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后文学”

“爆炸”文学涌现出一批在世界文坛上有地位的作家,他们找到了适于表现拉美生活的艺术表现方法,是拉美文学成熟的标志。“爆炸”文学促进了“拉美民族意识”的形成,为在文化和思想上的独立做出了贡献。“爆炸” 文学持续 20 年,至 70 年代初呈现颓势。原因是其追求艺术技巧“新鲜、奇

特和古怪”的倾向和商业化宣传带来种种弊端,再者由于许多国家发生军事政变,大批作家流亡国外。1975 年前后,一批 30 多岁的青年作家崭露头角, 造成新的文学景观,被称为“爆炸后的新一代”。

“新一代”的作家从一开始就形成两种倾向:一种致力于扩展语言的表意功能,提出“语言就是一切”,“语言是表现艺术的核心,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是作品的主角。”代表作家有阿根廷作家马努埃尔·普伊格,他著有《蜘蛛女之吻》(1976),《天使的阴阜》(1979)和《永远诅咒阅读本文的人》(1980);奈斯多尔·桑切斯,著有《语言喜剧演员》(1973); 墨西哥作家古斯塔沃·萨因斯,著有《铁制宫殿里的公主》(1975)和《老狼教父》(1977);古巴作家塞维罗·萨而杜依,著有《眼镜蛇》(1972) 等。这些人以嘲笑传统小说为乐事,具有明显的叛逆色彩。但他们一味追求“文字游戏”,“扭曲语言结构”,也常为批评界诟病。

另一种倾向是力图“更敏锐,更深刻地捕捉和反映现实生活”,坚持现实主义道路,也在表现方法上不断探索求新。古巴作家雷纳尔多·阿雷纳斯的《雪白的臭鼬宫殿》(1972),智利作家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的《我梦见雪在燃烧》(1975),哥伦比亚作家布里纽·阿勃雷尤·门多萨的《逃亡的年代》(1979)、拉法埃尔·温贝托·莫雷诺—杜兰的《起床号》(1980), 厄瓜多尔作家伊万·埃圭斯的《利纳雷斯女郎》,墨西哥作家豪尔赫·伊巴尔贡戈伊迪亚的《女尸》、《两桩罪案》(1979),费尔南多·德尔·帕索的《墨西哥的巴里努罗》,尼加拉瓜作家塞尔希奥·拉米雷斯的《你害怕鲜血吗?》(1977),秘鲁作家阿尔弗雷多·波里塞·埃地尼克的《为胡利乌斯准备的世界》和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阿诺的《爱情与战争的日日夜夜》(1978),以上作家作品是现实主义倾向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