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生产的这个字易于误解,通常应当避免使用或加以解释。

① 正如古尔诺所指出的(见他所著《财富理论中数学原理的研究》,第 2 章),假定存在一律的购买力的标准,以衡量价值,我们所得到的便利,正像天文学家假定有一个“正中的太阳”,以一定的间隔时间越过子午线一样,因此时钟就能与这个太阳同时并进;其实,真正的太阳越过子午线,有时在时钟所指出的正午之前,而有时在它之后。

① 培根在他所著的《新工具》第 4 章中说:”人类在进行工作时只能把自然物拿拢或分开,其余的一切要自然物在内部进行。”(这句话是波拿:《哲学与政治经济》,第 249 页所引用的。)

② 从狭义来说,生产是改变了产品的形态和性质。贸易和运输是改变了产品的外部关系。

① 参阅西尼尔:《政治经济学大纲》,第 54 页。他喜欢以“使用”这个动词来代替“消费”这个动词。

一切劳动都是用来产生某种结果的。因为,虽然有些努力只是为努力而努力,如为娱乐而作一种竟赛,但这些努力却不算是劳动。我们可以对劳动下这样的定义:劳动是任何心智或身体上的努力,部分地或全部地以获得某种好处为目的,而不是以直接从这种努力中获得愉快为目的②。如果我们必须重新开始的话,除了

那种不能有助于所要述到的目的因而不生产效用的劳动之外,我们最好将一切芳功都看作是生产的。但是,在“生产的”这个字的意义所经历的许多变化之中,它的意义与积蓄起来的财富特别有关,而比较忽视眼前的和暂时的享乐,有时甚至不包括这种享乐在内。③一种差不多是牢不可破的传统, 迫使我们将这个字的中心概念看作是将来的而不是现在的欲望得到满足的意思。的确,一切有益的享乐,不论是否奢侈,都是公共和私人的活动的正当目的;而且奢侈的享乐的确对努力提供了动力,并在许多方面促进进步。

但是,如果对产业的效率和精力没有影响的话,则放弃获得暂时奢侈的欲望,首先致力于那些较为坚固和持久的资源的获取,这些资源将有助于产业的将来工作并将从各方面使生活更为丰富,通常就可增迸一国的真正利益。这种一般的理念,似乎在经济理论的一切附段之中都经过研究;而且各著作家对这种理念分出了各种固定不变的区别,根倨这种区别划分出某些行业是生产的,某些行业是不生产的。

例如,即使近代的许多作家也墨守亚当·斯密的方法,将家庭仆人的劳动归人不生产的一类。无疑地在许多大家庭中仆人是过多的,他们的精力有些如果用到别的地方,也许对于社会是有利的:但是,那些以蒸取成士忌酒为生的人大多救也是这也;却从无经济学家建议称他们为不生产的人。供给一个家庭的面包的烘面包者的工作,与烧马铃薯的厨师的工作,在性质上并无区别。这个烘面包者如果是一个糖果商,或是一个上等的烘面包者,他花在不生产的劳动——按照普通的意义是指供给不必要的享乐的劳动——上的时间,恐怕与家庭厨师所花的至少是一样多。

每当我们单独使用生产的这个字的时候,我们要知道它是指生产资料和耐久的享乐源泉的生产而言。但是它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名词,在需要准确的地方,不应使用这个字。①我们如果要把这个字用作不同的意义,我们必须加

② 这祥,要做糕饼的面粉,已经在消费者家中的,有些人当它是消费者财货,而在糖果商手中的,不但是面粉,就是糕饼本身也被当作是生产者财货。卡尔·斗格尔说(见他所著《国民经济学原理》第 1 章第 2 节),面包属于第一级财货,面粉属于第二级财货,磨粉机属于第三级财货,等等。如果一节火车载有游客,也有若干铁罐饼干、磨粉机器和用来制造磨粉机的机器:则这节火车就似乎同时是第一级、第二级、第三级与第四级财货了。

③ 这是杰文斯的定义(见他所著《政治经济学理论》,第 5 章),不过他只包括痛苦的努力在内。但他自己又指出懒惰往往是怎样地痛苦。如果人们只考虑从工作中所得到的直接愉快的话,大多救人会比平常多做一点工作;但是,在健全的状况下,在大部分工作中——即使是被雇用的工作——愉快仍是胜于痛苦。这个定义当然是有伸缩性的:一个农业劳动者晚上在他的园子里工作,主要只想到他的劳动成果:一个技术工人在厂里坐着操作了一天后回到家里,从事园艺工作,得到绝对的喜悦,但他也很关心他的劳动成果, 而在园中工作的一个富人,虽然在做得好的时候也许自鸣得意,却很可能不注意他由此得到的任何金钱上的节省。

① 重商主义者便是这样,他们认为贵金属最可称为财富——一部分因为贵金属是不会损坏的,而将一切不

以说明:例如,我们可以说生产必需品的劳动,等等。

生产的消费,当作一个术语用的时候,通常解释为使用财富以生产更多的财富的意思。它所应当包括的并不是生产工人们的一切消费,而是维持他们的效率所必需的那神消费。在研究物质财富的积累时,这个名词也许是有用的。但它易于令人误解。因为消费是生产的目的;一切有益的消费都是产生利益的,而其中有许多最有价值的利益却都不直接有助于物质财富的生产。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