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流动：空间交往

除了人口、商品和货币以外，思想也在流动。当个人独立作为一个单位或代表团体和机构而相互影响和交换意见时，思想就会流动。遗憾的是这一重要研究领域一向受到严重忽视。对于它，我们知道得太少，不可能象在考察商品、资本和人口流动时那样有力地考察思想意识的流动。

首先考虑包括技术在内的窍门或知识的流动。这里已经有了一些良好的经验研究——尤其是关于空间扩散的研究。这些研究肯定，必须克服作为摩擦或阻力的距离，思想才能流动。那里存在运输或传递的费用。特别是，对于革新的空间扩散研究表明，在任何时候，个人采用一项革新的可能性随着他与他可能得到窍门的地点，或者说与窍门产生的地点的交往传递距离加大而下降。

我们也知道，经由电话、电报、海底电缆和信函的信息随距离增加而减少，这再次表明引力模型的某些变型是合用的。另一方面，其中可能包括着偏差。一个人打电报、写信或通过电话联系的对象会是朋友、亲戚和文化上接近的人。但是，我们已经看到这些朋友、亲戚和熟人的迁移随着与出发地点的距离增加而衰减。这样，一个人在一个特定地区的朋友、亲戚和熟人的数量会随着他的住所与这个区位之间的距离的加大而减少。然而，对于这一偏差作了修正以后，随距离的衰减效应在个人交往中仍然表现得很清楚。

在研究思想流和交往流中，常常涉及微妙形式的距离。考察一下世界的杰出人物，他们之中有许多人属于关键性的决策人物。一般说来，他们在世界少数杰出的大学受过教育，例如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哈佛大学和巴黎大学。由于在受教育时期来往紧密，这些杰出人物常常在社会上，文化上关系密切。当受完教育并返回世界各地时，自然的和经济的距离就不再是衡量他们的间距的好尺度了。存在于他们本民族社会之间的文化和心理距离也不再是好尺度了。他们继续相互影响，其强度非自然距离或文化距离所能说明， 并且有效地促进或便利于有关经济、政治、音乐、艺术、宗教及其他事物的思想扩散。因此，当讨论通常形式的距离时，了解杰出人物的相互影响和交往——对世界发展和组织非常重要的那些相互影响和交往——的频度和强度也变得非常重要了。这是了解苏联领导人和西方领导人，亚洲领导人和非洲领导人，以及亚洲领导人和西方领导人之间交往的基本问题的关键。

在这里，可以利用一种叫做社会关系矩阵的工具。我们用表 8.9 这样一个社会关系矩阵来表示相互影响（交往）。各行写出某一人口（或一组人） 的每个个人。各列也以同样顺序写出每个个人。我们在每一格写出该行的个人与该列首端的个人之间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