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的模仿和内容的创新

扬雄的著述,除上面提到的《法言》、《太玄》及《甘泉赋》等以外, 还有《方言》、《训纂篇》及其它赋、箴之作。《方言》记述西汉时代各地方言,是研究古代汉语的重要资料。《训纂篇》,是续《苍颉篇》而作。他的文集,早已散佚,明人辑有《扬子云集》。清严可均所编《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收其赋、箴等四卷。

据说,刘歆见扬雄贫困而著《太玄》,曾对他说:“空自苦!今学者有

① 此段情节与引文,取之于《汉书·匈奴传》下。

禄利,然尚不能明《易》,又如《玄》何?吾恐后人用复酱瓿也。”意思是,

《太玄》不能谋禄利,不会为世人所重视。扬雄对刘歆之言笑而不应。当时只有桓谭以为扬雄学识“绝伦”,其书“文义至深”,必传于后世。

扬雄著述,好模仿,但不是没有新的内容。他模仿司马相如之赋,用以讽谏最高统治者游乐与奢侈,而不宣导淫秽;模仿《易经》而作《太玄》, 以玄作为万物的根源,论说“夫玄也者,天道也,地道也,人道也”①,而不好言阴阳灾异;模仿《论语》而作《法言》,舍弃诸子,独尊儒教,但不取性三品说,而主张“人之性也,善恶混,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恶人”②,以强调人的自我修养的必要性。这些都是不可忽视的。

① 《太玄·玄图》。

② 《法言·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