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泽东辩护

毛泽东的成功之道

毛泽东是一位改变了中国社会面貌、影响了世界历史进程的巨人。毛泽东由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成长为叱咤风云、扭转乾坤的历史巨人，其成功的秘密何在？笔者虽对此颇感兴趣，但无专门研究。不过，笔者早就发现，毛泽东本人对这一问题曾有明确的回答。

1964 年 8 月 29 日，毛泽东会见尼泊尔教育代表团。代表团团长潘迪说： “能够同您这样一位伟大人物会见，我们教育代表团的全体团员都感到非常高兴和十分幸福。我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种快乐，”毛泽东说：“谢谢。我没有什么伟大，跟你们差不多，在某些方面可能比你们差一些。”在会见过程中，团员马拉问：“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您所以这样伟大的秘密是什么？您怎么能够这么伟大？您力量的源泉是什么？以便让我们多少学得一点。” 毛泽东坦率地回答道：“我已经说过，我没有什么伟大，就是从老百姓那里学了一点知识而已。当然，我们学了一点马克思主义，但是单学马克思主义还不行，要从中国的特点和事实来研究中国问题。”“力量的源泉是人民群众，不反映人民群众的要求，哪一个也不行。要在人民群众那里学得知识，制定政策，然后再去教育人民群众。所以要想当先生，就得先当学生。”

约一年之后，毛泽东则主动地向人谈论起他的成功之道。1965 年 7 月 26 日，毛泽东在中南海接见刚从海外归来的原国民党代总统李宗仁先生和夫人。接见时，李的秘书程思远先生作陪。在谈话过程中，毛泽东主动向程先生发问：“你知道我靠什么吃饭吗？”

程一时茫然，不知所对，说，“不知道。”毛缓缓道：“我是靠总结经验吃饭的。以前我们人民解放军打仗，在每个战役后，总来一次总结经验，发扬优点，克服缺点，然后轻装上阵，乘胜前进，从胜利走向胜利，终于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①

毛泽东的这两次谈话明确地道出了他一生成功之道：靠总结经验吃饭。伟人并不神秘，真理并不玄奥。纵观毛泽东一生的理论与实践，大至诸

如对中国革命道路的创造和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发展，小至诸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具体条例和按人口而不是按劳力分配土地的具体政策，无一不是对自己的和人民群众的实践经验的总结。他历来把自己的思想看成是党和人民群众集体智慧的结晶。他说过：“智慧都是从群众那里来的。”② 又说：“任何英雄豪杰，他的思想、意见、计划、办法，只能是客观世界的反映，其原料或者半成品只能来自人民群众的实践中，或者自己的科学试验中，他的头脑只能作为一个加工工厂而起制成完成品的作用，否则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人脑制成的这种完成品，究竟合用不合用，正确不正确，还得交由人民群众去考验。”③毛泽东的这些话可以看成是对自己成功之道的理论说明。

“总结经验”这话人人会说，但要真正做到善于总结经验，“靠总结经验吃饭”，那就不容易了。如何总结经验，毛泽东有许多精辟的论述。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七点：

第一，要及时与不断，每做完一件事，或做事中遇到问题，都必须及时加以总结，肯定成绩，找出问题，发扬优点，克服缺点，以利再战。切忌不要只实践，不总结，或到了问题成堆了才来总结，算总帐，那样损失太大。总结经验不仅要及时，而且要不断。人类总是不断发展的，自然界也总是不

断发展的。因此，人类总得不断地总结经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

第二，要坚持群众路线和发扬民主。总结经验，不仅要总结自己个人的经验，而且要虚心向他入学习，善于总结群众的经验，“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在集中群众的意见与创造时，要充分发扬民主，注意发挥集体领导的作用，依靠集体的智慧。这里重要的是发扬民主，因为若没有民主空气，搞个人专断，一言堂，家长制，那就没有群众路线可言，没有集体领导可言，也就不可能真正总结经验，势必陷入主观性。片面性。

第三，要多思。群众的意见是分散的、无系统的，甚至是互相对立的、矛盾的。对于群众的意见，来自下面的经验，必须经过大脑的“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加工制作，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以防止将局部的、片面的、表面的、甚至是虚假的经验，误认为正确的、普遍适用的真理。多想出智慧，凡事要三思而行。不善于思索，不愿用脑筋多想苦想，容易犯经验主义，仍然做不成事业。

第四，要注意吸取间接的、历史的经验。总结经验，主要是总结直接的，现实的经验，但同时也要注意借鉴他人的、间接的、历史的经验，以免重犯前人的错误，少走弯路。照搬他人的经验与拒绝他人的经验，都是错误的。历史是最好的老师，要研究历史，从历史经验中吸取智慧。

第五，要正确对待成功的经验与失败的教训。成功的经验，作为宝贵的财富，要很好加以总结，使之推广。但也应注意到，任何经验，都有它的具体性、历史胜，切不可把它当作教条，到处加以套用。经验的推广要由点到面，逐步进行。失败是成功之母。错误是正确的先导。失败的教训同样是宝贵的财富，要善于从错误的经验中取得教训。

第六，要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总结经验，要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绝不允许少数人关在房子里炮制假经验。总结出的经验，正确与否，不是依主观上觉得如何而定，而是依社会实践的结果而定，由人民群众的实践来检验。修正、补充和发展。

第七、要善于从哲学的高度总结经验。经验有不同的层次。作为一个领导者，不仅要善于总结所负责的具体工作经验，而且要不断地总结自己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和领导艺术方面的经验，从而不断提高自己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和领导艺术。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学一点哲学，具有哲学思维的能力，缺乏哲学修养的领导者是很难总结好经验的，当然也就很难做好领导工作。

毛泽东总结出自己的成功之道具有普遍意义。要成功，要前进，就得在实践中不断地总结经验，要成为指导群众前进的好的领导者，就要善于总结群众的智慧与创造。继毛泽东之后，邓小平的成功也是得益于总结经验。邓小平在审阅中共“十四大”报告时说，改革开放中许许多多的新东西，都是由群众在实践中提出来的。绝不是一个人的脑筋可以钻出什么新东西来，是群众的智慧，集体的智慧。我的功劳是把这些新事物概括起来，加以提倡。

①笔者以为，这不仅是领袖人物的成功之道，也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的成功之道。

毛泽东的成功之道是一个复杂的大问题。它的答案决非是单一的，值得我们从多方面加以研究。就他自己认为的“总结经验”这一条而言，也大有文章可做。本文仅是作为引玉之砖，提出问题，以期引起领导者们和研究者

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