济学家们对它最加颂扬的时候。这是一部分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了——而我们这一代却大都忘记了，已为自由企业所代替的风俗和严厉法令的束缚的那种残酷，一部分因为当时英国人的一般倾向，都认为除了丧失安全之外，以任何代份享有一切自由——政治的和社会的，都是值得的。但是，一部分也因为自由企止给予英国的生产力量，是它抵抗拿破仑获得胜利的唯一手段。所以， 经济学家们的确不是将自由企业当作是一伴纯粹的好事，而只认为比当时所能实行的限制较少流弊而已。

自由企业的思想主要是中世纪的商人所首倡的，十八世纪后半期的英法哲学家继续加以发扬，李嘉图及共追随者，便依锯这种思想友展成为一种自由企业的作用的理论（或如他们自己所说，自由竟争的理论），这种理论包含许多真理，其重要性或特永存于世。他们的著作在它所涉及的狭隘范围内是极其完美的。但它的精华大部分包括关于地租和谷物价值的问题——当时英国的命遣似乎正有赖于这些问题的解决；但李嘉图以特殊方式所解决的其中许多问题，对于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在他们其余的著作中，有许多因过于注意当时英国的特殊情况，而变为范围狭窄了；这种狭窄性已经引起了一神反应。所以，现在当较多的经验、较多的空闲和较大的物质资源，已使我们能够讨自由企业稍加控制，并能减少它的为害的力量和增大它的为善的力量的时候，在许多经济学家之中，反产生了一种对它的厌恶之心。有些人甚至喜欢夸大它的害处，并将愚昧和痛苦的原因也归之于它，其实，愚昧和痛菩是已往年代暴政和正迫的结果，或是对经济自由的误解和误用的结果。

大多数经济学家是居于这两个极端之间的，他们在许多不同的国家里同时进行研究，他们对他们的研究抱著探求真理的不偏不倚的愿望，甘愿经历长期和繁重的工作，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有价值的科学结果。意志、性情、训练和机会的不同，使他们的工作方法各不相同，并使他们对于问题各部分的着重点也各不相同。他们都或多或少要收集和整理关于过去和现在的事突以及统计数字；他们都要根锯手中的事实或多或少地进行分析和推论：不过

有些人对前一工作较有兴趣，有些人堂得后一工作较有吸引力。然而，这样的分工在目的上并不矛盾，而是一致的。他们的工作都丰富了那种使我们能够了解谋生之道和生计的性质对于人类生活的特性和旨趣友生种种影晌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