牂牁河畔夜郎古域

牂牁江是中国西南边陲有名的大江。由于历史久远,今贵州有几条著名水系传说均为古牂牁江,但却众说纷纭:多数认为源自西江流入镇宁县和南盘江汇合成红水河的北盘江,包括它的打帮河、白水河,即为古牂牁江的主要部分;另一说是源出独山县南部东南流经榕江县的都柳江,就是古牂牁江; 还有一说是源出贵水县西北,南流汇入红水河的牂牁江,即为古牂牁江;此外,也有认为沅江、乌江也属古牂牁江的。总之,今贵州大部、广西西北部、云南东部、四川和黔北相接处,都应属古牂牁江流域。

从考古发现中,可知贵州很早就有人的足迹。1973 年考古工作者在水城三岔河发现了一枚属于 10 万年前的男性门牙化石和 53 件石器,因而被命名

为“水城人”。1978 年至 1981 年间,在普定县城郊发现了属于 5 万年前的古人类化石其及用火遗址和大量石器、骨器,学术界称之为“穿洞人”。1974 年在兴义县的猫猫洞出土了被命名为“猫猫洞人”的古人类化石,因其下颌骨粗壮,形似北京的“山顶洞人”,被确定为是旧石器晚期人类化石。在猫猫洞还出土了石片、石砧、石核、石锤等大量石器共计 4000 多件。研究表明,

这些均为距今 12000 年前的器物,这些都表明了居住在贵州这片厚土上的原始先民,就已用粗制的石器进行着原始的集体生产劳动了。

牂牁江流域的文明史可上溯到殷周时代。在殷周时期,这片土地属鬼方部落,到周未春秋即出现牂牁国,至战国和西汉时期已出现夜郎国。当年的夜郎古国的疆域为今贵州西部和东北部,并包括云南东北及四川南部。贵州古老的夜郎文化,有如河南的中原文化、河北的燕赵文化、山东的齐鲁文化、陕西山西的秦晋文化、江苏浙江的吴越文化、两湖的荆楚文化、两广的南越文化、四川的巴蜀文化⋯⋯有着极其悠久灿烂的历史。值得注意的是,夜郎古域的牂牁江出自古吴越方言。在吴越古语里“牂”指男根,“牁”指柱状之物,也喻男根。古越地原始初民祭祀祖先神灵必兼拜“牂牁神柱”,至今浙江绍兴境内仍多存“云石”,即系古越地牂牁神柱遗物。属古吴地的江苏清浦、兴化一带;日时流传着无嗣妇女“偷桩”求子习俗,其桩即为渔人系船用的木桩,也即吴越古语所称的牂牁木桩。这里遗留着原初民生殖崇拜的底蕴。夜郎古域距吴越古地远上千里,为何吴越方言“牂牁”会成为夜郎地区显要大河的名称呢?原来,长江文化乃至黄河文化很早就随着民族的大迁徙而深深地影响和造就西南边陲的夜郎文化。相传今贵州占全省少数民族第一位的苗族,在炎黄时代是活动在今河南南部至湖南洞庭、江西鄙阳一带的, 至舜时才被迫向东、向西南迁陟。这些出自豫州,流入江浙吴越,穿过荆楚之地,注入西南边陲的民族大迁涉的足迹,实际上是几千年前黄河文化和长江文化引人瞩目的交流汇合的反映,夜郎古域牂牁江和古吴越祭祀牂牁神柱的民俗信仰,使贵州和江浙的距离拉近了,牂牁江文化和长江文化的交流汇合也加深了。夜郎古族和吴越、荆楚、巴蜀、滇黔的民族一样,也是构成华夏民族文化重要的一支,黔地的历史至少已有 2000 年以上的历史了。这就是深入黔地进行民俗旅游不可不知的贵州历史沿革。