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版编者前言

本期和下期,本学会采取了前所未有的步骤,刊出一篇长若专书的专题论文。看来此文的价值会说明这么做是正确的。另外,因为此文是地理学方法论研究,而本刊自创办以来,就常常发表地理学这个方面的内容,因此现在这样做也特别合适。学术界有一种惯例,它有好些主席曾向学会发表过讲话,提出他们对地理学理论和技术的意见,以后就在《年刊》上发表。此外, 有的未任职的会员,包括学会创建人 W.M.戴维斯,也偶有来稿。这些稿件, 有的是专门致力于这个题目的技术方面的。另外还有为数更多的人,是在提出区域问题时顺便涉及方法论。本刊系美国专业地理学家为交换见解、发表研究成果而创办的,在这样的刊物上讨论理论和技术问题,无疑也是适当的。

长期存在的方法论问题,一时偃息,一时又萌发新枝。过去几年是讨论这些问题思想很活跃的时期。美国地理学家近年每一次集会上的热烈辩论都表现了这一点。此外,两年来在《年刊》上发表过的论文,注意到这些问题的,不下于 6 篇之多,在欧美各国的另一些刊物上,也出现过此类论文。对这些辩论和论文说来,这里刊出的专题论文,在某种意义上可说是个顶点, 因为它远远超越了前人的范围。

关于这篇论文的来历也当交代一句,说明一下《年刊》发表如此不同寻常的长文的原因。一年前,作者交来一篇论地理学性质的长文准备发表,不过也并不比前几期《年刊》上刊载过的几篇论文长多少。遵照编者和几位有眼光的读者的意见,作者着手进行修改,当时他暂时居留中欧。原来提过些修改建议,又加上重写期间得到几位学者发表论文的启发,终于导致了彻底的修改,不过一部分也得益于地理学方法论故乡的那种氛围。确实,许多从书刊中采集到的文字,都在作者和德国权威的讨论中得到核实和发挥。

扩大范围就要增加篇幅,这使作者踌躇起来,他三番五次地在致编者的信中流露出担心。编者深信这项工作是需要做的,于是鼓励作者把它完成。最后收到修改稿,附有下列这些话:

“看着我一年前开了头、现在终于完成的产品,我感到任何处在我的地位的人,要计划撰写这样一篇论文,对这么多同仁的著作品头评足,这似乎太狂妄了。未受约稿而投寄这样的东西给《年刊》,确乎需要超越自我的胆量。

“因此对我说来,这项工作不是事先就已计划好,却是从一个小得多的思想自生自长起来的,这一点是很重要的。但这不是说本文是无计划的; 它曾作过多次修改,以求形成一个有条不紊的整体,但它的性质与其说是由于我本人的意向,毋宁说是从其自身发展出来的。

“最后,理当给编者重提一下,原来要我在有关这个大题目上写点什么,这建议还是他提出来的(我这么说,并无要他为后果负责之意)。”

编者相信这篇专题论文既是切合时宜,又是不会过时的。承作者如此慷

慨地同意发表,于是编者也抓住这个机会,宣布他本人对此文的发表应负何种程度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