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生态联合系统的投入-产出描述
一个可行的分析方法是用投入-产出框架对该系统进行描述,正如第二章
所指出的,任何时间的一张经济投入-产出表都是一份非常有用的情况说明。我们知道了每个行业中所拥有的职位数,也知道了每个行业向住户和其他各个行业的销售量,还会知道从各行业和住户的购买量。也许,这一投入-产出表对生态系统同样具有描述功能。果真如此的话,就会为我们的研究工作提供一套非常有价值的完整的资料。
说到有关经济系统的资料,先进的工业社会,如美国,长期以来一直在大量收集这类资料。人口普查已开展了一百多年,英国从 1907 年,美国从
1905 年起官方就一直对制造业进行普查。每次普查,我们都了解到普查的不足之处,并认识到如何使下次普查进行得更好,也认识到还要对资料进行哪些更深入的处理。
所有这些普查对于确定议会中的代表名额,估计可能的年税收,预测市场,促进经济发展和产业管理,学校和交通规划等,都是非常必要的。因此, 我们今天拥有有关人口、经济系统及该系统中企业经济行为、商品消费行为及其他方面相应的经济行为的详细资料。
遗憾的是,正如在第二章所指出的,人们尚未感到足够的压力或还没有觉得非常有必要收集有关生态系统方面的资料。人们仍认为没有必要象计算从生产线上生产出的汽车数一样地计算流经一条水系河口的水量。水的流量不是预计国民生产总值的一个项目,而有适当估测值的汽车数量却是这样一个项目。我们决不会象为了计算可以征税的经济财富而估算有关建筑物或其他设施那样去估算一个山地湖泊或其他环境特征的价值。因此,虽然自然科学家、工程师或其他人对有关环境中的不同过程及各类群体(物种、动物区系等)作了大量研究,但是人们尚未认识到有必要系统和详细地收集这类资料。因此,尽管我们今天继承的有关环境系统的资料在种类和数量上是相当丰富的,但是这些资料对于社会福利计划来说,差不多是杂乱无章的。因此, 我们在进行生态系统的系统性投入-产出描述研究时面临着困难。一位海洋生物学家的资料与一位农业土壤学家的资料没有可比性——甚至某一海洋生物学家在某一鱼类方面收集的资料也无法与另一位海洋生物学家在另一鱼类方面收集的资料相比较。
事实上,尽管系统收集和整理生态资料可能需要数十年,但现在试着明确或描绘这一类资料的系统性编制的大致模样是很有用的。就此,我们会清楚投入-产出框架非常有用。再则,投入-产出框架应用于生态系统的尝试在促进自然科学家在其工作中使用可比项目方面,是有价值的第一步,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也是在促进他们收集和整理资料,以便进行综合系统分析并建立可遵循的标准程序方面迈出了有价值的第一步。不过应当申明,当用系数表来阐明投入-产出系统时,曾作出了一个非常非现实的假定——基本变量的相互关系是线性的。
我们开始集中探讨一种特别严重的污染源,比方说石油炼制业。如前面各章所示,我们希望把它的所.有.投入-产出弄清楚——如同经济商品的投入一样,这里的投入指取自环境的水和空气;如同经济商品的产出一样,这里的产出指排入环境的污染物的产出。为此,我们必须用严格规定的单位来确定取自和排入环境的投入和产出的生.态.商.品.。我们给“生态商品”下的定义并不严格。我们把那些能够在市场上定价的商品排除在外,也排除在市场上买卖的活鸡、鱼或牛——尽管每个这类动物可以看作自然生产过程的单个产
品。我们把所有这类商品,诸如不能在市场上适当作价的空气、水、海藻、沼泽草类、氮、硫以及鸟等都包括在生态商品之内。然而,所有这些商品在数量上几乎是无限的,为此必须对这类生态商品进行划分,我们把对环境管理有重要作用的那些才称之为生态商品,这里的重要性只能根据我们对环境过程有限的认识来判别。我们可能排除诸如兰花、云杉、蚂蚁、臭鼬和氦等。即使这样做了,商品数量仍然超出我们进行环境研究所能掌握得住的范围。因此,为了研究,我们必须将可能考察的生态商品的数量确定下来,譬如 50
个,然后,考虑到这些商品之间的联系,挑选出对研究最重要的 50 个生态商品。
为了进行水污染研究,我们在表 14.1 中列出了一些主要商品,如水这一类中有生化耗氧量、固体和放射性废物等。这个表还列出了建议采用的水污染商品(WPC)编码。为了进行空气污染研究,我们在表 14.2 中也列出了一些主要商品,如硫化氢、二氧化硫、一氧化碳、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