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17.2 波多黎各区位的全部净节省或超支*

（以“中等规模”超支为准，按不同类型方案分列）

单位 美元/年

*全部数据四舍五入至 1000 美元；

资料来源：瓦·艾萨德《区域分析方法》坎布里奇：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1960 年，第 395 页。

节省（第二列），以及化工石油劳务的年超支（第三列）加在一起，得到初步而粗糙的可行性估价。对表 17.2 中的 8 个综合体都进行上述运算，从而得到了第四列。它表明对于涤纶 A 综合体，波多黎各区位将有每年 1471000 美元的节省，而其他七种注名的综合体也各有一个节省数字来说明。

乍一看时，第四列数字似乎表明：波多黎各应当是工业综合体非常向往的一个区位。但是经进一步的思考，我们看出分析必须扩展，考虑一些其他因素。然而，第四列数字表明波多黎各可能正在“棒球场”上（一对一地进行检验）。

首先，应当承认，我们一直假设本土上的综合体的结构完全相同于波多黎各，尤其是我们在成本计算中一直假定采用相同的投入构成（投入要素的比例）、产品构成和生产流程。这一假设很糟糕。例如，我们知道海湾沿岸拥有石油和天然气。当然，其炼油厂可以生产为综合体提供所需热能的燃料油。我们做出这样的假设是因为认定海湾沿岸的综合体与波多黎各设计中的完全相同。但在 1950 年时，天然气所产生的每单位热量要比海湾沿岸的燃料油所产生的便宜得多，很显然。海湾沿岸的生产者宁愿使用天然气而不用燃料油做燃料。使用了这种方法，他将以某种在波多黎各区位上行不通的生产流程来实现成本节约，因为波多黎各没有近在咫尺的天然气藏。由于认识到海湾综合体能够使用较便宜的不同燃料，波多黎各每一种综合体的节省额都不得不向下调整。对于因海湾沿岸通过不同的投入组合所能够实现的其他方面的成本节约，波多黎各综合体也必须对其节省额进行类似的调整。

甚至在计算了不同的投入要素组合之后，海湾的生产流程也将不同于波多黎各。例如，在波多黎各使用氧化乙烯制造丙烯腈是最佳的，而在海湾沿岸使用乙炔生产丙烯腈可能更经济。据此，海湾沿岸区位上因使用乙炔而不是氧化乙烯而造成的成本节约需要从表 17.2 的第四栏的相应数字中减出，才能计算出波多黎各的更为精确的节省额。

而且，为什么海湾沿岸综合体应当按照与波多黎各完全一样的产品构成来生产成品呢？波多黎各的燃料油售价高于海湾沿岸，所以我们会指望在海湾沿岸区位上少生产一些燃料油而多生产一些收益更大的其他产品。

我们不想把所有涉及使用了不同投入要素、工艺和产品构成的复杂分析都一一开列出来。其中一些分析在第六章的附录中已有介绍，进一步的分析属于高等教程的范畴。我们要讲清楚的是：对于表 17.2 第四列中初步数字进行重要调整是必须的。

更进一步说，我们必须认识到另外一组成本差别，它们起源于规模经济、区位经济、城市化经济，以及第七章讨论过的一般聚集经济。在目前的讨论中，上述诸项是很重要的。海湾沿岸炼油厂的经营规模将至少是波多黎各的五倍（图 17.2 表明了这一情况）。这意味着海湾沿岸的单位成本将低得多， 这对于波多黎各来说是一项重要的超支。

例如，关于涤纶 A 综合体，我们注意到乙二醇工厂在波多黎各的某综合体中采用 11.79 的经营规模，即每年生产 11.79 百万磅的乙二醇，这样的规模对于海湾沿岸来说是太小了。那里有各种各样的乙二醇的消费者。一个年产 50 百万磅的乙二醇厂可以达到中等的规模经济，我们估计它相对于一个

12 百万磅的工厂来说，每年的规模经济的节省约为 505000 美元。或者以每

年生产 100 百万磅的规模经营更大的厂，那么它相对于 12 百万磅的小厂来

说，每年实现的规模经济的节约可达 674000 美元。类似地，为了获取由更大的规模经济带来的节省，海湾沿岸的许多其他工厂的经营规模也会比波多黎各要大。

说明了这一点，便知对于不同产出规模使用不同的投入比例、生产工艺和产品组合（均已在第六章附录中做过介绍），实在是一个常用的经济手段了。这就是说，所用投入要素的比例、工艺过程、产品组合，以及生产规模都是相关的了。为了避免表达的繁琐，我们把需要考虑的这些方面合并在一起对第四列数据进行调整。因海岸区位上可能增加的全部附加节省而需要修正的值列在表 17.2 的第五列。从第四列数据中减掉第五列数据就得到了第六列：调整后的波多黎各全部净节省额。

注意在第六列中我们发现了三个方案是可获利的，涤纶 A 方案每年有311000 美元全部净节省，奥纶 G 每年有 470000 美元，尼龙 G 每年有 592000 美元。当然还有其他某些项目略有节省，但多数濒临超支。

至此，有人会认为我们的研究到头了，因为我们清楚地证明了能够在波多黎各以一定的、高出其他区位的收益经营某些综合体。但是研究并不到此为止。这里还有其他几个必须评价的有趣想法，必须指出的意外方面——在每个发展计划中都会突现出某些想法和方面。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所得出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我们所做的假设的性质。例如，我们假设波多黎各石油化工劳务的超支额是每人工时 1 美元。

如果该数字变为每人工时 1.30 美元，就没有任何方案能得到正节省。那么，

这 1 美元的数字从何而来？那是当时我们所能做出的最好的粗略估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在我们研究的当时，波多黎各没有这种劳务费的资料，因为当时那里无人雇佣这种劳务。正如所料，由于使用这一数字，我们遭到批评。象杜邦这种保守的化学公司宣称这一数字太低了，至少应当是 1.5 或 2 美元。另一方面，热衷于发展事业的波多黎各经济发展管理局却说：这个数字太高了，一俟综合体开工建设，波多黎各大学就能培养出石油化工劳动者；训练有素的波多黎各工程师胜任新综合体各单位的工作，这是不用很多年就能实现的事。那时这项超支便会消失，或者至少降为每人工时 0.25 美元。

而使用 0.752 美元这一数字作为波多黎各纺织劳务的节省额，我们也受

到了来自双方的批评。杜邦一类的保守派说我们过高地估计了波多黎各劳动力的生产率。据他们说，波多黎各人比本土劳动力的效率要低得多。这样一来，即使某人为波多黎各工人的每人工时付出较少，但本土劳动力能有更多的产出，结果比较起来还是波多黎各劳务费更贵。

相反，波多黎各经济发展管理局声言我们低估了这项纺织劳务的节省。他们宣称：当波多黎各装备了与美国本土相同的设备来进行生产的时候，这里的劳动效率要比本土高得多。据他们说，波多黎各人多有纺织一类工作的传统，要求较少的小额优惠（指资本主义国家中雇主给雇员的养老金、假日工资等小恩小惠——译者注），不具备高度的组织意识，而且他们较少僵化思想，能够更容易接受培训从事新的工作和更容易采用新技术。

我们陷入了究竟采用哪个数字的困境。我们可以弃而不用任何数字。最后我们构造了这样一种方法：即每个人对于劳务以及其他任何一项投入或产出都可以提出自己愿意的假设。我们只消在规划时花上几分钟时间就能算出那些反映他自己的假设的数字。这样，我们便不再被迫使用任何反映自己价值体系的劳务成本差额，诸如 1 美元还是 0.75 美元等等。另一方面，当政治领导人或企业家做决策时，必须选定（当时他可能提出的）最佳假设并对此进行计算。如果我们真是 50 年代早期波多黎各的决策人，我们就确定这个数

字分别是 1 美元和 0.75 美元，正如我们已做出的那样。

现在投资者的假设还必须涉及几点，如果他准备就节省额或超支额得出一个可信结果的话。重要的一点是关于波多黎各的规模超支。很自然，要是由波多黎各经济发展管理局来估算海湾沿岸区位相对于波多黎各的规模经济的节省，很可能是个偏小的数字。该管理局可能会察觉海湾沿岸可以承受的炼油厂规模是有限度的。管理的复杂性随规模扩大而呈指数倍增加。对生态的干扰亦是如此，现在干扰可能已经很强。今后还会继续发展。这样，经济发展管理局可能找出海湾沿岸最大可能的规模只是波多黎各的 3 倍。据此， 它对海湾沿岸的规模经济优势的估计要小很多。在另一方面，海湾沿岸的固定资产的投资人可能判断相应的倍数是 7 或 8。据此，他对海湾沿岸规模经济节省的估计会大得多。

为了点明规模经济假设的意义，我们做一些计算。作为特例，我们对规模经济的两种不同假设分别进行计算。第一种称为中等规模经济假设，我们假定海湾沿岸的工厂以中等规模经营，而波多黎各的工厂以最小规模经营。另一种称为最大规模经济假设，是假定海湾沿岸工厂以可行的最大规模经营。据此，我们得到表 17.3 中的数字。注意该表的第一列和前四行。对纺织劳务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