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越南战争王牌之谜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持续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一场局部战争，是越南战争（简称“越战”），它始于 196］年 5 月，终止于 1973 年 3 月。在 12 年

的后面七、八年间，也即从 1965 年 8 月到 1973 年 1 月 15 日为止的美军海、空军飞机空袭北越（越南人民民主共和国）期间，在北越上空发生过数以百次计的空战，从而诞生了越战中的王牌。

据美方统计，在空袭北越的七年半时间内，海军与空军共出动各种用途各种型号的军用飞机 377908 架次，其中海航出动舰载战斗机及战斗轰炸机

226700 架次，空军出动战斗机及战斗轰炸机 143046 架次，出动战略轰炸机

5103 架次，海军陆战队出动作战飞机 3059 架次。累计投下炸弹 200 万吨。据北越官方统计，战争中累汁击落、击毁（含空战、防主人器及地面战

斗取得的战绩）美国飞机（含极小部分南越飞机）30000 余架。而美方只承认损失飞机 8612 架（其中在北越上空损失 4125 架，一说为 4033 架），有

954 名空勤人员被北越俘虏（一说 472 人）

北越资料认为，在北越上空损失的美国飞机中，只有 2.3％的飞机，即92 架是在空战中被米格机击落的，由此可见，在越战中，空战战果无论对交战哪一方来讲都只是总战绩中的极小一部分。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北越空军的战斗机较少，而地面防空火器的作战能力却无比强大，悬殊的战力之比造成了战果相对比重的严重倾斜。有份西方资料提出了另一套说法，该资料认为在北越上空损失的美国飞机只有 1050 架，而空战中击落的仅占其中的 76 架，虽然后者占了前者的 7％，但仍然只是极小一部分。据称，SA—2 地对空导弹击落的美机和地面火器击落的美机都要占到总战果的 18.9％和 73.9

％，远远高于空战战果。对于这种倾向，美越双方均不持异议。

另有一种折中的估计也很流行，这种观点认为美军在北越上空被各种武器击落的飞机共有 1500 架左右，其中空战战果（美机）不会超出一百架。

本节只叙述空战及空战战果，与空战和王牌无关的其他航空作战情况将不予赘述。由于资料来源的不同，说法上也存在不同的观点。下面是参考了双方官方统计资料后所进行的尽可能客观的评估：

越战中的空战，有其鲜明的特征：几乎全盘喷气化；已进入全天候、超音速领域（尽管真正超过音速的空战几乎为零，但飞机的马赫数都达到 1～ 2）；普遍带有电子作战背景（存在电子干扰与反干扰）；广泛使用空对空导弹（替代了一部分航炮武器）；北越空军在空战中始终处于“要地防守作战” 的态势中，而美军则为了达到主袭北方的主要作战目的，企图通过空战来驱赶升空拦截的越机，于是空战均发生在北越上空，而且北越用单一的战斗机来对付美军的各类用途的入侵飞机。这一切都和以往历次战争中的空战有明显的区别。

美军空袭越南北方始于 1964 年。同年夏秋时节，有至少 30 架的米格—

15 和米格—17（或歼—5）开始进驻河内附近的福安机场，担负起首都的防

空任务。据说，配备有 36 架米格—17 的第 921 中队成了越空军中最初担任战斗值班的飞行部队，其第一任队长是刀丁令（音译）。

东京湾事件爆发后第三天，2 架米格—17 第一次战斗起飞。

1965 年 4 月 3 日，4 架米格—17 首次出动，为保卫清化大桥，和美机发生空战，并击落美海军舰载战斗机 F—8E 十字军战士式 1 架。4 日，米格机

在空中埋伏拦截准备投弹的 F—105D 雷公式战斗轰炸机，并击落 2 架。初战告捷，北越飞行员谭汉大尉、潘代、赖明凡和谭关南（均音译）纷纷立功。

图 5—21 涂迷彩的北越空军的米格—17。

6 月 17 日，6 架 F—4B 鬼怪式战斗机从航空母舰起飞，伏击前来保卫大桥的米格—17 编队。F—4B 后座的雷达手（前座为飞行员）史密斯大尉率先锁定目标，前座的机长佩济中校瞄准目标，发射了雷达制导的 AIM—7 型麻雀式空对空导弹，击毁米格—171 架，另一架米格—17 僚机因吸人飞机碎片而严重损伤。还有一架米格—17 几分钟后也被导弹击落，飞行员跳伞。这是越战中美军第一次使用空对空导弹取得的最早的战果。

由于美军使用了电子设备十分复杂的双座战斗机，因此在评定个人战果与颁奖方面遇到了小小的麻烦。后座雷达手史密斯以辞职为挟，要求与前座的飞行员享有同等荣誉待遇。最后海军当局终于让步，将一枚枚银星奖章同样也颁发给后座的雷达手们，使双座战斗机在击落飞机后，每个乘员都平等获得应有的荣誉和待遇。这种做法一直得以沿续，后来甚至当用红外线制导的导弹打下目标时，奖章也一视同仁地颁发给后座，但后座的工作范畴又与红外导弹的瞄准与使用毫无关系。

6 月 20 日，美海军活塞式攻击机 A—1 竟也击落米格—17 2 架；7 月 10 日，美空军第一次取得战果：第 45 战术联队的 E·豪康大尉机组驾驶 F—4C 击落米格—17 1 架。

9 月 20 日，北越飞行员阮那秋、兰、陶里和陶（均音译）等四人首次击落 F—4 超音速战斗机 2 架。到年底，在仅有的几次空战中，北越宣称已取得战果 7 架，而美国则宣称取得战果 6 架，己方损失 4 架。由于越方飞机性能落后，却能击落包括性能先进的 F—4 在内的美机多架，使不少国家在震惊之余又感到“不可思议”，认为这是“当代空战中的罕见现象。”

为了减少空战损失，美军决定动用 E—2C 鹰眼式和 EC—121 型电子飞机完善预警指挥体系，使深入北越又远离南方基地的美机重新有了空中雷达站的支持，使战损率开始下降。

1966 年，北越上空的空战仍未形成规模，都只是一些随机的偶发的小型战斗。2 月 3 日，越军首次使用歼—5 甲型带雷达的战斗机于夜间击落 2 架美机，4 月 25 日，米格—21 超音速战斗机首次参战。26 日，美空军 2 架 F—4C 首次与米格—21 交战，有 1 架米格—21 第一次被空对空导弹所击落。5 月 11 日，北越空军的米格—17 首次携带 K—13 型红外制导的空对空导弹正式参战

（K—13 西方代号为 AA—2，又称环礁，是苏联第一代空对空导弹）。

北越称，在 1966 年 6 月至 11 月的 15 次空战中，共取得战果 10 架，12

月份的 15 天中，用米格—21 也取得了战果 10 架，其中包括 12 月 14 日用 K

—13A 空对空导弹击落了 1 架 RF—4 型侦察机，这也许是北越方面使用空对空导弹后所取得的首例战果，至 12 月底，越空军全年总战果为 21 架（一说23 架），内含 A—1、EC—47、A—4、F—8、F—105、F—4 等六种型号。另一方面，美军只承认在该年度损失了 12 架（一说 9 架）飞机，但它又宣称击落了 29 架越南飞机（一说 23 架），其中 6 架为米格—21，其余基本为米格

—17。

米格—21 正在逐渐成为北越的主力机种，米格—21 的出现，缩小了美越之间航空装备方面的技术差距，扩大了战斗巡航的半径，并使利用空对空导

弹进行现代化空战成为可能。

1967 年 1 月 2 日，美国空军发动代号为“滚雷”的大规模空袭行动，企图通过战斗机的“狩猎行动”，诱使越机出动并有意识有计划地消灭其主力， 同时，对美机攻击机场地面上的越机行动予以开禁，目的都是为了“解决” 愈来愈造成麻烦的北越战斗机力量。在 2 日这一天，美军取得 7：0 一边倒的良好战绩，7 架米格—21 被击落，成为“本次战争中最大的空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王牌，曾拥有战果 13 架的老飞行员罗宾·奥尔兹大校在这次空战中也击落了 1 架米格机。此后三天之中，北越米格—21 中的几乎近半数被击毁， 损失较大。曾迫使北越有一个月未能参加空战。大批飞机后撤至中国境内进行整休。这样被动的局面，直至 4 月 9 日才得以缓解。北越空军的藤、陶、邓、谭（音译）四名飞行员在空战中共击落 F—105 和 A—1 二种攻击飞机各 2 架。

同年 5 月，美军开始直接攻击各地的米格基地，企图将米格机尽量消灭在地面上。

1. 月底，美方宣布自战争爆发以来，已累计打下 72 架米格机。8 月 23 日，北越空军调集各地机场上的大批米格—17 和米格—21 战斗机，全力投入拦截美机的战斗，共击落美机 6 架。后来成为北越头号王牌的阮邦可（音译）

也是立功言之一⋯⋯至年底，据北越称全年在空战中共击落美机 29 架，战功卓著者有阮邦可、布哥丁、雷海（均音译）等人。与此同时，美空军宣布在该年度内共击落越机 40 架，己方损失 27 架，后者数值已十分接近越方宣布的战果值。

1968 年，美越和谈，空战也处于打打停停的状态，在这一年中，越空军的阮洪尼（后成为大王牌）成为“打美帝无人侦察机能手”。装备米格—17 的北越空军 910、923 中队宣布：他们已在三年内取得战果 106 架。装备米格

—21 的 921 中队也宣布：他们中间的 15 名飞行员已累汁取得战果 137 架。

而在 1968 年一年中，北越空军的总战果权为 16 架，机型包括 EB—66、F— 102、F—8、F—4、F—105 等。与之同时，美国空、海军宣布，在 1968 年内， 他们的总战果为 14 架，己方损失 12 架。另外还宣布，在以往三年中，累计战果 110 架（大多由 F—4 取得），己方损失累计 48 架。

1969 年，由于暂停轰炸北方，所以没有发生空战。中国和苏联不失时机地为北越补充飞机，以弥补往日的作战损耗，新援助的战斗机包括米格—21 пф（MIG—21PF）及米格—17（歼—5）等合计约 120 架。当时有消息说， 由中国造歼—6 战斗机装备的 925 中队也相继组建。也就是在这一年内，北越战斗机开始尝试挂上炸弹攻击海面上的美舰，但有 7 架米格机被美舰上的黄铜骑士式舰对空导弹击落。这一年唯一的空战发生在老挝上空，飞入老挝的米格机击落了 1 架美军的 OV—10 型观察及近距支援飞机。

1970 年，美国海军曾以“防卫”力借口入侵北越，并击落 2 架前来拦截

的米格机。同年 4 月，因北越击落 1 架侦察机而招来美军对海防市的空袭报复，不过美军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有 3 架海军飞机和 1 架 HH—53 型救生直升机被北越飞机击落。

1971 年底，北越启用刚刚改装的米格—21nthM（MIG21PFM）在束老边界

上空一举击落 4 架美机，飞行员雷坦道、波西嘉（均音译）等人立功。新飞机的服役，增加了机载雷达的搜索范围，扩大了主动进攻的范围，提高了空战战斗力。

图 5—22 1972 年 5 月 10 日，击落 2 架米格—21 后返回星座号航空母舰甲板下的美海

军 96 战斗机中队的麦克·J·科纳利大尉（中）和后座汤姆·布隆斯基大尉（左）。

1972 年元旦，这些新式的米格—21 新组建了第 927 中队。1 月 19 日，1 架北越的米格—21 被美国海军飞机击落，成为 18 个月以来美国海军唯一的战果。此后三个月内美越双方每次空战的损耗不再超过一、二架。4 月 6 日， 美恢复对北越的大规模空袭。从而使得交战双方的空战次数和空战规模重又回到战争最盛时期水平。美军方面认为，由于飞行员在二年“休闲”期间得到了很好的战技训练，空战中的命中率有了明显提高，例如有一个由 4 架米格—21 组成的战斗编队，在一次战斗中就被击落 3 架，5 月 8 日，歼—6 飞机首次在柴巴（音译）市上空打下 1 架 F—4。10 日，美国海军又宣布在当天的空战中一共取得战果 8 架。其中，著名的卡宁甘机组驾驶着一架 F—4，一次击落米格—17 3 架，同时，就是在那场可怕的空战中，北越的“头号王牌”（机号 3020）阮邦可（音译）被美机击落身亡。阮邦可就是被流传为“东大校”的那个空中英雄。5 月 10 日，美国海军刚刚诞生第一个王牌，他就是经美国国内“假想敌中队”轮训过的 F—4 战斗机的飞行员兰德尔·H·卡宁甘大尉。后座是电子雷达操纵员威廉·P·德利斯考尔中尉。当他们战果刚满5 架时，在其他的海军战斗机飞行员中，还没有谁的战果大于 1 架。与此同时，在美国空军中间，战果领先者是罗宾·沃尔兹大校，但当时个人战果仅为 4 架，还无法获

图 5—23 1972 年 5 月 10 日，兰德尔·H·卡宁甘大尉驾驶代号 Showtime 00 号的 F—4 飞机一次击落三架米格—17 后回到航空母舰作战值班室

（中立者），他成为越战中美方第一个王牌。

得王牌资格。这种情况与飞机数量、飞行员数量都要少得多的北越空军形成较大差异，后者已产生数名王牌。

在 5 月 10 日的这场空战中，北越空战 927 中队的雷赞霍和雷坦道（音译） 两人均获战果，各击落 1 架 F—4。此时，中队里的阮多沙（音译）个人战果已达 6 架，其米格—21пфM 座机番号是 5023。他值得骄做的是，被他击落的飞机都是敌方最先进的 F—4 鬼怪式战斗讥。数日后，王牌飞行员阮洪尼（音译）任 927 中队指挥官。23 日，歼—6 飞机飞行员阮宏分和阮奋松（均音译） 分别击落 F—41 架。北越在第一次公开承认有歼—6 飞机参战之同时宣布， 这 2 架战果使北越上空被击落（当然含其他防空手段）美机总数达到第 3600

架和第 3601 架。在空战多发的 5 月间，美军称他们也至少取得战果 27 架。

图 5-24 准备夜间升空作战的北越米格－21 型全天候超音速战斗机。

1. 月 5 日，北越空军的阮洪尼个人战果刷新为 8 架。6 月 27 日，北越空军打了一个漂亮仗，第 921、923 和 927 中队各击落 F—4 2 架，共计 6 架， 有多人因此获得政府授勋。927 中队的阮洪尼（音译）、阮丁山（音译）在 7 月 5 日空战中发射了 K—13 空对空导弹，各击落 F— 41 架。10 月 13 日，美军的 F—4 飞行员寇蒂斯·威斯特法尔中校机组也用空对空导弹击落一架米格机，他成为越战中最后成为王牌的美国飞行员。

至 10 月中旬，先后又有十几架米格机被击落，战斗有时进行得很残酷。至此，双方第一线飞机（米格—21、F—4）的投入比例直线增长。同时，空

对空导弹业已成为交战双方司空见惯的空战利器。

纵观越战全期，似乎只有美军对北越无休止的轰炸而没有北越对南方陆上目标的空袭，实际上并非完全如此。据史料称，北越空军曾在同年 10 月

19 日下午 16 时左右，利用仅剩的 2 架苏制伊尔—28 型喷气式亚音速轰炸机破天荒首次越过十七度线袭击了南方的一个军火库，造成美军和南越军队数百人的伤亡。另据资料表明，除此之外，对越南南方的空中袭击只有几架次安—2 型小型运输机挂上火箭弹对某雷达站的攻击和一架米格—17 对某地面目标的小规模攻击。

美空军在其“后卫 I”（空袭）作战终止日宣布，空军在该战役中共取得战果 58 架（内含歼—68 架、米格—21 34 架），这些战果几乎均由 F—4 所取得。F—4 早已成为美国海军与空军空战的最主要机种。在同一战役里， 美海军也宣称他们击落了 9 架米格机。但海军空军自己却失去 27 架飞机。这

27 架占了同时期北方空战中美军总损失架数的 60％，第一次使空战损失数大于地面射击中的损失数，表明空战已成为战争中举足轻重的一种重要的和主要的作战形式。

值得提到的是，在“后卫 I”战役中，北越飞行员活邦东和万丁顿（均音译）第一次成功地击落了巨型战略轰炸机 B—52。

1972 年美军发动的“后卫 II”作战计划，是美军对北越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空袭。共出动 F—111 战斗轰炸机和 B—52 4000 余架次，12 月 18 日夜间， 美空军第 307 团 B—52D 型战略轰炸机的尾炮手（机上唯一的炮手）萨廖尔·O·塔纳军士首次操纵遥控的雷达瞄准的 20 毫米自动航空炮在河内地区上空击落米格－21 1 架。24 日，炮手阿尔伯特·E·麦也用同样方法击落一架企图攻击的米格机。27 日夜间，北越空军飞行员潘赞（音译）驾驶米格— 21 用二枚空对空导弹又击落了一架 B—52。⋯⋯

1972 年，是空战次数最多，空战水准最高的一年。双方大量投入超音速飞机、不分昼夜地大打“导弹战”，北越飞行员不仅学会打战斗机，还能勇敢地飞近大目标，将庞大的 8 发动机战略轰炸机击落在其抵达目标之前。

美军宣布，在 1972 年年内，共击落米格机 70 余架，其中 90％是米格—

21，己方损失 22 架，其中海军占 3 架。北越则宣布，在 1972 年中共取得战果 61～75 架，其中 F—4 占 43 架、B—52 占 2 架。

1973 年 1 月 8 日，1 架米格—21 被美国空军飞行员帕尔·D·霍曼大尉驾驶 F—4 用空对空导弹击落；1 月 12 日，美海军 161 战斗机中队的 1 架 F

—4B 又击落了 1 架米格—17，成为美军在越南北方的最后两例战果。几天后， 美军中止了向北方的入侵飞行，29 日，美越双方实行永久停火，越南战争就此结束。

在战争全期，（主要是后十年内），美军承认在越南北方共损失飞机 2500

架，其中空战损失占 81 架（空军 62 架、海军 16 架、海军陆战队：架、陆军航空兵 2 架）。美三军总战果为 200～2C2 架。其中由空军击落 137 架（米格

—21 有 66 架、米格—19/歼—6 有 8 架、米格—17 有 61 架）、海军与海军陆战队击落 65 架（基本由 F4 和 F—8 飞机取得），详见表 5—6。

以上是美国方面对越战空战形势的一个总结。当然，北越方面也拿出了它的一份统计报告。北越的战后统计表明，在战争全期累计三、四百次空战中，共击落敌机 320 架。被击落美机型号多达 19 种。由于 923 中队的战果高

达 60 架而受到特别嘉奖。从空军的本纪念册中，可以找到具体日期和飞行员

姓名的空战有 85 起。

表 5 — 6 越战全期美国海、空军各机种空战战果分布表

注：（1）F—4D 的战果最高：（2）击落米格；（3）最多的也是 F—4D；战果中改米格—21 居多：（4）因来源不同，本表数据与其他资料不一致，仅供参考。

表 5 — 7 越战全期交战双方逐年战果与战报值变迁份析表

注 （1）美方损失含直升机 2 架：（2）越方战果含无人驾驶飞机；（3）国际推定值源于各种史书出版物的综合信息；（4）只包括空战战果与战损。

一份西方资料估计，北越空军空战总战果应在 134 至 184 架之间。

北越战时有 22 名飞行员获得勋章，其中 2 人重复获得。有一架被视作“英

雄座机”的 4324 号米格—21—直保存到今天，在它的机身上就画有 14 颗红星，但很显然，这是几个人战果之总和。

另有一家权威机构提出的看法很有道理，它在分析了交战双方的种种特殊情况后认为，越、美双方的（空战）损失数量大致分别是 200 架左右和 300 架左右，这个观点似乎更接近北越的报告。

越南战争全期双方战果与战损逐年分析详见表 5—7

1966 年 5 月号《越南》杂志曾相当生动地报道过北越的第一位王牌、第

2 飞行中队的 28 岁的阮邦罢（音译）。当时，他的个人战果已达 7 架之多，

是越战的早期王牌。他本人曾在第 109 期《越南》杂志上载文描述了空战的感受，他这样写道：“⋯⋯我飞得极近，几乎可以看清座舱中侵略者的面容了。那灰白色的飞行盔左顾右盼的，好像在寻求谁的帮助一样⋯⋯”这些词句，正是近距格斗的生动写照。

图 5—25 坐在美国无人驾驶侦察机残骸上的北越最早的王牌阮邦罢（音译）。

北越后来的头号王牌阮邦可（音译）是在 1969 年的刊物上首次对外披露

的。在第 136 至 146 期《越南》杂志上，有文章介绍了他的事迹。当时他的

战果已达 6 架。文章称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和僚机一起击落了敌机”，据分

析这在当时正暗示着“使用了空对空导弹”。

当时，在美国人中间还流传着一个神秘人物——阮东大校，据美国电子监听情报分析，这个阮东大校从起飞到返航从不使用话音联络，最多利用电台开关发出的“咔嗒咔嗒”声响发回暗号。不久，美国情报部门突然又来了一个 180°的大转弯，认为这只不过是北越宣传战的一个小把戏，阮东只是个虚构出来的盖世王牌。但这种说法遭到卡宁甘中校的反驳，后者坚持认为他所击落的第 5 架飞机的主人就是阮东，并说阮东在飞机坠地后身亡。更有

不少人认为阮东就是 34 岁的阮邦罢的化身，阮邦罢的个人战果一度领先。总

之，关于北越王牌的图 5—26 北越头号王牌阮邦可（音泽）。传闻很多很多， 但真正搞清楚尚有待时日。

表 5—8 为北越王牌们的一些情况，约有 11 人。

表 5 — 8 越战全期北越空军王牌推定名册

注：姓名均系音译。

美国的王牌要更少一些，因为二百来架战果均由众多的飞行员”平摊” 了。已知王牌只有以下数人：

海军航空兵的约翰·C·史密斯（F 一 4 雷达员），战果 8 架，也是头一

个击落米格机的成员之一。他另有 2 架战果未获公认。另一个是兰德尔·N·卡宁甘大尉，美国海军最先获王牌资格者，F 一 4 的飞行员。还有一个就是寇蒂斯·威斯特法尔中校，他肯定也是王牌⋯⋯

图 5—27 越战中美国空军唯一王牌。1972 年 8 月 28 日，斯蒂夫·瑞切

在击落第 5 架米格一 21 成为王牌后，降落在泰国乌塔堡基地并从 F 一 4 座舱中爬出来。

上面提到的史密斯是海军第 96 战斗机中队的队员，他的传奇经历在电影

《TOPGUN》中得到了生动的描述。史密斯 1936 年 2 月出生于后来成为他座机的 F—4 飞机的诞生地桑德鲁依斯镇。自幼酷爱飞行，幼时曾将母亲的梳妆台布置成飞机驾驶舱，玩起了飞行游戏。学成飞行后曾在海军内驾驶 F9F 豹式喷气战斗机。在训练抛投核炸弹的飞行中，常常做出超负荷的战术动作来， 因而得罪了维护他飞机的机务人员，因为飞机机件常因超常使用而提前损坏。由于他胆大包干，又是 126 攻击飞行中队里的尖子飞行员，在 1958 年全

美海军轰炸比武中，名列前茅。

在美国空军中，斯蒂夫·瑞切是唯一的王牌，他曾在 1963 年创造了新的“半转机动”动作，并在飞行训练班里积分领先。在 TOPGUN 假想敌中队中， 他又成为最年少的教员。在越南，他驾驶 463 号 F 一 4 战斗机共作战起飞 399

次，空中飞行 800 余小时，获得过空军十字勋章一枚，银星奖章四枚、著名

飞行十字奖章十枚、空军奖章二十五枚，成为战果全部是米格一 21 的唯一王牌和“米格王牌”。

北越空军一架王牌用过的米格一 17，机身涂深绿/墨绿双色迷彩，机头侧面有 7 个战果标记（红五角星），机号 3020 红色（1972 年涂色）。

北越空军王牌用过的一架米格一 21PF 战斗机，全机银色雷达锥形罩绿色，机头画有多人共同战果标记 13 架（红星）。

美国空军 523 联队 D·切利少校的座机 F—4I），战果标志为加黄框的红星，画在进气口处，机身为三色迷彩，切利的后座是雷达手费因斯汀大尉， 后来他与其他人搭档成为战争中最后一名王牌。

美国空军 555 联队中，成为战时最早的空战王牌 R·里奇尉曾用过的 F 一 4E 型座机，三色迷彩，战果（红垦）画在进口处，中队队徽图画在机身侧面：蓝白相间的圆形中有一个棕色的卡通人形。里奇另一架 F 一 4D 座机上绘有 5 个红星战果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