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苏军在西南方向上的防御

1941 年 7 月中旬以前，西南方向上苏军各部队在边境地域的战斗中遭受很大损失，继续后退。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辖第 5、第 6、第 26、第 12 集团军）和南方方面军（司令员丘列涅夫大将，辖第 18、第 9

集团军）的 86 个师在激烈的战斗中被严重削弱。此时苏军的防御企图是，把战略防御中的防御战役和。进攻战役结合起来，消耗德军突击集团，阻止德军向南突进。西南方面军在日托米尔、别尔季切夫和普罗斯库罗夫的战线上进行防御。南方方面军在卡缅涅茨——波多利斯基到莫吉廖夫——波多利斯基的德涅斯特河左岸，向南到列奥沃，沿普鲁特河左岸及多瑙河下游一线进行防御。

当面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龙德施泰特元帅）在进攻中陆续增加兵力。到 7 月中旬共有 63 个师又 16 个旅，其中德军 45 个师，罗马尼亚 16

个师又 10 个旅，斯洛伐克之个师又 1 个旅，匈牙利 5 个旅。7 月下半月，编

入该集团军群的有从预备队调来的 8 个德军步兵师和 1 个意大利军（3 个师）。

德军进攻企图是：突破苏军旧筑垒地域，攻占乌克兰首都基辅，夺取第聂伯河左（东）岸各登陆场，同时以突击集团向东南进攻，进行深远的迂回机动，在第聂伯河右（西）岸乌克兰地区围歼苏军。德军以坦克第 1 集群、

第 6 和第 17 集团军在基辅方向上对西南方面军实施突击。德军第 11 集团军、

罗马尼亚第 3 集团军、匈牙利军、斯洛伐克军及后来的意大利军，在卡缅涅茨——波多利斯基以南，在彼尔沃迈斯克方向上对南方方面军进攻。罗马尼亚第 4 集团军则向敖德萨方向进攻。

7 月至 12 月，苏军在西南方向的广阔区域内与德军及其仆从军进行激烈的战斗。7 月至 9 月苏军进行了基辅防御战役；8 月至 10 月进行了敖德萨防御战役；9 月底至 11 月实施了顿巴斯、克里木和罗斯托夫防御战役；10 月至12 月苏军保卫塞瓦斯托波尔击退德军两次进攻。

苏军基辅防御战役（1941 年 7 月 10 日至 9 月 26 日） 苏军西南方面军在布良斯克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右翼军队配合下，进行了基辅防御战役。西南方面军共 44 个师防守基辅地域。德军“南方”集团军群以 40 个师展开进攻，企图突破苏军旧国境线的筑垒地域，在行进中夺占基辅。

7 月 7 日德军突破苏军防御，很快攻占了别尔季切夫和日托米尔。11 日，

德军坦克第 1 集群先遣部队在两昼夜内前进 110 公里，进至伊尔片河，距基

辅以西 15 至 20 公里，在此被阻于基辅筑垒地域。德军未能在行进间攻占基

辅，遂增调第 6 集团军向基辅进攻，坦克第 1 集群从别尔季切夫向东南运动， 企图从翼侧包围苏军第 6、第 12 集团军。德军的正面突击和随之而来的翼侧突击，把西南方面军割裂成几个集团。

在方面军右翼，第 5 集团军在基辅西北科罗斯坚筑垒地域进行防御，该

集团军于 7 月 10 日以 3 个机械化军和 1 个步兵军对德军第 6 集团军和坦克第

1 集群的翼侧实施反突击。这次反突击于 15 日从前迟滞了德军东进，改善了

基辅苏军的防御处境。7 月底至 8 月初，第 5 集团军在德军第 6 集团军的突击下，被迫退至科罗斯坚——基辅铁路沿线设防固守，8 月下旬继续退守基辅以北地区。该集团军在基辅西北防御近一个半月，牵制德军约 10 个师。

在方面军中央基辅方向上，苏军基辅筑垒地域的军队和第 26 集团军，于

7 月中旬阻击德军第 6 集团军的进攻。7 月 20 日开始，第 26 集团军以 2 个军从南面对德军坦克第 1 集群实施反突击，迫使德军转入防御。7 月底，德军第 6 集团军突击集团（5 个师），在炮兵和航空兵支援下，重新对基辅发动进攻。苏军以筑垒地域的军队和预备队组成第 37 集团军加强基辅筑垒地域的防御，基辅市、州党组织还向苏军输送了 3 万多名共产党员。8 月上半月德军虽然突至基辅近郊，但苏军的反突击又几乎恢复了沿筑垒地域外围廓的防线。基辅居民参加了基辅保卫战，短期内有 20 万人参加苏军，约 3.5 万民兵与正规军并肩奋战。

在方面军左翼，第 6、第 12 集团军于 7 月中旬在基辅西南进行苦战。7

月 25 日，苏军最高统帅部将这两个集团军转属南方方面军成为该方面军的右翼。7 月底德军实施两翼突击，8 月 2 日，坦克第 1 集群前出至彼尔沃迈斯克， 第 17 集团军突入乌曼以南地区，两路德军在乌曼地域包围了苏军第 6、第 12

集团军及第 13 集团军一部，战斗持续到 3 月 7 日，被围苏军遭受重大损失， 第 6、第 12 集团军司令员穆兹琴科和波涅德林被俘。

如前所述，7 月底至 8 月初希特勒决定以“中央”集团军群的机动部队由斯摩梭斯克地域向南，即向西南方面军的翼侧和后方实施突击。自 8 月 8

日，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坦克第 2 集群和第 2 集团军共 25 个师，由北向南开始向斯塔罗杜布、科诺托普和戈梅利、切尔尼戈夫方向进攻。由于西南方面军南北两翼有被德军迂回的危险，苏军最高统帅部于 8 月 19 日命令西南方面军撤至第聂伯河左岸组织防御，守卫第聂伯河从洛耶夫至河口一线，在右岸仍要坚守基辅地域和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地域。为掩护西南方面军的右翼，苏军最高统帅部从在基辅地域作战的第 37 和第 26 集团军抽出部分兵力

编成第 40 集团军，在科诺托普以北沿杰斯纳河展开建立防御正面：以布良斯克方面军防御德军从北面突向西南方面军后方。

1. 月下半月到 9 月初，在西南方面军右翼，布良斯克方面军为击退德军

从北面的进攻，以 10 个师的兵力对德军坦克第 2 集群的翼侧实施突击，但未成功。9 月初，德军南进至杰斯纳河。此时德军第 6 集团军也向基辅以北突击，强渡杰斯纳河，对基辅级域的苏军造成威胁。9 月 8、9 日，德军坦克第 2 集群继续南进，向卢布内总方向进攻，第 2 集团军向切尔尼戈夫方向南进，

掩护坦克第 2 集群的右翼。9 月 10 日，德军在西南方面军后方的进攻获得成

功，夺占了罗姆内市。西南方面军第 5 集团军和第 21 集团军（9 月 6 日由布良斯克方面军转隶）向基辅以东地域退却。

在西南方向，至 8 月底苏军已失去第聂伯河右岸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别里斯拉夫和赫尔松三个最后立足点。9 月上旬，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坦克第 1 集群在西南方面军左翼展开进攻，突破苏军第 38 集团军的防御， 强渡第聂伯河，并在克列缅丘格地域夺得登陆场。

1. 月 11

   日，西南方向总司令布琼尼向最高统帅部建议，将西南方面军从第聂伯河撤到后方——朴肖尔河。最高统帅部指示对预定的撤退地区要进行准备，还要求突击突人科诺托普地域之敌，在建立朴肖尔河防线和组成对敌突击集团之后才可以从基辅撤退。但此时西南方面军既无兵力也无时间组织后方防线和扼守包括基辅在内的第聂伯河一线。9 月 12 日德军从克列缅丘格登陆场继续进攻，第 17 集团军向东北和向东即波尔塔瓦和哈尔科夫突进，坦克第 1 集群北进向卢布内总方向进攻。15 日，南北对进的德军坦克第 2、第1 集群在基辅以东洛赫维察地域会合，西南方面军第 5、第 37、第 26、第 21

集团军陷入合围。19 日，苏军最高统帅部下令放弃基辅。西南方面军在被围中继续战斗，军队分成小样向东突围。20 日，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军事委员会委员布尔米坚斯科和参谋长图皮科夫在突围战斗中阵亡。27 日，由苏联元帅铁木辛哥接替指挥西南方面军，以 4 个集团军在别洛波利耶、希沙基、克拉斯诺格勒一线组织防御。

苏军基辅防御战役严重失利：西南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各集团军在宽大的地带（140 至 150 公里）进行防御，没有足够的兵力兵器抗击德军的突击。布良斯克方面军未能阻止德军向南进攻，苏军在这一方向上的预备队消耗殆尽，西南方面军以自身的兵力无法阻止德军在两翼的突击。苏军最高统帅部未能及时定下撤退的决心，苏军突围时又失去指挥，因此损失了大量的乒力。德军渡过第聂伯河后，前出到哈尔科夫工业区、顿巴斯和克里木的各接近地， 西南门户洞开，莫斯科受到严重威胁。

在基辅战役中，希特勒使用“中央”集团军群的很大兵力突击西南方面军的翼侧，而德军向莫斯科方向的进攻则受到迟滞，此时苏军在莫斯科方向集中预备队，建立了较为坚固的防御。

苏军敖德萨防御战役（1941 年 8 月 5 日至 10 月 16 日） 苏军独立滨海集团军和黑海舰队一部，在敖德萨市民积极支援下进行了敖德萨保卫战， 坚守这个海港要塞共 73 天。

在苏军南方方面军行动地带内，德军于 7 月 16 日攻占了摩尔达维亚首都基什尼奥夫，8 月初在乌曼地域合围第 6、第 12 集团军后，南方方面军其余军队也面临被包围的危险。8 月 5 日，苏军最高统帅部命令南方方面军向南和东南撤退，但要坚守敖德萨，以便精制德军兵力，并使黑海舰队能够支援和补给南方方面军南翼军队和整个西南方面军的军队。

由南方方面军第 9 集团军左翼诸师组成的独立滨海集团军防守敖德萨，

至 8 月 8 日编有 3 个步兵师、1 个骑兵师、2 个海军陆战团和几支水兵中队共

8，000 人。至 8 月 20 日，防区的军队增至 3.45 万人。敖德萨接近地的工程

构筑于 6 月底开始，8 月初全面展开，军民共 10 万人于短期内在市区外围构筑了三个防御地区。

8 月 10 日以前，滨海集团军将德军“南方”集团军群编成内的罗马尼亚第 4 集团军（7 个师又 1 个旋）的进攻阻于敖德萨远接近地。10 日以后，罗军第 4 集团军以 12 个师又 7 个旅向敖德萨进攻，又被苏军击退。20 日罗军

又增调 5 个师继续对市区强攻，苏军顽强抗击罗军疯狂的进攻达一月之久，9

月 21 日罗军突入东部地境，开始对敖德萨港口进行炮击，迫使苏军运送弹药、粮食和伤员的舰船只能在夜间出入港口。在此艰难条件下，苏军从新罗西斯克用舰艇把步兵第 157 师和加强部队运至被围的敖德萨。9 月 22 日，苏

军滨海集团军以 2 个步兵师协同登陆作战的海军陆战队第 3 团，对向东推进的罗军实施进攻，并在罗军后方空投伞兵，步兵与登陆兵和空降兵协同突击， 击溃罗军 2 个师，将罗军击退 5 至 8 公里。至 9 月底，双方转入防御。

此时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开始向顿巴斯进攻，有突入顿巴斯和克里木的危险，南方方面军的处镜急剧恶化。在此情况下，防守敖德萨已失去意义。9 月 30 日，苏军最高统帅部决定将独立滨海集团军从敖德萨撤至克里木，以

加强该地的防御。10 月 1 日至 16 日，黑海舰队从敖德萨将 8.6 万部队和 1.5 万居民运往克里木。

苏军敖德萨防御战役，牵制罗马尼亚第 4 集团军两个多月，并重创罗军，

对南方方面军主力退到第聂伯河左岸，以及对其尔后的防御都有很大帮助。这次防御是以海军为主体在陆军和航空兵配合下实施的，由敖德萨海军基地司令员担任防区司令员，实施统一指挥。陆军和海军协同共同保卫海军基地， 由构成防御主体的军（兵）种首长来组织防区，组织基地防御诸兵种之间和每一军种的各兵种之间（如海军炮兵和陆军炮兵）的协同动作，这些都是成功的经验。

苏军保卫顿巴斯和在罗斯托夫方向的战斗（1941 年 9 月底至 12 月初）

9 月底，德军侵占基辅以东第聂伯河左岸乌克兰地区后，企图继续发展进攻， 占领哈尔科夫、顿巴斯、罗斯托夫，打通通向高加索的道路，并占领敖德萨和克里木。此时德军“南方”集团军群除罗马尼亚第 4 集团军被牵制在敖德

萨附近外，共有 51 个师又 12 个旅。

苏军顿巴斯防御战役（1941 年 9 月 29 日至 11 月 4 日） 苏军西南方

面军所属第 6 集团军，南方方面军所属第 12、第 18、第 9 集团军，共计 24 个步兵师、3 个骑兵师、3 个坦克旅实施了顿巴斯防御股役。德军在这一方向上实施进攻的是“南方”集团军样所属第 17 集团军、坦克第 1 集群、第 11

集团军一部和罗马尼亚第 3 集团军主力，共 18 个步兵师、3 个坦克师、10 个旅。

德军进攻企图是：以坦克第 1 集群由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地区向东

南，以第 11 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 3 集团至沿亚速海北岸向东，共同向奥西片科（别尔江斯克）总方向实施向心突击，在梅利托波尔东北围歼南方方面军， 尔后坦克第 1 集群向罗斯托夫进攻，从南面迂回顿巴斯，第 17 集团军从西北

面沿北顿涅茨河右岸进攻顿巴斯；第 11 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 3 集团军各一部预定攻占克里木半岛。

1. 月 29 日，德军坦克第 1 集群（10 月 6 日改称坦克第 1 集团军）发起进攻，插向苏军南方方面军的后方；10 月 7 日，在亚速海之滨的奥西片科以北地区与由梅利托波尔地区进攻的第 11 集团军会合，包围了南方方面军第 18、第 9 集团军各一部，第 18 集团军司令员斯米尔诺夫中将在战斗中牺牲。此后第 18、第 9 集团军一面战斗一面退向斯大林诺（顿涅茨克）和塔甘罗格以北地区。德坦克第 1 集团军继续向东进攻，于 10 月 17 日占领塔甘罗格，并向高加索的门户罗斯托夫推进。为了保卫罗斯托夫，苏军最高统帅部命令北高加索军区组成第 56 集团军（编有 9 个师又 1 个旅），负责该地区的防御。

2. 月 6 日，德军第 17 集团军从克拉斯诺格勒向东南进攻，苏军第 6、第

12 集团军被迫后撤。10 月底至 11 月初，南方方面军撤至红利曼、红卢奇、

哈普雷一线。在北面，德军第 6 集团军于 10 月上旬在苏军西南方面军第 38

集团军地带内向哈尔科夫方向进攻。德军在进攻哈尔科夫时，经过 5 昼夜的

激烈巷战，伤亡过半，于 10 月 25 日占领该城。至 1941 年 10 月底，德军占领了哈尔科夫地域、顿巴斯西南部，并前出到顿河罗斯托大的接近地。

苏军在罗斯托夫方向上的战斗行动（1941 年 11 月 5 日至 12 月 2 日）

11 月初，德军“南方”集团军群以坦克第 1 集团军、第 17 集团军一部和意

大利 1 个军向罗斯托夫方向进攻。苏军南方方面军于 11 月 5 日至 16 日实施罗斯托夫防御战役。

11 月 5 日，德军坦克第 1 集团军发起进攻，从北面和东北面迂回罗斯托

夫，企图围歼苏军第 9 集团军和独立第 56 集团军，夺取顿河南岸登陆场。第

17 集团军部分兵力和意大利军在北面向伏罗希洛夫格勒（卢甘斯克）进攻，

以牵制南方方面军其余兵力。6 至 7 日，苏军第 9 集团军对进攻的德军坦克

集群实施反突击。11 月 11 日坦克第 1 集团军改由北面直接进攻罗斯托夫。

苏军自 11 月 5 日至 15 日，在罗斯托夫北面的沙赫特以北地域组成第 37 集团军以加强防御。

11 月 8 日，铁木辛哥元帅请求最高统帅部批准以南方方面军实施进攻战役，以歼灭罗斯托夫方向上的德军，保卫罗斯托夫，阻止德军突入高加索。最高统帅部同意了这个建议，并抽调西南方面军的部分兵力加强南方方面军第 37 集团军。11 月 17 日至 12 月 2 日，苏军南方方面军 4 个集团军和独立

第 56 集团军实施罗斯托夫进攻战役。自 11 月 17 日至 21 日，双方都在进攻。

17 日，南方方面军第 37、第 18、第 9 集团军从东面和东北面对德军坦克第 1

集团军进攻，在方面军南翼第 12 集团军阻击德军向伏罗希洛夫格勒推进，独

立第 56 集团军则固守罗斯托夫地域。同一天，德军坦克第 1 集团军从北面也

向罗斯托夫突击，德军利用坦克优势，于 21 日夺取了该市。苏军第 56 集团军退至顿河对岸和罗斯托夫以东。此时南方方面军的进攻威胁着德军突击集团的翼侧和后方，27 日苏军突击集团从西北面和南面向罗斯托夫进攻，德军坦克第 1 集团军被迫从罗斯托夫撤退。11 月 29 日，第 56、第 9 集团军收复罗斯托夫。12 月 2 日，苏军前出至米乌斯河为德军所阻。

德军向罗斯托夫方向的进攻，战线拉得过长，补给困难，经常面临补给品供应中断的危险，影响了推进速度。鉴于 10 月以后的严寒气候，运输和补给的困难，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龙德施泰特曾向陆军总部提议暂不进攻罗斯托夫，但这一建议未波采纳。

罗斯托夫进攻战役，是苏军在卫国战争中第一次实施的大规模进攻战役，具有重要的军事意义。这次战役，将德军坦克第 1 集团军从罗斯托夫向

西击退 60 至 80 公里，制止了德军向高加索的突进，稳定了苏德战场南翼，

为苏军 1941 年冬季反攻奠定了基础。同时，南方方面军在这次战役中牵制了德军“南方”集团军群的兵力，使德军统帅部不能从该集团军群抽调兵力加强在莫斯科方向进攻的“中央”集团军群。

苏军在克里木的防御（1941 年 10 月 18 日至 12 月底） 在克里木，苏

军第 51 集团军和滨海集团军和黑海舰队协同，于 10 月 18 日至 11 月 16 日实施防御战役。10 月底至 12 月底，苏军滨海集团军进行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 抗击德军两次进攻，守住了这个黑海舰队主要海军基地。

10 月初，德军“南方”集团军群第 11 集团军一部向克里木进攻，占领了彼列科普地峡。10 月中旬，当苏军南方方面军自塔甘罗格退却，德军前出至罗斯托夫接近地时，德军第 11 集团军（7 个师）和罗马尼亚山地军（2 个旅）在克里木于 10 月 18 日向伊顺阵地展开进攻。

苏军独立第 51 集团军和由敖德萨撤退到克里木的滨海集团军，共 12 个

步兵师和 4 个骑兵师防守克里木，其中在最危险的北部方向伊顺阵地配置 4 个师。

经过激烈战斗，德军于 10 月 20 日突破伊顺阵地，苏军陷于困境。克里木草原部分没有可以固守的设防地区，塞瓦斯托波尔面临被德军从陆上夺占的危险。10 月 22 日，苏军成立了克里木军队指挥部，由列夫琴科海军中将统一指挥在该地区作战的陆、海军。至 10 月 25 日，滨海集团军撤向南部沿海地带，退守塞瓦斯托波尔海港。10 月底第 51 集团军退守刻赤半岛。11 月16 日，该集团军又被迫由刻赤半岛退到塔曼半岛。德军攻占刻赤后，整个克

里木除塞瓦斯托波尔外全被德军占领。

塞瓦斯托波尔位于克里木半岛西南部多海湾沿岸，是苏联南部的工业、文化中心之一，又是黑海舰队的主要基地。从 1941 年 10 月 30 日至 1942 年

7 月 4 日，苏军在这个海岸要塞共进行了 250 个昼夜的英勇保卫战。在此期

间德军先后发动三次进攻。苏军于 1941 年 10 月 30 日至 12 月 31 日击退了德军对塞瓦斯托波尔的第一、二次进攻。

10 月 30 日，苏军粉碎了德军和罗军企图从行进间攻占塞瓦斯托波尔的

进攻后，为了加强该地区的防御，于 11 月 4 日成立了塞瓦斯托波尔防区，黑海舰队司令员奥克佳布里斯基海军中将兼任防区司令员，滨海集团军司令员彼得罗夫少将兼任防区副司令员。防区守军共 5 万余人，各机场有 90 至 100 架飞机。德军占领克里木机场后，开始从空中袭击驻泊在塞瓦斯托波尔的舰队。10 月底，黑海舰队分舰队的主力转移到高加索沿岸各基地，除数十艘军舰参加海上炮火支援外，只有 3 艘巡洋舰和 3 艘驱逐舰留在塞瓦斯托波尔对

陆军进行炮火支援，以后又加强 1 艘巡洋舰和 2 艘驱逐舰与原有舰只组成固

定火力支援队。11 月 11 日，德军集中 4 个加强师，约 150 辆坦克，在 300

至 350 架飞机支援下，由东南面、东面和北面向塞瓦斯托波尔发起了第一次进攻。苏军抗击德军多次冲击，黑海舰队和海岸炮兵积极支援了陆军的战斗。经过 10 天激战，至 11 月 21 日，德军略有推进，但遭受严重损失，德军第一次进攻失败。

12 月 17 日至 31 日，6 个德军步兵师和 2 个罗军山地旅从东面和东南面向塞瓦斯托波尔发动第二次进攻。苏军 5 个步兵师、1 个骑兵师、2 个海军陆战旅进行防御。12 月下旬，苏军先后以舰艇由海上运来 2 个步兵师、1 个海军陆战旅和 1 个坦克营。塞瓦斯托波尔防御力量得到一定加强后，在岸炮和舰炮火力支援下击退德军多次冲击。

在塞瓦斯托波尔近郊的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根据苏军最高统帅部的指示，外高加索方面军于 12 月 25 日至 1942 年 1 月 2 日，在刻赤半岛实施了卫国战争中第一次大规模登陆战役（后来称刻赤——菲奥多西亚登陆战役）。参加这次登陆战役的有：第 51、第 44 集团军共 6 个步兵师、1 个步兵旅、1 个海军陆战旅共 4.2 万人，黑海舰队、亚速海区舰队的各型舰艇 97 艘，飞机

500 架。苏军登陆获得成功，收复了刻赤半岛，迫使德军从塞瓦斯托波尔调出部分兵力到菲奥多西亚方向。12 月 31 日德军停止了对塞瓦斯托波尔的第二次进攻。此后德军有 5 个月未能对塞瓦斯托波尔采取积极的进攻行动，直

致 1942 年 6 月初才发动第三次进攻。

1941 年 10 至 12 月，苏军在克里木及其要塞塞瓦斯托波尔进行的防御战役，击退了德军第一、二次对塞瓦斯托波尔的进攻，打破了德军 1941 年秋全部占领克里木的计划，牵制了德军和罗马尼亚军队，使德军统帅部不能使用第 11 集团军从刻赤海峡进攻高加索或加强罗斯托夫地域的坦克第 1 集团军，

并为苏军于 11 月中旬在罗斯托夫近郊发起反攻创造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