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供选择的方法

传统的认识方法逐渐地受到重重的反对,当然,参与争论的智力惯例也正在发生变化。医学领域以外的思考逐渐参与医学内部的讨论的做法已经被认为是正常的事情。原因是多重和复杂的:受到普遍教育的人口、对精英的不再信任、用户第一主义的出现、信息传播的迅猛发展、公众对于医学的局限性和危险的不断增长的认识等。其结果是,解决我所描述的难题的方法要求与以前使用的完全不同的参照构架出现。预测的另一个基础已经出现。对医学未来的预测被认为主要取决于选择,主要是事先确定的道德选择:这种选择是深刻思考的结果。

因此,人类进入了医学伦理学的初期教育阶段,或者我称之为的生物伦理学阶段。过去,人类对于医学的发展给我们带来的思考是在事后进行的, 预测是在知道了结果后作出的。因此,过去生物伦理学只有在市长发表讲话后才能具有重要的意义。但是,现在一支强有力的斗争力量加入了进来,生物伦理学认为,它应该在确定医学未来的议事日程方面起到重要的作用,至少应该被看作是大问题。应该确定授权调查范围、解决尖端医学所遇到的难题的讨论方式以及确定预测。我的观点是,预测一定不要被看作仅仅是阐释医学在某些必定会出现的发现和发展过程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而必须被看作是作出选择,在现在思考未来的发展的学问。只有这样,我们所预测的, 才是我们认为的有价值的东西。

根据这个观点,对选择的评估就不是对需要慎重对待的科学事实的评估,而是对不确定的道德问题的调查。就评估而言,医学并不是禁区。评估应该是哲学家、神学家,可能还是律师的事情,同时也是克拉珀姆统括法案上的人物的事情。他们的任务是使我们具有制订计划的能力,精确研究社会和我们想要的医学的能力,评估可能出现的新问题和调查有益还是有害,是否应该得到批准的能力。

当然,仍然还有对这种未来研究方法的攻击。大多数是诽谤性的。反对的观点认为,医学发展的重要意义是无法估计的,寻求知识无论从本质上讲还是从永久的意义上说都是对人类有益的。这种观点断言,如果人类发明的阿司匹林到现在才能获得特许证,我们将一直没有阿司匹林。创新将在其发展的轨道上停滞不前。医学将在无益的关于胚胎研究、将胎儿器官用于移植的研究或宣布暂时禁止进行遗传工程研究的讨论中观望、停滞不前。但是, 我再重复一遍,这是诽谤。顽固派的日子所剩无几了。今天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是,我们将要用讨论的形式或曾经应用过的分析方法面对医学难题。适宜和有效的模式是,依据我们现在确定的价值选择方式来认识我们所面临的未来出现的问题。简而言之,我们要解决我们自己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