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度关注新中国的安危与主权完整

周恩来作为新中国的主要缔造者之一，始终以极大的精力关注国家主权的完整与安危。他以一个伟大战略家的胆识和胸怀，从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和平大业出发，站在国际战略的高度，时刻把握世界风云变幻的脉搏。不仅在理论上深刻阐述了新中国必须建立强大国防的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而且在实践中，为粉碎帝国主义的侵略，建立长期稳定的周边环境，维护新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作出了巨大的努力。

（一）为了粉碎帝国主义的侵略，中国先后进行了抗美援朝、援越抗法、援越抗美和援老抗美的斗争，周恩来为做好对外军事援助工作，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出现了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与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阵营这两大阵营的对抗。在东亚及太平洋地区，日本帝国主义被打败，英国、法国、荷兰等国的势力受到极大的削弱，美国成了最大的战争受益者，几乎控制了这一广大地区，并将其战略前沿延伸到日本、朝鲜半岛、中国、菲律宾一线，大有把太平洋变成美国内湖之势，并构成了对社会主义阵营战略大包围的态势。中国人民在东方的胜利，使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冲破了帝国主义在太平洋及东亚的势力范围，打乱了美国在这一地区的战略布局。中国人民的胜利，对全世界，特别是亚洲和非洲正在反抗殖民主义统治的人民，是一个很大的鼓舞，极大地推动了战后在全世界掀起的民族解放运动。帝国主义决不甘心在中国的失败，尤其是美帝国主义，更不甘心退出中国大陆，它们采取敌视新中国的政策，进行经济封锁，阻挠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妄图支持蒋介石反动集团重返大陆。

周恩来针对世界格局的变化和中国的重要战略地位，运用马克思、列宁

关于国家学说的理论，深刻分析了世界形势及中国周边环境，认为“帝国主义存在一天，战争的土壤也就存在一天”。对美帝国主义发动朝鲜战争，轰炸中国东北地区，企图把战火扩大到中国的侵略行径，周恩来严正指出：“美国政府由于这些疯狂横暴的帝国主义侵略行为，已经证明了它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最危险的敌人。”面对帝国主义可能的侵略，周恩来庄重声明：“对任何外来的侵略，我们一定要进行抵抗，坚决击退这种侵略。”他向全国人民发出号召，为巩固和发展人民已经取得的革命成果，“胜利了的中国人民不可能没有强大的国防力量来保护自己。我们必须及时地加强我们的国防建设，并且随时警惕地注视着帝国主义敌人扩大侵略战争的阴谋。”

1953 年 6 月，抗美援朝战争即将胜利结束。国际上的主要矛盾是什么？美帝国主义能否因侵朝战争的失败，而放弃发动战争、侵略中国的企图？周恩来对上述问题作了科学分析和回答。他深刻指出：“今天国际上的主要矛盾是和平与战争问题”。美国虽然从朝鲜战争上得到了教训，但并未改变包围社会主义国家，进行战争威胁的战略企图。“我们主张通过和平协商解决一切国际纠纷，对方则主张用战争来解决。如果战争来了，我们毫不畏惧，敢于抵抗，而且一定能够击败战争挑拨者。”历史充分证明了周恩来的这一英明论断。

1950 年 1 月，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胡志明秘密访问中国，向中共中央提出援越抗法的请求。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向胡志明表示，尽管新中国刚刚成立 4 个月，面临很多困难，但一定尽力向越南提供抗法斗争所需要的一

切援助。在 1950 年至 1954 年的越南抗法斗争期间，根据中共中央的决定和毛泽东批准，在周恩来的具体筹划和部署下，中国向越南总计提供了各种枪械 11.6 万余枝，火炮 4630 余门和大批弹药及军需物资。同时，中国人民解放军派出军事顾问团，帮助越军训练了部分主力部队，还帮助越军开办军官学校和专业技术培训班，培训了军事和技术干部 1.5 万余人。这些工作中都包含着周恩来的关怀和指导。由于中国的大力援助和中国军事顾问团的全力帮助，越南军民奋力战斗，连续取得了一系列战役的胜利，尤其是边界战役、西北战役和奠边府战役是抗法战争中具有决定性的三个战役。周恩来一方面时刻关注越南战场上的战役进程，另一方面又在谈判桌上以他特有的方式进行着援越抗法的斗争。1954 年 4 月至 7 月，周恩来在日内瓦会议期间，同苏联、越南等国领导人一起，采取“联法抗美”的策略，同德、英、美等国代表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先后妥善解决了停火、撤军等问题，并最终达成了和平协议。周恩来率领中国代表团在日内瓦会议上的斗争，对于和平解决越南问题，制止当时印度支那战争升级，防止美国武装侵略越南、老挝和柬埔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维护了国际和平。

1964 年 8 月，美国借口其军舰在北部湾海域遭到越南北方海军的攻击，派出大批飞机轰炸越南北方，从此越南人民开始了伟大的抗美救国斗争。面对日益扩大的越南战争，周恩来代表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严正指出：“美国以为，不把对越南的侵略扩大到中国，中国就不援助越南。我们认为，即使不扩大到中国，中国也一样要援助越南人民，只要越南民主共和国提出要求，只要南越民族解放阵线提出要求。战争扩大时，是无法划一条界线的，就像火势会蔓延一样。美国要玩火，要冒险。中国要扑灭这场火。”中国人民” 准备向南越人民提供包括武器在内的一切援助，在南越人民需要的时刻，将派出中国人员和南越人民配合作战。”从 1965 年开始，中国对越南进行了大

规模的援助。周恩来对援越抗美是十分重视的。1966 年 5 月，周恩来对外交部、外贸部、总参谋部负责人指示说，要把援助越南看作援外工作中的头等重要的事情。6 月接见越南外贸部长李班时又重申，凡是越南需要的，我们就优先供应。后来，周恩来还对运往越南南方战场的武器装备的包装问题，作了具体指示：“要便于输送，便于携带，便于使用，便于隐藏”；“弹药包装每箱最大重量不能超过 25 公斤”。中国人民解放军认真贯彻上述指示，向越南提供了数量大、品种多、范围广的武器装备和军需物资。同时，还陆续派出了防空、工程、铁道、后勤、扫雷等部队，到越南北方担负防空作战、国防工程建设及海上扫雷任务。周恩来对每项援助任务都非常关心。比如， 1972 年 5 月，中国海军扫雷工作队进入越南，担负海防港至东北群岛海区航道的扫雷任务。周恩来特别指示他们，要搞好破雷调查，摸清海区及美军布雷情况，先扫通主航道咽喉区段，再逐段扩大范围，打通全线。指战员们遵照周恩来的指示，科学调查，勇敢排雷，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总之，周恩来对援越抗美做了大量的工作。1966 年 4 月 13 日，越南领导人黎笋向周恩来说：“我们一直认为中国跟我们是最接近的，中国给我们的援助最大，而且是最充分的。”“要是你们不给我们热心支援的话，我们恐怕要多牺牲二三百万人才能取得胜利。”

1960 年，老挝根据日内瓦协议成立了五方联合政府。但美国却积极支持老挝的极右势力发动内战。根据老挝人民党和政府的请求，中共中央和中国政府决定积极支援老挝人民抗美救国的斗争。1961 年 4 月 12 日，周恩来同吴努总理谈老挝问题时说：“如果美国要在那里打局部战争，那么这对美国来说，比朝鲜战争将是更加错误的时间，更加错误的地点和更加错误的战争。”以后他又多次代表中国政府严正声明，老挝是中国的近邻.美国对老挝的侵略，也是对中国的严重威胁，中国绝不会坐视日内瓦协议被撕毁，让战火烧到自己身边。1961 年 12 月 2 日，经周恩来审批的外交部关于援老工作的请示报告，提出了要“在逐步促进老方自力更生的前提下，采取积极援助的方针”。中国人民解放军随即承担了向老挝提供军事援助的任务，派出大量工程部队，无偿为老挝修筑公路。周恩来对此项援助极为重视。例如，1961 年 4 月 25 日，周恩来总理同老挝王国政府首相梭发那·富马亲王在联合声明

中指出，中国政府应老挝王国政府的请求，同意帮助老挝王国政府修筑 1 条公路，即丰沙里至帕卡公路。9 月，周恩来又指示修建“丰帕”公路“要动用工兵部队”，“包下来，修得快，修得好”。我援建部队遵照周恩来的指示，克服重重困难，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在全部援建过程中，中国人民解放军帮助老挝修筑了 822 余公里的道路，并在筑路中进行了防空作战，为老挝人民的反侵略战争作出了贡献。

（二）为了抗击外国军队的武装侵犯，建立长期稳定的周边环境，周恩来对保卫中国边防和海防的斗争，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坚持和平的外交政策，提出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积极发展同各国特别是周边国家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但是有的国家在一段时间内，奉行扩张主义，蚕食中国领土，有的甚至派遣军队侵犯中国领海和边境地区，使中国周边环境在长时间里不够稳定。周恩来和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一样，十分关注保卫中国边防和海防的斗争。他在分析总结近代中国的惨痛历史教训时指出，历史是一面镜子，“中国百多年来的历史特别是近二十几年的历史表明：中国一直是帝国主义侵略盗匪的重要目标”。之所

以如此，其中一条重要原因，就是旧中国在政治经济方面的落后，而寻致了有国无防、有海无防的状况。中国人民要想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就必须使自己强盛起来，并且有强大的国防力量作后盾。

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周恩来直接领导了历次保卫中国边、悔防的斗争。他根据有理、有利、有节的策略原则，制定了一系列边、海防斗争的方针政策。鉴于边、海防的斗争不仅是军事斗争，而且涉及到政治斗争和外交斗争的复杂情况，中共中央规定了边、海防涉外事件，无论大小都要请示报告。周恩来根据中央确定的方针，亲自掌握斗争原则和策略的具体执行情况，使每次斗争既教训敌人，又锻炼部队，同时着眼有利于边境的长期稳定，发展睦邻友好关系。

1962 年 10 月至 11 月，印度军队越过中印边界东段、西段双方实际控制线，悍然向中国边防部队发动大规模进攻，中国边防部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进行自卫反击作战。作战期间，周恩来随时了解战况，并及时指导中国边防部队作战的进程。当中国边防部队收复了一些被印军侵占的领土，取得重大胜利后，考虑到当时国际形势和斗争需要，中共中央决定我方单方面实行停火和撤军。周恩来亲自部署撤军工作，规定参战部队在撤离战场之前，先将缴获的印军武器装备和军需物资，擦拭清点，交还印军。为了照顾印度的面子，还专门指示，通知印方人员改变打白旗的传统做法，打绿旗来接受其武器装备。随后又将印军俘虏礼送出境。实行这些政策和策略，不仅对稳定中印边境局势具有深远影响，而且受到了世界上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的热烈赞扬。

1969 年 3 月 2 日，大批苏联军人乘装甲车和汽车，侵入中国领土珍宝岛，突然袭击正在执行正常巡逻任务的中国边防人员。中国边防人员在警告无效、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进行自卫反击。在珍宝岛自卫反击作战中，周恩来一方面指导中国边防部队作战，一方面采取了顾全大局的态度，坚持自卫原则，据理斗争，尽量避免事态扩大。9 月 11 日，经毛泽东同意，周恩来应苏方要求，趁苏联总理柯西金途经中国的机会，在北京机场与他进行了坦率的会谈。周恩来指出，中苏之间理论和原则的争论，不应该影响两国的国家关系。中苏两国的问题，只要我们能心平气和地处理，总是可以找到解决办法的。周恩来强调，在边界冲突问题上，中国是被动的。打开地图就知道，今年发生冲突的地方都是争议地区。你们总说我们要打仗，我们现在自己国内的事还搞不过来，为什么要打仗呢？我们没有任何军队驻在国外，我们也不会侵略别人。周恩来还明确表示，中苏两国不应该为边界问题而打仗，中苏边界谈判应该在不受任何威胁的情况下举行。对此，柯西金表示同意，根据中国方面的提议，中苏达成了缓和边界冲突的临时措施，周恩来为夺取珍宝岛自卫反击作战的胜利，作出了很大努力。正是这种努力导致了 1969 年在北京开始的中苏边界谈判。

1974 年 1 月 15 日至 18 日，南越军队侵入中国西沙永乐群岛海域，打死打伤中国渔民和民兵多人。针对南越军队的侵犯活动，经周恩来、叶剑英研究，并经毛泽东同意，决定采取加强巡逻和相应的军事措施，保卫西沙群岛。当时周恩来虽病魔缠身，仍对西沙自卫反击作战作出指示。根据毛泽东、周恩来的指示，叶剑英、邓小平等军委领导人，部署了打击南越入侵军舰，收复珊瑚、甘泉、金银三岛的军事行动。从 1 月 17 日至 20 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和民兵对入侵西沙永乐群岛的南越军队进行了英勇的自卫反击作战，击沉

南越护航舰一艘，击伤驱逐舰 3 艘，收复了 3 个岛屿，取得了作战的胜利。西沙海战是周恩来生前组织的最后一次自卫反击作战。这次海战的经验，对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保卫海岛的自卫作战，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三）为了打击国民党军队的窜扰活动，周恩来组织指挥了人民解放军一系列作战行动，赢得了重大胜利

国民党当局从撤逃台湾的时候起，就在美国政府的怂恿和支持下，不断派遣军队，从海上和空中对大陆进行各种袭扰破坏活动。人民解放军打击国民党军队窜扰大陆活动的作战行动，从 1949 年开始，到 1969 年基本结束，

历时 20 年。在旷日持久、范围广泛、尖锐复杂的反窜扰活动中，周恩来高度关注并组织指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历次作战行动，付出了艰辛的劳动。有时战况十分复杂，战机瞬息万变，为了及时掌握情况和作出决断，周恩来经常是日以继夜地工作。他常同身边的工作人员讲，他的办公室应是全天候的，一天 24 小时值班，凡是发生重大情况或突然事件，不管他是否已经休息，都要及时向他报告。周恩来的工作精神和斗争艺术，鼓舞着指战员不断取得作战的胜利。

国民党军队逃到台湾后，不断以小型舰艇进行海上窜扰活动。在屡遭挫败后，决定用海军战斗舰艇送小股武装特务登陆袭扰。1965 年 8 月 5 日，国民党海军舰艇“剑门”号和“章江”号，准备输送向福建渗透的一股武装特务。6 日行至东山岛东南海域，被严阵以待的南海舰队一举击沉。这便是著名的“八六”海战。8 月 17 日下午，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等中央领导同志接见了作战有功人员代表。当时周恩来夸奖他们说，这次海战是打近战、夜战、群战，是小艇打大舰，打得很好。1965 年 11 月，台湾当局的两艘军舰袭扰福建崇武以东海区，当时正值深夜。周恩来得到报告后，亲自听取总参谋部的汇报，并直接组织指挥了这场反袭扰海战。当解放军舰艇向敌舰接近时，周恩来又指示，集中兵力先打一条，一定要打好，发扬我军近战、夜战、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解放军集中力量击沉一舰后，另一艘带伤逃走，这就是崇武以东海战。当晚，周恩来始终坚守在作战指挥位置上，关注着战斗进程，直到次日凌晨，亲自签发了新闻战报后才离开。崇武以东海战以后，国民党海军的海上窜扰活动逐渐减少，到 70 年代就终止了。

新中国刚刚成立时，国民党空军凭借当时的空中优势，不断进行空中窜扰活动。对此，周恩来高度重视，经常关心空军和防空部队的建设，并对如何打击空中窜扰活动，给予具体的指导，新中国建立初期，国民党空军主要在东南沿海地区上空窜扰，遭到解放军沉重打击。周恩来接见了有功人员，给指战员们很大的鼓舞。后来国民党空军变换手段，利用夜间使用各种机型的低空慢速飞机入窜大陆纵深地区进行侦察。1957 年 11 月 20 日夜，国民党空军 1 架 B—17G 型飞机窜至湖南、河南、山西、河北等地区，解放军航空兵共起飞歼击机 18 架次，层层拦截，均未获战果。周恩来得知后当即指示，应用一切方法将国民党飞机击落。副总参谋长陈赛根据周恩来指示，立即开会研究对策，制定了加强夜间防空作战的措施和方案。1959 年 5 月 29 日晚，国民党空军 2 架 B—17G 型飞机互相策应，入窜大陆，被我击中，凌空爆炸。有功人员受到了周恩来的接见。从 1958 年起，国民党空军经常使用 U—2 型高空侦察机入窜大陆。1962 年 9 月 9 日，U—2 型飞机从 2 万米高空窜至南昌

机场上空时，被我严阵以待的地空导弹第 2 营击落。周恩来得知这个胜利喜讯后，高兴他说，这很好，是一个很大的胜利。1964 年 7 月，周恩来陪同毛

泽东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该营全体指战员。由于国民党的空中窜扰活动屡遭打击，到 1968 年就基本停止了。

1958 年炮击金门战斗，既是为了反击国民党军队的挑衅和骚扰活动，又是为了反对美国当局入侵台湾海峡，干涉中国内政，维护中国主权的独立和完整。因此，这是一场政治、外交和军事交织在一起的斗争。周恩来作为毛泽东的主要助手，在整个炮击金门的日子里，不仅参与决策和指挥，而且在炮战的紧张日子里，一直坚守在作战室，密切注视着战况的发展和斗争策略的应用。当美国政府以种种借口调兵遣将，频繁在台湾海峡进行侵扰活动时，周恩来代表中国政府严正声明，中国政府完全有权对盘踞在台湾岛屿的蒋介石部队给予坚决的打击和采取必要的军事行动，任何外来干涉，都是侵犯中国主权的罪恶行为。并且警告美国政府，如果继续对中国进行侵略和干涉，把战争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必须承担由此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当美国军舰为国民党运输舰护航时，福建前线部队按照周恩来的指示，以打击国民党军的方式对付美舰护航，进行了大规模的炮击。美舰在我炮击开始后迅速逃离战区海域，国民党军运输舰也立即逃窜，当金门国民党军陷入严重困境，台湾海峡地区出现了复杂斗争形势时，为了粉碎美国政府制造“两个中国” 的阴谋，周恩来协助毛泽东，审时度势，及时制定出新的斗争策略，采取打打停停，打而不死，封而下登的方式炮击金门，从而稳住了金门的国民党军，拖住了美国。炮击金门到了 60 年代，进入了单日打炮，双日不打的阶段。这种作战行动表现形式是军事斗争，而实质却是一场政治斗争和外交斗争。其中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环节，都凝聚着周恩来的大量心血。

综上所述，新中国建立后，周恩来在担负党和国家繁重的日常工作的情况下，仍把很大一部分精力用于建设和巩固国防上。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周恩来在许多场合都反复强调，中国人民加强国防建设不是为了侵略而是为了维护一个和平的环境：使中国人民能够安心地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他指出：“改善生活是人类最基本的要求，也只有在和平的环境中，在社会的前进中，才能做到改善生活，因此我们反对侵略战争。”中国人民是热爱和平的人民。周恩来说：“中国人民在解放自己的全部国土以后，需要在和平而不受威胁的环境下来恢复和发展自己的工农业生产和文化教育工作。”但是，中国人民也深知，和平不是乞求可以得到的，需要经过艰苦的努力去争取。一旦帝国主义把侵略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就必须用战斗来保卫。周恩来代表中国人民庄严声明：“中国人民热爱和平，但是为了保卫和平，从不也永不害怕反抗侵略战争。”

周恩来还把国防建设与世界和平联系起来，他认为，我们建设现代化国防的种种努力，不仅是为了中国人民的自身利益，同时也是保卫世界和平斗争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国防的现代化，对于帝国主义侵略企图是一种重要的遏制，特别在亚洲和东方，帝国主义的侵略行径，都要受到中国力量的牵制，使其不能轻举妄动。美国侵略朝鲜和越南战争的失败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因此，中国的国防现代化是对世界和平运动的支持，周恩来进一步强调，我们建设现代化国防的目的，就是“要使帝国主义不敢发动战争，万一它发动战争，就叫它遭到失败”，以“争取持久和平的国际环、境。”周恩来的这些论述，是他建设中国现代化国防的思想和实践的出发点和基本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